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之年,对自己的身体还不甚了解,直到去台东出差,认识了H,与他相恋,有了美丽的性关系,才逐渐明了身体存在很多能量。有人常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这句话的背後隐藏的是父权社会的异性恋霸权的思维:「因为男人给女人滋润,她才变美丽。」其实,这是错误的,恋爱中的女人变美丽,不是因为男人,而是「女人自己身体的能量增强而让她们显得美丽。」相对的,恋爱中的异性男变帅了,也是因为他自己身体的能量而变得俊美的。甚至可以说,无论异性恋者、同性恋者、跨性恋者,只要是有着两情相悦的恋爱的人,都会因为自己身体能量增强而变得美丽非凡。
来到山中工作,觉得自己越来越美好,因为山中大自然的舒畅的氛围,让人心胸宽阔;因为青山绿水洗涤身心,让人有能力感受到别人的好;因为认识山上的原住民朋友,被她们乐观、爽朗的性情感染,让人的性情也纯净许多。
有一回早上,几个部落里的阿姨坐在小卡车後面的露天车座上,要去山上果园工作,邀我一起去,我立即爬上车去。这种露天卡车座位,直接在车板上席地而坐,真是有趣的交通工具,身体在青山绿水之中飞翔、跳跃,头发随强风乱飞,屁股随颠簸路面跳动。
果园位於陡峭的山坡上,周遭已有些开着粉红色花朵的果树,是水蜜桃树;正要开垦的地是要种蜜苹果树。阿姨们站着弯腰辛勤地开垦耕作,我则是蹲在果树下轻松地拔拔杂草,一边拔,一边看风景。从山坡望出去,前景左边是一片桂竹林,随风摇曳的身影很迷人;右边是一片油桐树林,油桐花开时,一定很美。远景是一排绵延不绝的墨绿色山峰,真是壮观。能在这样美丽的山景中耕种真是极大幸福,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赞叹,阿姨们各个埋头努力垦地,没有人会想赏风景。每回我赞美山上风景漂亮,她们都会回我说:「每天都是同样的山景,哪有漂亮。因为你是平地人,才会觉得我们山里风景好看。」
近傍晚,工作完毕,大家坐在山坡空地上喝饮料。
望着远方的高山,一道道浓厚的云,流泻而下,好美丽,我看得痴傻。
「阿姨,那边山头上是什麽?」我问坐旁边的一位阿姨。
「傻瓜,那是云瀑啊!表示那里快下雨,风很大。山上常常有的啦。」阿姨笑着回应我。
「云瀑。」果真像瀑布,好美。
真奇妙,山给我的感觉与海差异很大。在台东工作时,我喜欢坐在海滨公园的堤防上看海,心情随着海浪起伏,思绪随着远方海平面无限延伸,构思出许多未来的遐想,想成为作家、想到非洲旅行、想去义大利看威尼斯双年展、想去维也纳听音乐会…..感觉整个人充满能量、充满慾望。反之,这次来到山中,面对苍郁青翠的高山,心情被稳静的山势凝固注,人变得平静;思绪被绵延不绝的群山拉回到过往的记忆,领悟到父母、朋友对我的好,感觉自己的幸福,内心充满感激。
山、海不同的地理环境引领出完全不同的心理情境。神秘的大自然力量,真令人臣服。
周日黄昏,我和T走在学校旁的一条产业道路散步,闲聊。我将山、海给予我不同的领悟说给他听,并问他在山里教书这麽多年对山的感受是什麽?
