连舟被顾枭压在门上要了一回,又被抱到床上从后边狠狠操弄了一次,只觉得眼皮沉的有如千斤重,累得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顾枭见她真是累极,舍不得再扰她,便只让知夏打了盆水来,将连舟身下的泥泞细细的擦了,再自己擦洗一番,换上常服。
顾枭看着自家娘亲甜美的睡颜,内心甜得都要化开来。过去,顾枭根本不敢奢望能打破母子的桎梏,即便自己只是连舟当年在逃避前朝追杀时收留的养子,和连舟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像母亲其他的追求者一样争夺她的情,她的爱。甚至如刚刚这样酣畅的欢好从来只出现在梦中,一旦醒来,母亲还是那个言笑晏晏的母亲,却决计不会把他当做一个爱她想要得到她的男人来看待。
还好,她变小了,也变年轻了,而他早已军功在身,成为名扬天下的镇国将军。为了掩盖她变身的秘密,也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建武帝楚彧大笔一挥,让母亲做了当朝礼部尚书连温的侄女连舟。待顾枭“守孝”满三年之后,圣旨赐婚,连舟成了镇国将军府的新任女主人。
其实,只要有心人深入打探后就会发现,镇国将军府,过去的顾府,前一任的女主人,镇国将军已故的母亲,叫做顾连舟。也许,并不是没有人察觉,只是此事上能想到此间关窍的聪明人,懂得三缄其口独善其身罢了。
等连舟再醒来时,卧房里已点上了灯,床畔也挂上了去年楚彧送的那颗硕大的东极夜明珠,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丝丝柔和。抬眸望去,高大英挺的顾枭正坐在书桌边看书,深邃的五官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加迷人,连舟心中的小人不禁第一百零一次地捧心感叹:天呐,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世界,才能捡到一个这么帅这么知冷知热的儿子!
“醒了?”顾枭听见床上发出声音,放下书走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小娘亲有些魂游天外的表情,不禁勾唇一笑,“怎么,又看孩儿看得痴了?不用急,慢慢看,枭儿浑身上下都是母亲的,一辈子都是母亲的。”
连舟听着这窝心的情话,小脸一红,欢喜又羞赧,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垂下头玩弄自己的手指。顾枭见状,何不知母亲又被她自个儿臊到了,暗自好笑,只贴近了搂着她,下巴靠在连舟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儿。见时间差不多了,顾枭便让刘高去下边传晚膳。
“呀!”连舟突然惊叫出声。“怎么了?”顾枭看到连舟突然变色的表情,不由紧张道。“其实也没事,嗯,”连舟拿不准顾枭对谢明銮是个什么态度,只好试探地问道,“銮哥儿……住到西厢去了,也不知他吃了晚饭没有……”其实她比较想问的是,刚刚自己和顾枭在门上来一发的时候,谢明銮有没有听到……
“我之前让解秋给他送饭去了,他似乎有些累,现下说不定已经睡了。怎么,母亲要去看看他吗?”
“不,不了,既然銮哥儿已经睡下,我也不好打搅他休息。”瞥见顾枭那微眯着的双眼,连舟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撇开话题,“对了,上次绣的平安符我拿去请无觉大师开了光的,你以后记得系上,还有阿彧的,嗯……”连舟期期艾艾地睁着大眼睛看着儿子,顾枭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母亲怎么老觉着我会拘着你不同意你出门?安心吧,楚彧哥哥和我情同兄弟,孩儿吃谁的醋也不会吃他的。”
啧啧,还是我儿明事理啊!
连舟刚在心中感叹完这么一句,只听顾枭慢悠悠接着说道:“只不过呢,管他是平民或是天子,敢霸着舟儿,乱了侍寝的章法,是定要他吃吃枭儿的拳头的。”
连舟有点傻眼,这,怎么听得像在说谢明銮这个新来的小妖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