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堂运送贵重物的大车中,月麟和韦妹子双手都被反绑,双脚也捆上粗绳,脸上蒙了遮眼布,挤在一堆装有银两的箱子与鳌拜府上那些珍宝古器之中,空间十分的狭窄,且车内能清楚感受到大小不一的颠簸。
月麟虽然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不过由於他听劲灵敏,能大致掌握周遭情况,因此并没有觉得不安,甚至反而有一点兴奋,因为他觉得,这也算是难得的体验!
毕竟只有在武侠小说中,才会有这种被綑成粽子,丢入大车中载往某处的剧情,能亲身体验,也算是长了见识。
「不知道青木堂远不远……要是很远的话,我不如先入定练功好了。」月麟在心里悠哉的考虑着。
不过他虽然悠哉,一旁的韦妹子却不悠哉,由於视线被封,且身体又遭束缚,时间一久,就让她变得害怕起来,毕竟她和月麟不一样,并不清楚接下来要面对什麽,出於对无知与黑暗的恐惧,她无法再像平常那样逞强。
「喂…慕月麟,你说这个天地会,若是把我们载去海边,把我们淹死怎麽办?我们都动不了,这不是死定了?」韦妹子越说越害怕,说到最後反而是她自己吓自己,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被绑着丢入水中,那种死法令她微微颤抖。
「没事的,天地会不干那种事。」月麟柔声安慰着韦妹子,他听出对方在害怕,所以想缓和她的胡思乱想。
可是就在这时,大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力度有些重,韦妹子人小体轻,整个人猛然浮空了一下,便摔进月麟的怀中。
「呀!色狼!变态!淫魔!天诛!快给老娘滚开!」韦妹子骂道。
「大姐,是你扑过来耶,怎麽还骂我?讲点道理啊。」月麟苦笑道,只可惜他有点搞错了,那就是韦妹子本来就是不讲道里的主。
「哼!我不管!反正你只要碰到我,都是你在耍流氓!」韦妹子哼道。
月麟无奈,只能闭口认错。
这时大车又晃动了一下,韦妹子身形一歪便斜倒下去,就听见月麟突然啊的叫出一声,同时韦妹子感觉到脸颊枕在一团软软的东西上。
「咦?男人身上有地方是这麽软的吗?」韦妹子内心疑惑着,在她的认知里,男人由於全身都是肌肉,所以她以为全身都是硬的,但不想居然还有这种软软的地方。
好奇之下,韦妹子便用脸颊又蹭了两下试试,月麟则发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接着韦妹子就感觉那团软绵绵的部位竟开始扭动,而且变得坚硬起来。
这可让韦妹子更不解,再用脸去蹭,这回感受就比较清晰,那是一根长条状的硬物。
「妹、妹子…你别闹了!会出事啊!」月麟这时候,才好不容易缓过神,连忙对韦妹子劝道。
原来,韦妹子的小脸压着的,正是月麟的阳具!起初一开始时,月麟并没有感觉怎麽样,只是发现自己的胯间有重量,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可是後来韦妹子居然拿自己嫩滑的小脸蛋去摩擦月麟那话儿,这就不是开玩笑的。
由於大车的颠簸,月麟太监装的前挂摆早就乱开,因此韦妹子等於是直接在单薄的外裤上,刺激月麟的小夥伴,加之月麟双眼不能视物,对於触觉就会变得很敏感,韦妹子的脸蛋又柔暖无比,蹭了这几下,月麟的阳根顿时有些雄伟勃立。
韦妹子没听懂月麟的话,不过她的脸已经很真实的感受到一阵热、一阵硬,以及一种棒状物的触感,这让生於妓院的她,飞快就想到是男人的那话儿,大惊失色的骂道:「辣块妈…!」
猛地,就在韦妹子要骂出「辣块妈妈」的脏话时,大车再次剧震,彷佛是车轮转过了一个小坑似的,韦妹子的身躯再次浮空,待落下後,她的嘴由於还保持着「妈」字的开口嘴型,结果阴错阳差之下,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嘴里捅进了某种东西,月麟则苦闷了一声。
「咦!?啥玩意?」韦妹子大愣,反射性的用舌头去舔了一下,只觉得是一层布,包裹着一根又粗、又大、又硬的圆棍状物体…。