T说多年来在山里教书与原住民一起生活改变他的价值观,他变得比较懂得享受生活,而不是汲汲追求名利。眼见许多男同事纷纷走向行政职务,考主任、校长,他却不为所动,因为与孩子共学习是他真心喜爱的生活。这是他在山里生活最大的收获。
他会如此喜欢山里的生活,读师专时参加登山社是一个很大的影响。
他说:「我是在海边出生,海岸边也有山,所以可说是在海里、山里长大,自以为对山是熟悉的。一直到读师专参加登山社,爬了一些高山,才知道『山』的神秘力量。」
T描述了师专二年级第一次登高山─向阳山的感受。当时他虽是初次登百岳高山,脚力还不错,一人走在前面,爬到三千公尺高的时候,他坐在小径旁的石头上休憩,一边等着後面的同伴来到,一边欣赏高山风景。环视四周,没有高大的树林,只有矮小的杜鹃花丛散落着,以及裸露的大小岩石,很空灵的景色。最特别的是,有几株身形弯曲的矮小柏树(高山圆柏,长年受山风吹拂的关系),静静地竖立着,展现独特的曼妙舞姿。整个高山空间,清幽、宁静、宽阔,没有一丝尘味,彷佛来到仙境一般;当下他的心情非常幽静,望向清朗宽广的天空,心里好感恩,能有如此的美好机缘来到高山上。T认为高山有一种魔力,那一回登山,下山之後,他的心情很难过,不想回去平地,感觉心好像遗留在三千公尺的山里。往後他一直不断地登高山,好像就是回去与自己留在高山的心相会。
听完T这麽棒的登山经验,我有点遗憾地说:「好可惜,没能在你师专时代就认识你,不然就可以与你一起登高山了。」
T看着我说:「现在认识我还不晚啊,我们可以一起去爬山。」
他说有温泉的那个部落有一个神木群区,虽然位於海拔一千六百公尺高而已,但是却长了九颗红桧巨木,树龄最高的居然已经两千五百岁了,神木区充满桧木的清香味道,很值得去亲近。从登山入口开始大约走两小时就可以到达神木区,他认为最棒的是途中景象非常丰富多元,有竹林、大崩壁、小米田、瀑布、溪流,而且路径因多条溪流的缘故上上下下,不好走,非常有挑战性。虽然他自己一个人已经去过四回,又带朋友去的次数更是数不清,但是他依旧非常喜欢去走那段山路,问我想不想去?我说当然想去。
T是一个很体贴的情人,不久之後,备足所有登山用品(算是健行),在一个周六清晨五点就出发去神木区,我问他为何要这麽早去?他说这算一条热门登山路线,一到周末假日会有很多平地人去看神木,届时登山路径会像是菜市场一样热闹非凡,就失去在山里的宁静、清幽感受。早一点出发,没有登山客,才可以享受到真正山林的纯净。
初夏,清晨五点,天已亮晃晃了,一到登山口,当然没有其它登山客,只有我们俩人,一人背一个小背包,开心地走向神木区。果然像他描述的一样,沿途景象真的非常多元。首先走到一片幽静苍郁的竹林,走过其中,我感觉自己像古代侠客,T说他第一次来经过这片竹林时也是这种感觉。两人就在竹林中以手为剑,演起了武侠片。
走到大崩壁的时候,视野变得宽广,我停下来,悠闲地坐在碎石小径上欣赏眼前宽阔的山景,走在前头的T已过了大崩壁,回头找我,看我悠栽悠哉坐在碎石小径上,他满脸惊讶,快步走到我身旁,将我拉起:「不能坐在这里,赶快离开。」我一头雾水跟着他疾速地通过大崩壁。
我问:「怎麽了?」
他很严肃地说:「大崩壁是属於土石容易崩落的危险区域,不适合坐在那里欣赏风景,随时会有石头掉下来,很危险的。」
看来T不仅是我心爱的情人,也是我的登山师傅。
东方人认为人是来自大自然,所以死亡时要落土为安,果真人的身体在大自然里时会特别的放松,身体慾望便自然展现。走在幽静的登山小径,空气新鲜,心情真是舒爽,仗着深山无人,偶尔会撒娇地赖到T的身上,索吻,他也很投入地回应我。感觉真好,深山的吻似乎特别清新,有树木的芬香味。在大自然里人体感官的功能发挥极致。
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之後,路径开始不轻松,上上下下,甚至有时渡过溪水後,立即要攀登陡直的小径,还得四肢并用,真的是「爬」山。
快到神木区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碰到一条小溪流过山径,水量还颇丰沛,T说可以到溪里洗洗脸、擦擦身体,换一件乾净的衣服,再舒爽地走到神木区休息煮咖啡、吃早餐。
我走到溪边蹲着,双手浸入溪水,好清凉。洗好脸,站起来,脱掉上衣,擦澡。清晨七点,阳光洒在林间,又有前夜未散的薄雾飘荡在浓郁的原始森林间,好像精灵出没的秘境。突然间,觉得自己就是刚起床来河边晨浴的精灵,毫不迟疑地卸下所有衣物,光溜溜地坐到溪水中,好舒畅。
我回头呼唤T:「一起来洗澡。」
正脱下上衣的他,愣了一下:「我用擦澡就好。」
我知道他是害羞,便再诱惑他:「没有人会看到我们啦。脱光下来,真的好舒服。一辈子难得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他心动了,左顾右盼一番,真的没人,脱光衣服下水与我共浴。
洗完澡,T居然说:「来打水仗。」两人疯狂地泼水、奔走,好像两个顽皮的精灵。
玩够了,两人擦乾身体。
T说:「既然已经疯狂地裸浴了,我们乾脆来『裸体登山』,彻底的回归大自然。」
这男人的身体被大自然启动了,我快速地琢了一下他的嘴唇,说:「赞成。」
充满清凉溪水味的身体游走在登山小径,有一种自在舒畅的解放感。
山里的动物就是这样生活的吗?
