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当头棒喝,她惊醒过来。既然都发现了,她反倒没那般害怕了。她心内反复寻思,以前自己也是壹副遇险不惊的对付,此刻不好再装,引他更加怀疑。从桌旁跳下,她退离他三步之外,才不卑不亢的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拥有越多的秘密,无非是为了活命。”
明连低声道:“你是何人?”
他甚少看她,现在却是紧盯着她,让她的心不得不慌乱。这种目光她非常熟悉,毫无情绪,从来断定不了他的想法。女扮男装的隐瞒,会是他容忍的底线吗?“我是三界门门徒,伪装百宝来当家,方便收集情报。可……”她顿了下,“连师兄亦不知我是女子之身。”骗不过他,那就实话实说。无论如何,只要不暴露她是鬼药老儿後人,就不会有性命危险。
连他手中的人都查不到她是女子,她还有多少秘密未曾曝光。明连不信她如此简单,不知她是女儿身时,她独特的性子万中无壹,知道她是女子时,她的身份似迷。
他不语,反而微笑,笑不达眼底。
她就知道没那麽好糊弄,也不急,说道:“我女儿身之事,只有师父和我知道,根本无路可查。可其他事不同,若要不引人耳目,就得大费周章。我不过三界门门徒,哪来那麽大的本事与人周旋。若我真有本事,之前几次就不会差点死於你的手了。”
半真半假的话顺利出口,她死死稳住脸色,有些惊叹自己越来越适应虚与委蛇。师父说得没错,要想成为他那样的人,首先就得学会守住秘密,在谎言面前站住脚。
“对你来说,死有何惧。”他嗤笑冷哼,“死你都不怕,我对你更是不足为惧,我又能拿你怎麽办?作为统领,遇到你这样的手下,真是悲哀之极。”可惜了他壹直以来对她的欣赏,结果被人狠狠的糊弄了。他壹向看淡世事,可如今也被她逼得生气了。
她无奈的道:“我只是壹个普通的江湖小卒,并不感激你看起了我。就算当日我被众矢之的,是你救了我。若是以我的命,换我不愿之事,也是枉然。奈何你壹再相迫,为了活命,我又当如何?江湖儿女,本该潇洒坦荡而活,缚人腿下行事,何能为侠成事?”这话确实她的心声,遇到了他,她别无选择。
此番话,使他重新审视了她。他只是以为她的不甘心,是过於自负,原来是他从未收复过她的心。身为女子,却有男儿之志,不怪她的不甘,这也确实是她的悲哀。处死可惜,不处死日後会是个麻烦,难保她哪日不会站在他的对立。他的想法不是多余的,徐思宁确实是对他气恨交加。
多番寻思,他怅然的下了决定。可能以後不会再有壹个人,让他为其为难了。他回复了壹如既然的平静,“你用自己的武器,自行了断吧。”
尽管早有预料,可她还是妄想道:“为什麽不能放我走,日後江湖好相见?”
“放虎为患?你心内那点心思,敢承认麽?”
她语窒,根本反驳不出来。
“第壹面,我给了你两个选择,壹死壹侍。而如今,我亦给了你别己之手的选择。你明白,不会再有其他余地。”她壹再让他灰了心,不得不免除後患。
他在地牢里威胁她,她为了情义没得选择,他丢她下水,她被捞上来才知道自己快死了。现在只有死的下场,她怎麽可能不怕死。她身子不受抑制的抖了壹下,气息难掩慌乱。“我可以发誓,若是你放我走,今後无论如何,我们陌路不见,绝不对你起歹意。”她说的是真的,只要他肯放过她,她心宽大量,此事壹笔勾销。
他看出她的惊惧,久久的,没再说话。
她干净的黑眸充满了坚定,连忙强调:“请你相信我,我还没有发过毒誓。”
他陡然步步逼近,用书卷擡起她下巴,迫视着她,红唇冷淡逸出:“东窗事发,而你想全身而退,本事足够麽?”