「呜!」感觉到这里,韦妹子的大脑立刻像被重击般的昏沉了几秒,心里大惊的想着:「我刚才枕的肯定是他的那根东西!车子方才又震了一下,然後我就含到一根圆棍状的东西,肯定是…肯定是……老天啊!!!!!」
这下,韦妹子的世界瞬间崩坏了,她守了十几年的贞洁,竟然这麽轻易的就丢失掉,而且还是用含着男人那根东西的方式来告别,这种动作即使在丽春院里,也只有那些最低下、专门操床技的婊子,才会愿意给嫖客做,高级一点或有矜持点的婊子,即使花再多钱,都不可能给客人做。
「妹…妹子对不起,我…我这就抽出来。」月麟想运劲挣开身上的麻绳,可是刚想从丹田提气,却只感觉到阳根上,那湿热狭隘的美妙口腔,以及黏膜的隔着布料的摩擦感,真气反而提不起来,甚至下半身发软。
其实月麟也和乔妹子玩过口交,但他没想到,蒙上遮眼布後,由於看不到的关系,身体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肉棒上,那感觉竟然更加刺激。
韦妹子此时哪里肯听月麟的话,毕竟他那丑陋的东西还插在自己的嘴里,因此韦妹子打算靠自己,努力的想把头撇开,将嘴中的东西吐出来。
可是一来因为自己全身被绑,根本使不上力,二来大车内空间狭窄,身子没办法施展开来,是以根本吐不出月麟的大肉棒,反而让它插得更深了,甚至快进入至喉中,若不是韦妹子天生喉道极宽,且不会因为被撞击到食道眼而反呕,否则她早就被月麟的大钢棍给戳到吐了。
「妹子你别乱动啊!」月麟感觉到股间的韦妹子不安分,小嘴忽左忽右的乱动、摩擦,弄得他的小夥伴消魂酥麻,慾火更高涨:「你不是不喜欢色色的事吗?干、干嘛这麽积极?」
月麟的白痴问题立刻惹恼韦妹子,她哪里是积极!?而是想要吐出月麟那脏东西,才不断扭头转动的!不想月麟竟然把这当成舒服的侍奉。
韦妹子开口想骂人,但口中的阳根插得很深,搞得她没办法说话。
「可恶!这坏蛋太过分了!」韦妹子因为贞洁的丧失而羞怒不已,本想狠下心,用牙把月麟的小兄弟给咬断,可是这念头转不到一秒,她马上就选择放弃。
说穿了,今天月麟也不是故意要对她做这麽过分的事,韦妹子平常虽任性跋扈,但不至於不明事理,因为这种意外,就咬断月麟的肉棒,韦妹子觉得不太好,再者!韦妹子经过这一段时间来的相处,要说心里对月麟没有情意,那绝对是骗人的,若是把後者真咬成太监,那她的感情该怎麽着落?
咬之不舍、脱之不得,进退两难之下,韦妹子觉得无比委屈气苦,忍不住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月麟听到韦妹子的啜泣声,心下也感到难过,他也不是真的要这麽粗暴的对待韦妹子,因此强忍着肉棒上的湿热快感,道:「妹、妹子…真的很对不起啦!我…我…呃……总之你别哭啦。」
韦妹子两行清泪滑落脸颊的不爽着,想道:「哼!都这种时候了,老娘能不哭吗?这臭家伙!肯定是觉得把东西塞在老娘嘴里,感觉很爽吧?哼!等你软下来你就…咦?」
想到一半,韦妹子突然记了起来,自己在丽春院时,总听一些同行的婊子说过,不少嫖客在干完那档事後,阳根就会软掉等等,本来以前韦妹子也只是听听就算了,可是此刻回想起这个知识,却让她感觉如获至宝!
月麟此刻由於完全勃起,因此肉棒是有一半隔着裤裆,挺进在韦妹子的嘴中,但只要月麟的肉棒一软,她就能趁机转头,一方面能让月麟的肉棒离开韦妹子的嘴,另一方面即使月麟不小心再勃起,由於韦妹子已经侧过头,因此根本不会再捅进嘴中。
「哈!辣块妈妈的!老娘果然是天才,这种办法都能想到!不过……该怎麽让姓慕的软下来?瞧他那东西…呜,硬得和铁棒似的,要等到什麽时候啊?」韦妹子苦思了几秒,突然有招了:「我听以前的婊子姐姐们说过,男人只要尿出白色的东东,就会软下来,通常都是搞到很爽时才会出来……呜呃!难道要我去卖力服侍他那根玩意?不行!开什麽玩笑!辣块妈妈的,老娘就算舌头烂掉,也绝不…。」
突然间,马车外传来关安基的声音,说道:「两位公公再忍一下啊!就快到咱们青木堂了。」
这一听,韦妹子顿时如坠冰窟,她差点忘记自己是要去天地会青木堂的!那里全都是男人,如果等到了那边,让那些人掀开大车的帘帷,看到她在给月麟做这种事,那人生当真是全冲马桶去了!
