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毕业了,时间过得很快,其实奥数班也没什么,就做做老师发下的考题,规定的时间内做完即可,不懂得询问老师。
这段时间,诺林和黎浩腾依旧像以往那样没有交集,即使是同个奥数班或每次早上上学在街上碰面也没有打过一次招呼,形同陌路人。
一个月换一次座位,两周调换小组,可能诺林的成绩提高了,原本和她同桌的徐莉,被班主任调到另一个学习差的同学一起坐了,班主任夸徐莉是个好班长,可以帮助成绩不好的同学,让他们有所提高。
诺林心里暗想,每次不懂的问题问徐莉,她总是回答含糊,每次考试,徐莉总会像不经意用手挡住试卷一半,生怕诺林看。
心里有点不爽,但也无可奈何,现在班主任把她调到第一排位子,旁边是空的,而黎浩腾因为昨天发烧没有来,今天跟诺林一样也是一个人坐,但位子是这一组的最后一位。
这个局面上一世也出现过,老师叫他坐上来,和诺林同桌,却被他拒绝了。
他宁愿一个人坐在后面也不愿和她同桌。
那时真的很失落啊!这次也不会变吧……
当老师说“黎浩腾,你坐到诺林旁边吧。”
班上的人都看着他,包括诺林。
他看了诺林一眼,对老师说“不用,我喜欢这。”
班上的同学表情各异,有嘲讽,有同情,有庆幸,有漠然…
果然,连拒绝的话也一模一样。
诺林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最后老师把诺林调到中间和一个男同学坐在一起。
黎浩腾被调到诺林隔壁组坐,和她同一排,而和他的距离只差一条过道。
他没有看诺林,只是在看书。
诺林想,他不是喜欢一个人坐,而是不喜欢和她一起坐,现在的他一定很郁闷很懊恼吧,好不容易不和她同桌,现在却还是躲不过坐在她旁边。
诺林无声的对他说,忍忍吧,两周后他们两个小组对调,再过一周后就毕业,到时就不用靠在一起了。
“哈啾!”
听到这声音,诺林在柜里拿出准备好的纸巾递过去,同桌姚可的鼻炎又犯了。
他愣了愣,接过后擦了擦鼻子,“谢谢。”
姚可是一个很俊俏的男生,瓜子脸,一双隐隐偷着早熟气息的桃花眼,薄薄的唇,给人一种轻浮花心的男生,其实其他同学还不知道他的双亲离异,现在是他奶奶抚养他,可能因生活环境导致很叛逆,导致照毕业照时也没有来学校。
记得上一世,诺林超级避讳他的,只因听其他同学说,鼻炎会传染,而且他是那种对女生来者不拒的花花公子,当时成为他同桌时,感觉好倒霉,担心会不会被他传染和被他骚扰。
诺林再次为以前的所做所为真的感到无耻到极点,是不是她上一世太过龌龊,所以才会遭报应。
所以这一世她要从良,好好做人,学习雷锋精神。
“你不怕我传染。”他轻讽的勾唇。
“不怕,鼻炎有什么好怕?大不了留下鼻涕看下医生就好了。”
他莫不作声的用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诺林。
被他看得鸡皮疙瘩,没好气的的把语文书贴在他脸上。
“你现在是我的同桌,自然要好好相处的。”
感觉一股注视。
诺林转过头,正好对上黎浩腾的眼。
突如其来有点惊慌失措。
静默几分。
“你变了。”他那如墨般平静的黑眸,却谈吐令人恐慌的三个字。
“什么?”她带着防备的试探。
黎浩腾若有所思的望着诺林。“今天跟你一起上学的男孩是你的谁?”
“我表弟,怎么了?”没有血缘的而已,疑惑,这跟他有关系吗?
“没,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淡然的回应。
见过也不出奇,林杰是名门世家,黎浩腾的父母也是做生意的,见过的人自然多。
林杰这个礼拜有点奇怪,明明不用这么早上学,可她一上学总看到拿好书包的林杰跟着一起走,难道他也有暗恋的对象了?可是奥数班是针对六年纪开设的,他才三年级而已,不可能想谈姐弟恋吧?还是她最近对林杰比较好,所以比较粘自己。
自作多情是诺林的强项。
“咻…”
听到吸鼻涕的声音,诺林转过头,果然她同桌正拿着纸巾擦鼻涕。
看来今天放学后问问妈妈有没有什么能治鼻炎的药,不然两卷纸巾都不够他用。
诺林去过姚可的家,吴玉珠和他是亲表,邀上几个同学和她去姚可家玩,亲戚或同学之间总会这样的差异,一个超级有钱,一个超级穷困,他的双亲离异后,就和他奶奶住在小学附近的瓦房里,她还记得他奶奶头发发白,依靠拐杖走路,和蔼可亲的微笑,端着糖果虾饼给大家吃,真的很轻切。
到了读初中,他被吴玉珠的爸爸弄进市里最好的中学,和黎浩腾、吴玉珠还有几个比较富裕的同学同校,可惜后来读了一半休学去了酒吧工作,还当上了DJ,生活一直很花边,身边的女人不停换,可惜都没超过一个月。
他给诺林是一种很没安全感,生活圈太广,而且又复杂,总是游戏人生的轻浮男人。
这样的人,像风,很难有人能抓住他的心吧?
从沉思中回过神,发现姚可用手扶着后脑勺看着她,诺林愣了愣。
“怎么?看我看入神了?”他坏坏的笑道。
诺林笑了笑,“没办法,你长得确实养眼。”
“要收费的哦。”他的笑容带着戏虐。
“那就不看了。”实话说他很适合当鸭子,就年龄小了点。
“同桌一场给你半折。”他轻挑的勾起薄唇。
“不需要,嘘!老师转过来了。”虽然是自习课,但此终是上课,老师都望过来,还是安静点好,被老师批评可不是好事…
于是在诺林时不时拿些治疗鼻炎的药来,姚可的鼻炎确实比较好了些,和平共处的相处的时间也过得很快,尽管他还是改不掉他时不时的恶作剧,有时扯她的马尾编,有时会故意离诺林很近然后对她掀鼻涕,更可恶还会在她豪无防备之下拉开打在脖子上的内衣结,就这样恶作剧的状态下离毕业只剩下一个礼拜。
而班上的同学们都怀疑他俩是否有暧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