她凝着他俊美的脸容,清香的气味,壹个男子让她如此熟悉,却到以死相迫的地步,不知为何,心口有些奇妙的发疼。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为何还要再听从他的摆布,何不自己拼出壹线生机。想到此,她拍下他的书卷,运气往窗边跃过去。
岂料他的动作太快了,壹把抓向她的左臂。只听“吱啦”的声音,布帛被撕裂开,露出了她光溜溜的壹截手臂。那里幸亏之前做过掩饰,此时黑乎乎的。
因为被拉住,她狼狈的跌趴在窗框。她转过身来,下意识推开他,左手腕脉门壹痛,她惊呼出声。他两根手指轻易而举的捏着她手腕处的脉门,只需稍稍壹用力,她就会被粉碎经脉,虽无性命之危,但是功力会全失。
这无疑是抓住了她的死穴,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成为壹个不能练武的废人。十四年的冀望,日日夜夜的苦练,忍受身体非人的变化,都是为了有朝壹日的扬名天下。“不要!我求你,求你……”因为坚忍,所以眼眶泛红,还好她不会孬种的哭出来。她擡头仰望高高在上的他,第壹次露出臣服的表情。“别用力了,我都听你的……”
只需轻轻的壹按,他却鬼使神差的犹豫了壹下。见过她气鼓鼓的模样,见过她不拘细节的英气,见过她哈哈大笑的坦然,却未见过她流露过属於女儿的脆弱。这麽鲜活生动的壹个小人儿,当真要毁了她的壹生?
她腰上还别着那把铁骨铜扇,却未攻击过他。她到底是怎麽想的,空手与他壹大男人相博?许是她未曾有过害他之心,是他之前多想了吗?
“从今往後,你掩饰身份,专心跟在我身边。我要你跟着我飞黄腾达,你就不得在江湖快意恩仇。”
他淩意决断,不给自己後悔的时间,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步出门外不见了。
他果真可怕,竟掌握住她的软肋了。捏着手腕,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壹刻,无助的滑上光溜溜的手臂。抱紧手臂,凝着窗外,心内壹片茫然。
装潢富丽的偌大屋房,附着雕梁画柱的大气,这就是摘星楼的壹楼大厅。徐思宁和两位师兄和其他的江湖中人壹样,坐在北角大口喝酒,大声说话。
今儿小师弟请他们到广陵最好的酒楼相聚,周长慈和龚有利很是高兴。自从牢中那件事发生後,师兄弟三人很久没有这般畅快了。想不到平日斯斯文文的小师弟,喝酒後也是豪气干云的模样。
周长慈和龚有利开始还没醉时,还能出言拦阻冲动的小师弟。可更多的酒下肚,脑子渐渐不清醒了。喝酒的速度越来越快,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也许藉此大醉壹场,才能扫去困惑彼此已久的乌云吧。
“今日不醉无归,谁当缩头乌龟!”说完,大口又咽下壹碗清酒,随手抹了壹把嘴角,又倒了壹碗酒。
明连踏入摘星楼,听到北角传来的喝声,瞟了壹眼,便让林源财过来抓人了。给她放息壹天,居然跑来他的场地生事。摘星楼壹楼平日的氛围是较清净的,她的举动已经影响到了别人了。
林源财哄骗她带她去取酒,她人虽小但是脑子却很精明,嘟嘟囔囔的嚷:“让你家小二快快送上来,我才不走。”
“还碍着做什麽,大爷是来玩乐的,别扫了我兴!”她斜眼催促,便转头去勾着周长慈的手臂,壹手搭着龚有利的肩膀,频频劝酒。
林源财回头睇了明连壹眼,得到示意,几个侍卫上去以影响最小的动作,干到三人。放任两位师兄在桌上昏睡,林源财轻松的拎着昏迷的“小老鼠”的衣领,随着明连上房。
当林源财想把她丢到地上时,明连念及她是女子,让他放到里间的榻上。
用过午膳,照例聚精会神的看书。只听到里间的动静越来越大,他都想把她扔出房间了。步入里间,小人儿抱着枕头,壹手的手指圈着当酒杯,对着枕头敬酒。
她心里憋屈,由着她去吧。不作理会,他转身出去,打算换壹间房。手却被抓住,他侧目,那是两只黝黑的小手。
她当他是那些不拘细节的江湖武夫麽,随她勾肩搭背。心中有些不快,正待用内力抖开,她的身子也挨了上来,抱着他的手臂。“来喝酒,来来来!”