一思及此,韦妹子也管不了这麽多,反正如今大车内,知道这档事的也只有自己和月麟,只要对方不说出去,韦妹子的清白就不至於受到更大的伤害。
没有犹豫,韦妹子本来是极力张开小嘴,不想让月麟的肉棒碰到自己的舌头和嘴唇,可是如今为了不把名声也给败掉,她螓首疾压,开始落力吹奏、萧雨精吮,而月麟本来好不容易在韦妹子的嘴中,习惯了那种包裹感,心想只要撑到马车停下来,那种颠簸不再害他的阳根在韦妹子的口中摩擦,自己试着再提真气来挣断麻绳,或许就能让韦妹子解脱。
但不想韦妹子另有打算,突然就发起进攻,搞得月麟原本的忍耐都付诸流水,一阵强烈的吸吮劲,让他本来死锁的精关,隐隐有夺体喷射而出的徵兆。
「妹子别玩了!真的!我会忍不住啊!」月麟急说,但是不可否认,他另一方面也觉得超爽,毕竟忍了那麽久,终於能射精的感觉,对月麟这刚脱离处男的人而言,实在是太致命了。
韦妹子才不听月麟的话,此刻她可是在和自己的清白作战,因此生平第一次忘乎所以的卖力吸食着男人的肉棒,且为了在最短时间内让月麟射精,韦妹子可说是使尽浑身解数,为了加强口中的真空压力,她吸得双颊微凹,人中都被拉长起来,同时口中的舌头也如毒蛇卷棍般,缠得月麟感觉自己的肉棒好像在韦妹子的口中被无限拉长,快感一浪接过一浪的袭卷着龟头与茎杆。
「啊啊…我、我不行了!妹子我说真的!我要射了!」月麟的声音已然有些发虚,肉棒逼近喷精的临界点。
「快点给老娘尿出来!快点!不然…不然老娘也要有感觉了!」韦妹子只觉自己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一方面希望敢快完事,但一方面自己的身体却对月麟的阳物产生反应,两条嫩腿间微微厮磨着些许汁水之声。
说起来,韦妹子本也是个黄花闺女,就算主动服侍,也不可能让月麟短时间内就射精,毕竟当初连乔妹子都没办法做到。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韦妹子因为生长在妓院中,对於妓女们在床上如何让男人欲仙欲死、弹尽粮绝的本事,她听过太多太多了!虽然韦妹子从未实际操演过,可是长期耳濡目染下,让她本能反应中,就带有那些来自妓院的特殊床上功夫,因此月麟才会这麽快就达到射精的乐之巅。
就在黏稠的阳精要喷出的瞬间,大车再次又一震荡,这回韦妹子没料到还会有这麽大的颠簸,身子再次微微浮空,不过她可没再傻到把嘴张开,反而紧闭两片薄唇,同时脑袋急往一旁撇,总算没再被月麟的肉棒给桶入嘴中。
但也因为方才那突然的一阵颠簸,韦妹子的小嘴被外力抽了开来,这给予了月麟最致命的吸精快感,他再也忍不住的放肆射精,裤裆内立刻一突一突的脉打着些许隆起,这是月麟的精液撞在布料上所产生的物理现象。
这时,大车总算不再颠簸,同时帘帷也被掀了开来,关安基进到车内,看见韦妹子压在月麟腿上,而後者则是一脸恍惚模样,关安基便以为两人是被这路上的颠簸给弄成这个状态。