我深情地望着T,原始的身体,原始的森林,原始的阳光,他也望着我。我张开双臂,拥抱这我喜欢的情人,他也温柔地抱紧我,没有话语,两株相互攀附的植物,亲密地缠绕着。
到达神木区,T架好登山小瓦斯炉负责煮开水,我则在他附近铺好地垫,将三明治、水果摆好,拿出登山小铁杯,放入三合一咖啡。等水开了,冲泡出两杯香喷喷的咖啡。两个裸体的精灵在两千五百年的巨木下,享受了一吨人生极为珍贵的「神木区早餐」。
我举咖啡杯向T致谢,感激有他的陪伴,我才能享受到这前所未有,极为难得的「裸体登山」体验。他说也要谢谢我的带动,他才敢放胆一试「登山裸浴」,进而尝试「裸体登山」。
吃完早餐,收拾好物品,又膜拜完九棵神木之後,我们才心甘情愿地穿上衣服,回归人类样貌,带着喜悦又宁静的心情下山。
与T交往,两人的兴趣虽然有所差异,他喜欢运动与户外活动,打球、骑脚踏车、登山、露营;我的兴趣偏向静态的,看书、听音乐、看画展、看电影。还好,我也喜欢大自然,偶尔参与他的登山与露营活动,他也喜欢看电影,偶尔陪伴我看电影、看画展。个性上,他不论工作或生活上都是积极又温暖的人,而我是工作积极认真,生活却是有点宅和懒散的人。两人的兴趣与个性算是互补型的;但是在人生价值观上是属於相似型的,都是精神性重於物质性的人。与T相恋,虽然偶尔有点小冲突(大多是因为我的懒散,约会迟到,或是忘记他需要我协助的事情),但总的来说算是平顺又愉快。最最重要,当我带他回家拜见过父母之後,我不必再被逼着去「相亲」了;亲友、邻居也都不会再“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了。心情轻松许多。
半年後,在山上的工作顺利完成,回到台北,我与T开始中距离的恋爱。放假时,有时候我到山上找他(T住学校宿舍),一起去登山、露营,洗温泉;有时候他下山来台北,一起看电影、展览、听音乐会、看表演、品嚐美食;或是陪他一起回去万里探望他父母亲。两人享受着恋爱生活。
回到台北工作之後,因友人的邀约,我去参加瑜伽体位法课程(在台湾一般人说的瑜珈课,正确说法是瑜伽体位法,印度语叫Asana),遇到一个教学态度严肃、认真,却又动作教得很缓慢的老师;每星期两个晚上,每次上一个半小时。刚开始学的一个月,我会注意身旁的同学,尽量做到跟她们一样的动作。下了课,回到家便腰酸背痛,洗完澡就上床,一觉到天亮。第一堂课瑜伽老师说瑜伽是讲究身体放松,最不会有运动伤害的肢体活动,可是我怎麽会练完之後反而全身酸痛?第二个月的第一堂课,一下课之後,我就找老师讨论。
老师说:「上课时,我有注意到你做得很认真,可能是太超过自己的身体需求了。」
老师非常仔细地述说学瑜伽体位法的注意事项。她说每个人的身体不一样,尤其是新手,做任何动作都不要勉强,所以她教学时都不会去碰学生的身体要她们做到极至。每个人都要听自己身体的需求,随自己的呼吸练习,绝对不要强迫自己的身体。瑜伽体位法只是帮助人了解自己的身体,学习与自己的身体同在,是否能做到高难度动作并不重要。每个人的身体可以伸展到哪里是有其自主性的,身体会按照自己的速度、柔软度而达到适性的延展,不需要去与别人比较。例如做前弯腰时,旧生的手已经可以碰到地上,新手的人还碰不到,就不要强迫自己的手去碰到地上。弯腰动作的重点在两只腿筋的延展、放松,只要把注意力放在腿部拉筋的感觉,让肌肉放松,慢慢地练习,手自然而然就会碰到地上了。