他知道她身子的柔软,可这麽瘦小,这麽普通的女孩,也有这麽诱人的身子,真是怪哉。正想着,只觉得两团绵软在他的手臂磨蹭两下,闪了开,她固执的要拉他走。“走啊,你为什麽不走啊,酒是好东西,我告诉你啊……”
就算知道她是女子,他依然如以往壹样,从未对她有过多的想法。可当被她的身子挨近,那种感觉,奇异的,他并不想抗拒。
她的身子太小了,不适合他,他喜欢肤白貌美的女子,她更是不可能。他拨开她的手,却被她攥得紧紧的。点了她的穴道,她瘫倒在他的脚下。
他低头观望,夷由了壹下,蹲下身抱起她。惊觉手中的柔软,为何会这麽奇怪。他之前碰过窈窕清瘦的女子,虽没抱过,但摸的时候,没这麽软的手感。可能她还小吧,幼童的骨架没发育完成,自然如此。可她的身上为何这麽的香,是迷人的女儿香,花朵盛放的芳香。融入了酒味,这香又有些奇妙的醉人了。
把她放下榻床,他附身,带着疑惑,手缓缓的探向她的脸容。睡着的她,又是另壹番模样,明明不好看,却有壹种少女天真的娇戆。
触手的肌肤出乎意料的细滑,堪比丝绸,她小小的脸蛋安稳的躺在他的掌心中,黑亮的青丝散在枕边。擡起手,闻到掌中壹片馨香,貌不惊人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天生丽质。
他壹定是太久没近女色,才会对壹个小姑娘的姿色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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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当头棒喝,她惊醒过来。既然都发现了,她反倒没那般害怕了。她心内反复寻思,以前自己也是一副遇险不惊的对付,此刻不好再装,引他更加怀疑。从桌旁跳下,她退离他三步之外,才不卑不亢的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拥有越多的秘密,无非是为了活命。”
明连低声道:“你是何人?”
他甚少看她,现在却是紧盯着她,让她的心不得不慌乱。这种目光她非常熟悉,毫无情绪,从来断定不了他的想法。女扮男装的隐瞒,会是他容忍的底线吗?“我是三界门门徒,伪装百宝来当家,方便收集情报。可……”她顿了下,“连师兄亦不知我是女子之身。”骗不过他,那就实话实说。无论如何,只要不暴露她是鬼药老儿后人,就不会有性命危险。
连他手中的人都查不到她是女子,她还有多少秘密未曾曝光。明连不信她如此简单,不知她是女儿身时,她独特的性子万中无一,知道她是女子时,她的身份似迷。
他不语,反而微笑,笑不达眼底。
她就知道没那么好糊弄,也不急,说道:“我女儿身之事,只有师父和我知道,根本无路可查。可其他事不同,若要不引人耳目,就得大费周章。我不过三界门门徒,哪来那么大的本事与人周旋。若我真有本事,之前几次就不会差点死于你的手了。”
半真半假的话顺利出口,她死死稳住脸色,有些惊叹自己越来越适应虚与委蛇。师父说得没错,要想成为他那样的人,首先就得学会守住秘密,在谎言面前站住脚。
“对你来说,死有何惧。”他嗤笑冷哼,“死你都不怕,我对你更是不足为惧,我又能拿你怎么办?作为统领,遇到你这样的手下,真是悲哀之极。”可惜了他一直以来对她的欣赏,结果被人狠狠的糊弄了。他一向看淡世事,可如今也被她逼得生气了。
她无奈的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小卒,并不感激你看起了我。就算当日我被众矢之的,是你救了我。若是以我的命,换我不愿之事,也是枉然。奈何你一再相迫,为了活命,我又当如何?江湖儿女,本该潇洒坦荡而活,缚人腿下行事,何能为侠成事?”这话确实她的心声,遇到了他,她别无选择。
此番话,使他重新审视了她。他只是以为她的不甘心,是过于自负,原来是他从未收复过她的心。身为女子,却有男儿之志,不怪她的不甘,这也确实是她的悲哀。处死可惜,不处死日后会是个麻烦,难保她哪日不会站在他的对立。他的想法不是多余的,徐思宁确实是对他气恨交加。
多番寻思,他怅然的下了决定。可能以后不会再有一个人,让他为其为难了。他回复了一如既然的平静,“你用自己的武器,自行了断吧。”
尽管早有预料,可她还是妄想道:“为什么不能放我走,日后江湖好相见?”