「抱歉啊,让两位公公坐了这麽久。」关安基客气的说,毕竟他知道月麟的武功高於自己,无形中便对月麟更加尊敬。
韦妹子松绑後,立刻从月麟身上逃开,同时飞快的下车去,至於月麟则还苦着脸的坐在车内,似乎没有打算下来。
「呃……这位公公你又怎麽了?」关安基搔了搔头问,他希望月麟别又出什麽下车的难题给他们。
「关大哥…麻烦你能给我找条裤子吗?」月麟一脸纠结的对关安基说。
「裤子?」关安基一愣。
「我裤子太紧很不舒服,麻烦随便弄条裤子给我,拜托了!」月麟诚恳的说。
关安基搞不懂哪有人会因为裤子太紧,就临场要求换裤子的?不过关安基碍於这恐怕也是个请他下车的难题,所以也不多话,飞快就去找裤子。
※
一刻钟後,月麟总算穿上新的裤子下了车,至於那条沾满白浊黏液的内裤和裤子,则被月麟丢到荒山野岭去,他压根不想再留着。
青木堂的群雄引着月麟和韦妹子进入一座大宅院後,便带他们走至一处灵堂前,月麟用屁股想也知道,那是被鳌拜杀死的尹香主的灵堂,所有进到这里的天地会人士,全都头系白布、腰缠白带,显然是在悼念尹香主。
这时,关安基走到尹香主的灵位前,哀然的抱拳说道:「尹香主!做兄弟们的,一直在想为您报仇,手刃鳌拜的狗头!如今虽然鳌拜已死,但却不是我们动的手,你或许会看不起我们这群兄弟,但也希望你能瞑目了!鳌拜已死,他的家当也被充作我们天地会的反抗军资,这也算慰了你的英魂啊!」
说到这,许多青木堂的人都在暗自抹泪或低泣,接着在玄贞道人的主持下,所有人都依序上前给尹香主的灵位行礼。
在这过程中,月麟和韦妹子一直待在旁边,但彼此却没有眼神交流。
或者说得正确些,是月麟活像个被惩罚的小鬼,猛低着脑袋不敢看韦妹子,而後者则是多次斜瞟着月麟,眼神中彷佛带有鄙夷的味道,这更让月麟无所适从,他只知道自己闯下弥天大祸了!得罪了韦妹子,而且还污辱她的清白,只怕对方不会和自己善了。
不过事实上,韦妹子倒是还没想到那边去,她会不断偷看月麟,只是对於他那低头的狼狈模样,感到很解气。
月麟终究是玷污了韦妹子的清白之躯,虽说韦妹子事後是没什麽反感,毕竟她的处女之身还在,且她对於月麟也确实存在着好感,所以心理上的创伤,远比月麟想像得要小许多,但要韦妹子吃这样个哑巴暗亏,这可不是她韦小宝的风格,因此她决定给月麟找各种不舒服,才会一直睨着他看。
好一会,等青木堂群雄都行完礼,才有人开始关注月麟和韦妹子两人。
「话说这两只娃娃哪来的?」一名中年矮汉问。
「喔!据说是玄贞大哥带回来的,好像是杀死鳌拜的人。」另一人说道。
「啥!?就是他们杀死鳌拜?」
「赶娘个鳖!这是有准不?」
灵堂内的人顿时都沸腾起来,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眼神,望向月麟和韦妹子,似乎都希望他们把杀鳌拜的过程中详述一遍,毕竟他们只是江湖野汉,从皇宫外得到的资讯极少,此刻终於有可供打探的人在,他们岂能不激动?