老师说她的教学方式很缓慢,用意就是要学生在做动作时去感受自己身体的任何感觉,慢慢让身体松掉;身体放松,心灵才会柔软;心灵柔软,身体自然而然会变得更松软了。最後,心灵的宁静就发生了。
老师说的「身体放松心灵就会柔软,心灵柔软身体自然就松软」,感觉很抽象,不易了解。不过,很奇妙,与老师讨论完,下一堂课开始,我就按照老师的教法。上课时,做动作都不勉强自己,按照自己身体的强度、松度去做;动作停留时,尽量感受身体部位的感觉,是酸痛、刺麻,还是舒服的,还是没感觉。居然上完课回家之後不再腰酸背痛。练了三个月之後,做前弯的动作,我的手就自然地碰到地上。另外,我发现心比较安定,做事情变得更专注了。
瑜伽课上了快四个月,有一天做完「摊屍」动作,起身,念完彼此感谢、祝愿的话语之後下课,大家纷纷离去,有几位旧生却围绕老师坐着,我听到一位学生问说:「练瑜伽体位法对性爱关系有没有帮助?」哇,真是个重要问题,我走过去靠近她们坐下,想听听老师的回答。
「百分之百有,比如说中年以上的妇女,常做提肛动作,松弛的阴道会渐渐有弹性。另外是,无论年龄大小,身体柔软之後,很多高难度的性爱动作,就很容易做到,让性爱动作多元化一些,也会提高夫妻间的“性”兴趣。当然最重要的是,练了瑜伽体位法,身体放松,感官会变得比较敏锐,比较容易享受到性爱过程中的愉悦感觉。」老师认真的向同学说明。
一个快五十岁的学生认真地说:「真的ㄟ,我练了四年的瑜伽体位法,我越来越想跟我老公做喔,因为我比以前享受。刚结婚我们性趣浓厚,多是激情,谈不上什麽享受。後来我生了小孩,忙小孩、家事,又得上班,累弊了,晚上一碰到床,只想睡觉;若老公想做,我都随便应付一下,草草了事,感觉很不舒服,一点都不爱做。等孩子大了,来老师这里上课之後,慢慢体力变好,柔软度也好,跟老公试一些不同的性姿势,觉得很有趣,才真的说是愉悦,做爱做的事。」一旁同学听得羡慕连连。
『真的、假的?练瑜伽体位法,身体变柔软,做爱会更愉快、享受?』在一旁静静听着的我心里有些怀疑,想着一定要亲自试看看才知道答案。
T上来台北找我时,我们大多是住在摹铁。有朋友介绍说有种五千元一宿的摹铁,非常豪华享受。我会心动,但是T却不认为那有什麽享受,而且费用 太昂贵了,他觉得最重要是要有张够大的床,而我是要够大的浴缸。我们就找有大床、有大浴缸,又价位在千元的平价摹铁住宿。
有一个周六,T上台北找我,我事先上网找到ㄧ家位於三重区正在特价的摹铁,订了一间日本和室风格的房间,整个房间都是我们的床,超大的,符合T的需求;有一个特大的圆形按摩浴缸,正是我期待的款式。我打算这一次要来试试看练了「半年」的瑜伽体位法是否对性爱有所加分。我与T都认同性爱生活可以增进亲密情感,无论夫妻或情人的性爱都要用点心思经营。我们两人都会用心想点子,他会找一些有趣、浪漫的野外地点,而我会准备一些制造美好氛围的物品,这一次我带了精油与浴盐。到达宽敞、华丽中带有日本自然风格的和室房间,T进到浴室备水,我则将瓷器的精油工具摆好在床头柜上,倒好桂花精油,点上蜡烛,不久清淡的桂花香味就飘散在空气中;又将棉被铺好在褟褟米上。进到浴室,T已经将浴缸清洗一遍(这是我们俩人的共同习惯,住摩铁时,会自备清洁剂、纱布,用来清洗浴缸,才能安心使用)正在放热水。我把浴盐放入热水中。这是一种海盐,专门泡澡用,能纾解筋骨,每当工作压力大时,我就会泡这浴盐,泡完身体会非常舒服,睡个好觉,隔天又可以上班奋战了。