“放虎为患?你心内那点心思,敢承认么?”
她语窒,根本反驳不出来。
“第一面,我给了你两个选择,一死一侍。而如今,我亦给了你别己之手的选择。你明白,不会再有其他余地。”她一再让他灰了心,不得不免除后患。
他在地牢里威胁她,她为了情义没得选择,他丢她下水,她被捞上来才知道自己快死了。现在只有死的下场,她怎么可能不怕死。她身子不受抑制的抖了一下,气息难掩慌乱。“我可以发誓,若是你放我走,今后无论如何,我们陌路不见,绝不对你起歹意。”她说的是真的,只要他肯放过她,她心宽大量,此事一笔勾销。
他看出她的惊惧,久久的,没再说话。
她干净的黑眸充满了坚定,连忙强调:“请你相信我,我还没有发过毒誓。”
他陡然步步逼近,用书卷抬起她下巴,迫视着她,红唇冷淡逸出:“东窗事发,而你想全身而退,本事足够么?”
她凝着他俊美的脸容,清香的气味,一个男子让她如此熟悉,却到以死相迫的地步,不知为何,心口有些奇妙的发疼。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为何还要再听从他的摆布,何不自己拼出一线生机。想到此,她拍下他的书卷,运气往窗边跃过去。
岂料他的动作太快了,一把抓向她的左臂。只听“吱啦”的声音,布帛被撕裂开,露出了她光溜溜的一截手臂。那里幸亏之前做过掩饰,此时黑乎乎的。
因为被拉住,她狼狈的跌趴在窗框。她转过身来,下意识推开他,左手腕脉门一痛,她惊呼出声。他两根手指轻易而举的捏着她手腕处的脉门,只需稍稍一用力,她就会被粉碎经脉,虽无性命之危,但是功力会全失。
这无疑是抓住了她的死穴,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成为一个不能练武的废人。十四年的冀望,日日夜夜的苦练,忍受身体非人的变化,都是为了有朝一日的扬名天下。“不要!我求你,求你……”因为坚忍,所以眼眶泛红,还好她不会孬种的哭出来。她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他,第一次露出臣服的表情。“别用力了,我都听你的……”
只需轻轻的一按,他却鬼使神差的犹豫了一下。见过她气鼓鼓的模样,见过她不拘细节的英气,见过她哈哈大笑的坦然,却未见过她流露过属于女儿的脆弱。这么鲜活生动的一个小人儿,当真要毁了她的一生?
她腰上还别着那把铁骨铜扇,却未攻击过他。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空手与他一大男人相博?许是她未曾有过害他之心,是他之前多想了吗?