看到这场面,月麟觉得还是由韦妹子来说话比较好,便轻轻扯了一下韦妹子衣服,对她使了个眼色。
可是韦妹子没有回应月麟,反而用一种看脏东西的鄙夷眼神直瞪着後者,月麟立刻惭愧得不敢抬头。
见月麟摆出这副小鸡模样,玄贞道人等人心下微惊,他们本来都以为,月麟武功高强才是头儿,旁边的韦妹子只不过是他的下属,但此刻看到两人的应对,玄贞道人等人便以为韦妹子才是月麟的头儿。
「哼哼!让你欺负老娘,老娘就跟你玩!」韦妹子瞪完月麟,转头面对天地会青木堂的群雄,便开始叭啦叭啦说起诛杀鳌拜的过程。
其实韦妹子也清楚,这种唬烂的工作交给她就对了!毕竟她从小就喜欢听说书,听久了,也学会说书人的那一套,因此讲起故事,可谓是抑扬顿挫、高潮迭起,听得青木堂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惊愕与难以置信,甚至到最後,都发出了赞叹声。
至於说到月麟出招打死鳌拜的过程,玄贞道人和关安基等人听来,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却也不会怀疑,他们都是老走江湖的,眼光十分毒辣,虽然韦妹子说的东西,总有三分夸张,可是剩余的七分却是无法否定的事实,加上月麟那强大的武功实力摆在那,对於他能杀死鳌拜这件事,玄贞道人和关安基等人,其实已经没有太多疑问。
待韦妹子说完後,众人也都明白得差不多,玄贞道人却忽然又问:「不知两位少侠为什麽要杀鳌拜?」
听到这个问题,月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说话,这个问题可就不好回答,总不能说是私塾下达的任务,所以就顺手杀了鳌拜,这样感觉有点不太尊重天地会,再者!月麟可没忘记青木堂内,还有个死奸细‧风际中,让他知晓自己和韦妹子是武侠私塾的学生,只怕後患无穷,尤其韦妹子就在康熙身边走动,要是知道韦妹子的卧底身分,这个世界的康熙,难保不会把韦妹子给杀了。
而这时候,韦妹子眼珠一转,讲话几乎是无缝接轨的慷慨道:「鳌拜这奸贼做了不少坏事,害死了咱们汉人的无数英雄好汉,我韦小宝跟他誓不两立。我……我好端端的一个人,却给他捉进皇宫,做了太监。我恨不得将他斩成肉酱,丢在池塘里喂王八。」
韦妹子并不清楚月麟为什麽不想要讲出自己的身份,不过她擅长察言观色,因此看见月麟微皱眉头,便知他不想说实话,既然要说谎话,那有什麽人比韦妹子厉害?
祁彪清不解的问道:「你做太监做了多久?」
「什么多久?半年也还不到。我原是扬州人,却给他捉到北京来了。辣块妈妈的,臭鳌拜死了也要上刀山,下油锅,滚钉板,穿骨头的贼鳌拜。」韦妹子哼哼道,一连串扬州骂人的言语脱口而出。
人群中,一个中年汉子点头道:「她倒真是扬州人。」
韦妹子见有人答腔她,便随话上攀的继续说:「阿叔!咱们扬州人,给满鞑子杀得可惨了,一连杀了十天,从朝到晚不停,我爷爷、奶奶、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四奶奶,没一个不给鞑子杀了。满卢鬼从东门杀到西门,从南门杀到北门,都是这鳌拜下的命令。我……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月麟在旁听着韦妹子的瞎扯蛋,只能啼笑皆非,不过天地会的群雄们,反而被韦妹子的话给感染到,相互用脏话共鸣起来,全都是在骂鳌拜。
在这之後的事,也就和《鹿鼎记》的剧情发展差不了多少,众人开始争执於谁当香主的问题。
但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韦妹子总算有空,她立刻沉着小脸的来到月麟面前,低声道:「辣块妈妈!姓慕的,你奸污了老娘,你快给老娘负责!」
月麟忙喊冤,道:「我哪有奸啊!最多…最多只能算污吧?」
韦妹子冷笑:「硬是把你那丑陋的东西插到老娘嘴里,还不算奸吗?这在咱们丽春院的行话里叫作〝口奸〞!」
月麟一阵无语,韦妹子的说法,也确实不无道理,再者不管怎麽算,月麟用自己的肉棒捅了韦妹子的玉口是事实,就算隔着布,却也是玷污了人家的清白。
几番思索後,月麟便郑重道:「好吧!妹子,我不会不负责!我一定会娶你为妻!」
月麟这话一出口,本来是打算讹诈月麟的韦妹子一阵惊愕,小嘴微开的想说话,但却发不出一个字,同时雪白的瓜子脸立刻红得跟一颗小樱桃似的,看上去特别漂亮。
「辣…辣块妈妈!他妈的!天杀的格老子!直娘贼个泼才!」韦妹子满脸羞红的乱骂一通脏话,可是她也不清楚自己骂脏话干什麽,她只是觉得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火烫无法宣泄,只能靠骂脏话来发泄一些。