T也喜欢做爱之前先共浴,应该是说帮我洗澡,他喜欢把我全身涂满香皂,然後很细致地为我搓身体、清洗手脚。他说小时候很得祖父的疼爱,不让妈妈洗澡,偏爱与祖父一起洗,祖父会很温柔地为他涂满香皂,细细地搓揉他的手脚,用清水冲洗之後,让他坐入大澡盆里,然後再用毛巾轻轻地搓洗他的身体。所以每每与T共浴时,他就会喜欢帮我搓洗身体。当然我也不是纯享受而已,也是会帮他搓搓背部,洗洗头。两人皆清洗乾净之後便进入按摩浴缸,享受泡海盐按摩浴。
泡完海盐浴,T说真的好舒服。两人包着白色大浴巾躺到褟褟米上的棉被。有时候我们的前戏会玩一些角色扮演,我提议来玩一下「泰国按摩」的游戏,假装我去泰国普吉岛度假,去个人按摩中心,T是按摩师傅,我用英文说要按摩,他要我趴在棉被上,将我的大浴巾解下披在我的背上,然後轻柔地从我的肩部开始按摩,随意地问我:「Where are you from?」、「How long will you stay here?」,「How old are you?」,「What do you do?」(好像在上初级英语课程)…接着他开始赞美我的身材……..我赞美他的按摩技术真好。当整个背部按摩完,他问我要不要特别的服务?我说:「Why not!」他便将我翻转过来,轻柔地按摩我的乳房、腹部、大腿、小腿,脚指头,一根根地拉动;手臂、手腕、手掌,手指头,一根根地吸允着……。这过程,我发挥瑜伽体位法摊屍的感受,张开细胞,彻底地体会身体感官的愉悦。太享受了。我用中文说:「换你享受了。」我起身将我的男人压到床上….。
一般性爱的姿态书籍,大多以男性为主导,而印度《爱经》除了也注重男性的愉悦,更重要的是有大篇幅以女性为主体的姿势。我从「性爱姿势」的篇章中学了两个姿势「拱桥式」、「摇摆椅式」,前着是男性在上跪立着,女性平躺利用双手将身体拱起,以利结合,这一招式就像体位法的「拱式」;後者则是女男面对面坐姿,男性背部要靠着墙,再垫上一个厚实的靠枕,抱紧女性腰部,女性将双腿高举架在男性肩膀上,身体後仰。
按摩完T的身体之後,我带领他进行「拱桥式」,两人很轻柔地便结合在一起,他颇惊讶。接着我带他做「摇摆椅式」,刚开始他不敢抱我太紧,我无法使力抬腿,试了三次,双腿终於成功地架在他肩膀上;我双手拉着他的双臂,身体放松,往後仰;他进入我身体之後,我轻轻前後摇摆。天啊,真的很像在练高难度的瑜伽体位法,真的不容易,但很值得,两人感觉都很好。
我与T有一个共同兴趣,为性爱经验打分数,分数超过九十分,两人便可以享受一顿高档美食。这次的精油、浴盐、瑜伽姿势的摩铁性爱之旅,太享受了,我们打了一百分,他觉得这次我用心地准备了精油、海盐,又教了新姿势,贡献最多,隔天午餐,请我吃了一顿精致的日式料理。
学瑜伽体位法让自己的身体健康、柔软,还让我有满分的性爱经验。我突然想到,一人学瑜伽体位法就有一百分的性爱经验,那如果两个人都学,会不会能达到两百分的效果呢?应该想办法诱拐T也来学瑜伽体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