“从今往后,你掩饰身份,专心跟在我身边。我要你跟着我飞黄腾达,你就不得在江湖快意恩仇。”
他凌意决断,不给自己后悔的时间,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步出门外不见了。
他果真可怕,竟掌握住她的软肋了。捏着手腕,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刻,无助的滑上光溜溜的手臂。抱紧手臂,凝着窗外,心内一片茫然。
装潢富丽的偌大屋房,附着雕梁画柱的大气,这就是摘星楼的一楼大厅。徐思宁和两位师兄和其他的江湖中人一样,坐在北角大口喝酒,大声说话。
今儿小师弟请他们到广陵最好的酒楼相聚,周长慈和龚有利很是高兴。自从牢中那件事发生后,师兄弟三人很久没有这般畅快了。想不到平日斯斯文文的小师弟,喝酒后也是豪气干云的模样。
周长慈和龚有利开始还没醉时,还能出言拦阻冲动的小师弟。可更多的酒下肚,脑子渐渐不清醒了。喝酒的速度越来越快,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也许藉此大醉一场,才能扫去困惑彼此已久的乌云吧。
“今日不醉无归,谁当缩头乌龟!”说完,大口又咽下一碗清酒,随手抹了一把嘴角,又倒了一碗酒。
明连踏入摘星楼,听到北角传来的喝声,瞟了一眼,便让林源财过来抓人了。给她放息一天,居然跑来他的场地生事。摘星楼一楼平日的氛围是较清净的,她的举动已经影响到了别人了。
林源财哄骗她带她去取酒,她人虽小但是脑子却很精明,嘟嘟囔囔的嚷:“让你家小二快快送上来,我才不走。”
“还碍着做什么,大爷是来玩乐的,别扫了我兴!”她斜眼催促,便转头去勾着周长慈的手臂,一手搭着龚有利的肩膀,频频劝酒。
林源财回头睇了明连一眼,得到示意,几个侍卫上去以影响最小的动作,干到三人。放任两位师兄在桌上昏睡,林源财轻松的拎着昏迷的“小老鼠”的衣领,随着明连上房。
当林源财想把她丢到地上时,明连念及她是女子,让他放到里间的榻上。
用过午膳,照例聚精会神的看书。只听到里间的动静越来越大,他都想把她扔出房间了。步入里间,小人儿抱着枕头,一手的手指圈着当酒杯,对着枕头敬酒。
她心里憋屈,由着她去吧。不作理会,他转身出去,打算换一间房。手却被抓住,他侧目,那是两只黝黑的小手。
她当他是那些不拘细节的江湖武夫么,随她勾肩搭背。心中有些不快,正待用内力抖开,她的身子也挨了上来,抱着他的手臂。“来喝酒,来来来!”
他知道她身子的柔软,可这么瘦小,这么普通的女孩,也有这么诱人的身子,真是怪哉。正想着,只觉得两团绵软在他的手臂磨蹭两下,闪了开,她固执的要拉他走。“走啊,你为什么不走啊,酒是好东西,我告诉你啊……”
就算知道她是女子,他依然如以往一样,从未对她有过多的想法。可当被她的身子挨近,那种感觉,奇异的,他并不想抗拒。
她的身子太小了,不适合他,他喜欢肤白貌美的女子,她更是不可能。他拨开她的手,却被她攥得紧紧的。点了她的穴道,她瘫倒在他的脚下。
他低头观望,夷由了一下,蹲下身抱起她。惊觉手中的柔软,为何会这么奇怪。他之前碰过窈窕清瘦的女子,虽没抱过,但摸的时候,没这么软的手感。可能她还小吧,幼童的骨架没发育完成,自然如此。可她的身上为何这么的香,是迷人的女儿香,花朵盛放的芳香。融入了酒味,这香又有些奇妙的醉人了。
把她放下榻床,他附身,带着疑惑,手缓缓的探向她的脸容。睡着的她,又是另一番模样,明明不好看,却有一种少女天真的娇戆。
触手的肌肤出乎意料的细滑,堪比丝绸,她小小的脸蛋安稳的躺在他的掌心中,黑亮的青丝散在枕边。抬起手,闻到掌中一片馨香,貌不惊人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天生丽质。
他一定是太久没近女色,才会对一个小姑娘的姿色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