「呃……娘子你是怎…。」月麟话没说完,韦妹子立刻打断道:「闭嘴!你…你…姓慕的!你果然是卑鄙无耻淫荡的家伙!先要了老娘的嘴不说,还要娶老娘?是想老娘把全身都给了你啊?算盘打得真精!」
「我没那个意…。」月麟苦着脸的想辩解,但还是被韦妹子打断,道:「不准说话!老娘才、才…才不稀罕呢!总之,为了补偿老娘的清白,你得答应老娘三件事!」
「好!」月麟想也没想就点头应口,韦妹子一愣,她没想到月麟真的这麽负责任,她都还没说内容,对方就答应。
「别答应那麽快!哼!给老娘听清楚了。你这坏蛋终究是玷污了老娘,但别想继续占便宜!老娘嫁不嫁你,由老娘说的算!可是也不能让你那麽占便宜,所以老娘暂时先当你的情人,不过哪天要是老娘看你不顺眼,老娘随时能换男朋友!」
「嗯,我答应你。」月麟点头,他也不是真的要强迫韦妹子嫁给自己,纯粹是为了负责而已,不过既然对方有自己的打算,月麟就不会强人所难。
「第二件事!那就是老娘要当你的房事管理员!」韦妹子语出惊人的道,月麟差点没吓抽过来。
「什、什麽房事管理员?」月麟错愣问。
韦妹子双手叉腰的哼哼道:「别以为老娘什麽都不懂!你除了和两只萝莉有染外,还和那个超大只的女黑鬼也有一腿吧!你这家伙太色了,肯定没几下就会把其他女人拉床上去,所以老娘得检验每个和你上床的女人!得老娘看顺眼才行!」
「大只的女黑鬼……?喔!是说乔娘子吧?」月麟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韦妹子说的黑鬼是谁。
不过其实乔妹子的肤色,一点都不黑,她那是健康性感的小麦色皮肤,只不过在古代里,女性的皮肤只要不像凝脂一样的雪白,都会被归类成皮肤黑的类型,至於长得大只这点,月麟就没办法替乔妹子辩护了,毕竟她那一百七十八公分的高挑身材,摆在古代女性中确实很大只。
「先说清楚!我根本没对蝶儿和杨妹妹做什麽。这件事我也答应你。」月麟知道自己亏欠韦妹子,因此即使她的要求很乱来,月麟也没有反对的余地。
「哼哼!这才对!至於第三件事嘛……老娘还没想好,等以後再说!现在先把老娘的一百万两还来。」韦妹子伸手道。
月麟没有犹豫,飞快伸手进怀内,摸出一大叠卷好的银票,交给了韦妹子,後者连忙小心翼翼的收下。
而这时,青木堂群雄的争论似乎也接近尾声,只听那祁彪清突然的喊道:「我们都曾在尹香主的灵前发过誓!谁要是能杀掉鳌拜,兄弟们就推举那人当香主!我姓祁的说话算话,绝不是放狗屁!」
这句话让争执消弭了,青木堂的众人转而把目光集中到韦妹子身上,月麟本来还暗自高兴,韦妹子总算和原着剧情一样,当上了青木堂的香主,但不想当他仔细一看青木堂群雄的眼神,里面居然也有望着自己的视线,这可让他错愕。
「哇靠……看我做什麽?」月麟有些惴惴的暗想,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结果,月麟的不祥转换成了现实,之後的情况又变回原貌,青木堂群雄由争论谁当香主的话题,转变成究竟是月麟当香主、还是韦妹子当香主的话题,且从人势上来看,月麟发觉自己这一派好像挺多人的,心下更加慌张。
他本想开口说自己退位让贤,由韦妹子担任香主一职,但不想月麟话没说出口,灵堂门外忽然又走进一人,迎面看见韦妹子便惊呼,道:「唉?小宝妹子,你怎麽在这?」
月麟和韦妹子听到声音,迅速转过身,就见来者是一名粗豪的硬汉,月麟不认识他,但韦妹子却惊喜的叫道:「茅大哥!?原来你在这!」
「喔?他就是救了妹子的茅十八?他在原着中,和韦小宝的关系倒是挺铁的。」月麟暗想着。
这时,茅十八皱眉望着韦妹子,问:「话说小宝妹子,你明明是个姑娘,做什麽穿太监服?」
「嘿嘿!老娘人在宫中,怎麽能不假扮成太监?」韦妹子笑道,同时伸手把顶上的官帽拿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马上从帽中倾泻而出,这下一旁本来还在争执的青木堂群雄,全都看傻眼了。
虽然韦妹子身上还穿着太监服,不过这一头长发配上她俏丽的容貌,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她是个真真正正的女娃。
「怎麽搞的!?怎麽太监变成了姑娘?」关安基愕然问。
「茅兄弟!你是不是和她认识?快点说来听听,这是怎麽回事?」钱老本也追问。
当下,茅十八便向天地会群雄解释自己救下韦妹子的过程,以及她出身自青楼的事,就连把她送上无极山的事情也给说出来,这点月麟也无可奈何,毕竟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也管不了那麽多。
「开什麽玩笑!我们天地会青木堂怎麽可以由一个妓院出身的小ㄚ头片子来领头?不成!我不答应!」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如此说道。
「没错!」
「才不要给婊子带领!」
「这可不是妓院,怎能让个小妓女带领!」
似乎是不接受韦妹子的出身,青木堂的好汉们全都反对,就连原本推举韦妹子的那一派人马,全都阵前倒戈,开始反过来推举月麟。
见到这种情形,月麟忍不住看向韦妹子,但却见她一脸不在意的模样,甚至该说,她反而有点生气,因为青木堂的人一脸就是很看轻自己的模样。
其实根据原着剧情,韦小宝本来就不是真的那麽想当青木堂的香主,他之所以会当上,只是因为他走狗屎运,杀死了鳌拜,而青木堂群雄为了完成在尹香主灵位前所发的誓,这才让韦小宝成为青木堂的香主,但若论他本人的意愿,韦小宝肯定是没兴趣的,尤其是对这个世界的韦妹子而言,什麽香主臭主的,都比不上她兜里那一百万两银票。
「所以照我说啊!果然还是该慕少侠当咱们青木堂的香主,大夥说是不是!」这时,马彦超开始搧风点火,月麟还来不及说推辞的话,就见青木堂的其他人都鼓噪起来。
「马大哥说得对!俺们支持慕少侠!」
「反正最後杀死鳌拜的是慕少侠,选他当香主,也肯定是尹香主冥冥中的安排!」
「慕少侠武功人品都顶呱呱,正是香主人选!」
「有慕少侠当香主,咱们青木堂将来就是天地会的第一大堂了!」
「慕少侠武功高强!是香主的不二人选!」
见群雄怂恿,月麟这下不能不说话,连忙对着所有人抱拳,并运内功压下所有人的声音,喊道:「各位英雄!承蒙你们看得起,选了小子当这青木堂香主,可是小子何德何能可以统领各位?还请大家另选贤能!」
「少侠别再推让了!我关夫子很少会佩服人,除了咱们总舵主外,我服的另一个人就是少侠啊!」关安基努力游说着。
「可是小子实在…。」月麟话没说完,一旁的韦妹子也看不下去,说道:「月麟,你既然是个男人就乾脆点!他们既然都求成这样,老娘看当这香主应该很有趣,你就当呗!」
连韦妹子也发话劝自己,月麟当真是骑虎难下,只能长叹一声,抱拳道:「既然…大家不嫌弃小子年幼无知,那小子便当仁不让,当这青木堂的香主!」
青木堂群雄一片譁然与欢呼,显然都很开心,就连玄贞道人都安排了下人,准备去弄几十坛酒过来,打算好好庆祝月麟当上青木堂香主。
不过也是在这时候,突然有一名仆人从外头疾跑进来,喜道:「总舵主驾到了!」
「总舵主来了?」玄真道人露出惊喜的神色,月麟在旁听到,则心下打了个突,暗想:「总舵主…?啊,是陈近南吧?《鹿鼎记》里最有名的人物,俗话说:〝平生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他虽然在《鹿鼎记》一书中,属於高手的类别,可惜在这个奇怪的武侠世界里,陈近南的武功恐怕还比不上北乔峰、南慕容,或者是天下五绝的程度,不过即使如此,陈近南仍是一位难得的大侠,毕竟他在《鹿鼎记》里是个为了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而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不下於郭靖那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情操,即使武功不够强,但陈近南的智慧与军事才能仍给他加很大的分……唉!只可惜在原着中被郑克塽那王八蛋给杀了,哼!郑克塽,就是有天王老子保护你,我也会杀了你!你就最好求神拜佛别遇上我。」
正当月麟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外突然又走进一名年岁挺大的白发老者,对玄真道人等人说:「总舵主有令,请慕爷与韦姑娘入内堂一会。」
韦妹子一听,便看向月麟,後者正好也想见见《鹿鼎记》中的大英雄─陈近南,因此马上就道:「还请您带路了。」
老者没吭声,但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尹香主的灵堂,月麟和韦妹子两人便跟了出去。
顺着老人穿过垂花门,月麟和韦妹子被带进庭院的正厢房内,这一进去,就见是一座大厅,两侧都有粗实的红色楹柱,而左右各摆着十张椅子,中央则有三张太师椅,让月麟想到《水浒传》里面的聚义厅,彷佛有那麽一点味道。
「总舵主,慕爷与韦姑娘带到。」老者上前对坐在正中央太师椅上,一名年约二十二、三岁的女性说完,便迅速退下。
「靠!怎麽连陈近南也是女的?」月麟心下有些失望,他是比较想见到男版的陈近南。
迈步迎上前,月麟仔细打量起女版的陈近南,只见其肤色莹皓如湖雪银光,眉眼娟秀似画中神女,身形丰艳、姿容妩媚,尤其是臀部特别挺翘浑满,根本是一代电臀妖姬!
只不过样貌虽美,月麟却发现陈近南的神色间,带有一股幽幽的哀愁,那股愁降低了陈近南的美貌。
虽说古代有一句成语叫「西子捧心」,是指西施因心痛病而捧住胸口时,其模样仍然很美丽,後用以形容美女的病容,反而能增其艳色的意思,但月麟发现不是每个美女都适合用西子捧心来形容,就像是他眼前的陈近南,後者不论五官轮廓还是天生的气质,都应该展现出一股性感优雅的味道才是,但如今却愁容映面,那完全只有扣分,没有加分作用。
当然!月麟不是不清楚陈近南在愁什麽,她肯定是在愁怎麽驱逐鞑子的事,不过问题是愁归愁,别整天把愁字写在脸上,那真是让月麟看得蛋疼!
「哇……好美啊!她要是去丽春院,其他婊子都要饿死,都不用做生意了!」韦妹子此时也说出自己的赞叹,只不过她用的却是丽春院的那套,吓得月麟赶忙把韦妹子的嘴摀上,免得真惹陈近南生气。
不过陈近南似乎早就习惯别人因她的美貌而胡言乱语,因此并不在意,只是轻缓的说:「两位请坐吧。」
月麟和韦妹子坐到左侧的两张木椅上,在这麽近的距离下,他发现陈近南的那种忧愁味还真浓,简直是一个愁美人!月麟心想以後就叫她愁美人好了!
「方才,我已听底下的弟兄们说过,关於青木堂香主一事,慕少侠有何想法?」愁美人用沉而清悦的嗓音询问。
「其实我不是那麽想当啦,我比较希望是我这位朋友能够当,这样比较好。」月麟指了指旁边的韦妹子说道。
愁美人曼鬋微甩,摇头道:「我知道她非一般的风尘女子,品性和青楼女子不同,可是她终究是出身未良,再者又被我青木堂的弟兄得知,今後恐怕无法服众,这青木堂香主一职,无法交付与她,可是慕少侠又不愿担任香主,这恐怕又会使青木堂的弟兄们,为了香主一位而有所争执………唉,这真是一大难题。」
说至此,愁妹人秋关轻锁、颜罩暗愁,本已略有些愁容的模样,一瞬间更是愁进骨子里,加之她姿容出众,这一愁反倒是惹人怜惜。
月麟看愁美人这般有苦难言的模样,心里正开始想要不要帮她,一旁的韦妹子却早就看不下去,拍了一下月麟说:「我说月麟!你看这位姐姐都愁成这样,还不帮人家,算是什麽男子汉?大侠士?」
月麟是不想当什麽大侠,不过男子汉他倒也当得,因此把心一横,便豪气的说:「陈总舵主,在下虽不才,但若真非我不可,那我愿意接下青木堂香主一职。」
愁美人一听大喜,脸上的愁容立刻去了几分,道:「既然慕少侠答应,那便如此定了!对了,慕少侠,我另有一事想拜托,不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子?你若成为我的弟子,这青木堂香主的位子,得来便更名正言顺,也可省去不少麻烦。」
月麟回忆了一下,记得在《鹿鼎记》的原着中,好像也是有这麽一段,只不过在原着中是韦小宝,如今却变成月麟了。
「嗯,没问题。」月麟点头道,他觉得还是照原着剧情比较妥当。
愁妹人一听更喜上眉梢,从椅子旁拿出一小包包袱,交给了月麟说:「这些是我门中的武功秘笈,由於为师平日要忙於天地会的事务,恐没有太多时间教导你,你便自己先看着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