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穿越三世--《卷一 梁王府》一

我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前方一片浓雾中有一个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清晰的身影。

一名女子身穿唐装大红华服跑向我,然後慌张急忙的抓住我的手「一...一定是...婉儿...,一定是婉...儿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异常的浓雾与谜样的古代人,这八成是梦境,看来明天的历史期末考连作梦都不放过我。

「明明知道崔湜是太平姑姑的人,还故意把他带给我,这一切一定......一定是上官婉儿的诡计!」她抓住我的手加重力道,清丽的脸庞瞬间变得愤恨扭曲「一定是她们联合起来害我......」

看来这不只是一个梦,还是一个被疯子缠上的噩梦,我只想赶快醒来。

不远处依稀传来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她似乎也听见了,赶忙从衣袖里掏出一节巴掌大的枯枝要交给我「去找舟方,舟方会帮你。」

脚步声似乎很近,浓雾另一头有一个渐渐清晰的人影,她不等我接手,直接把枯枝塞进我上衣口袋,还来不及解释更多便花容失色的踉跄逃跑。

她的大红华服身影一消失在浓雾的另一头,这一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便现身。

他眼神锐利的左右张望,看见我开口问「姑娘,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红衣的女子?」

想到刚刚那名女子张皇失措的害怕样子,眼前的道士不免显得凶神恶煞,我下意识地摇摇头。

「多谢姑娘。」道士随手作揖,离去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浓雾里。

我是念书念到发疯了吗,做这什麽怪梦,正想要醒来的时候,突然觉得人中一阵剧烈疼痛,我疼得闭上眼睛。「安乐?安乐?」

这麽痛应该从梦里醒来了吧。

「安乐?安乐?」

我稍稍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带着凤冠古装模样神色担忧的女子,就又赶紧再闭上眼睛。该死,刚刚都痛成那样,还在做梦吗?

「安乐,安乐,醒醒,醒醒。」她一直拍我的脸。

再不醒来,我看脸都要被她打肿了。我不耐烦的睁开眼。

「太好了,你总算醒了。」面前担忧女子喜极而泣。

我在她的搀扶下坐直身子,看见她身後几位像是医生的古装老头,往後看还有几个随时待命的古装侍女,再看四周近乎完美的古代寝宫,我更确定小说女主角十个有八个都会穿越这件事。

「可担心死我了,你怎麽这样一睡就不起呢,发生什麽事了?」女子对我又揉又捏「我知道你最近跟崇训不太好,但是别扭也不是这个闹法,可把娘吓死了。」

直觉告诉我,如果跟眼前这个人扯上关系会很麻烦。

「不然我跟武三思说去,让他去跟崇训......」

「娘......」不能再这样让她继续说下去,在事情变复杂以前,我还是先赶快想办法穿回现代。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切似乎跟那个怪梦有关,目前也只能相信梦里那个女子所说的「我想见舟方。」

她微微惊讶一下,不过神色很快就恢复自然「好好好,我这就叫人叫他过来。」她吩咐下去後,又开始嘘寒问暖,问我要不要吃这个吃那个,然後又叫医生老头帮我检查东检查西,好不容易熬到侍女领舟方进门。

一个男子戴着宽帽,乌纱由上往下罩住看不清脸,一袭灰色唐服典雅雍容站在侍女身後。

号称我娘的她摸摸我的脸,有点暧昧的看他又看我「你才刚醒,大夫也交代,不好太劳累。」

......她好像误会什麽了。

她会心一笑的遣走仆人离开屋里。

我忍不住松一口气。

乌纱後面传来一声轻笑,男子取下帽子露出清秀的脸庞,与他四目相交时我一时惊讶的屏住气息。俊秀的面容上的一对眼睛居然呈色不同,一只是清澈的碧色,一只深沉的墨色。

「有趣,真是有趣」他咧嘴一笑「你不是安乐吧?」

我这才从他魅惑的眼睛中清醒过来「你就是舟方?你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吗?」

「我怎麽会知道。」他兴味盎然地看着我。

「她说你会帮我,是她叫我来找你」我想到梦里女子递给我的枯枝,全身上下摸索一番後,总算在袖口里找到「这个,就是她给我的。」

他接过枯枝端详一番「安乐居然会把桃花枝给你,那她应该还有交代些什麽吧。」

「她说是有人害她......」我努力的回想「好像是她姑姑跟......一个叫什麽婉儿的。」

他纯真地看着我「她姑姑?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可怕。」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吧「我已经帮她传完话,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我接着解释「我是从未来来的,应该是好几百年以後,我不知道现在是几年,所以详细是几年後我也不太知道,总之你送回去。」

「我是可以帮你回去你原本的身体。」舟方露出好整以暇的笑容「不过,我需要真身。」

心里突然浮现不祥的预感,我本人的身体几百年後才会出生耶「我根本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怎麽可能有身体!」

「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他碧色与墨色的眸子促狭地眯起「用这具身体在这个时代里过完余生,然後就像一般的灵体一样继续轮回,又或者离开这具身体,回到你原本的时空,永世游荡。」

意思就是说,如果不安分地穿越当女主角,结局就是成为孤魂野鬼......连睡个觉也能穿越,然後还穿不回去,有没有这麽悲剧!

我突然想起在梦里那个仓皇逃离的清丽女子「那安乐呢?她怎麽办?」

舟方低头思索一会儿「我交代过她,桃花枝不能离身......估计她交给你桃花枝的时候,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

我想起她被道士追着,愤恨不平的扭曲脸庞。不管如何,反正回不去是既定事实,先搞清楚自己要怎麽活下去吧「呃......那我现在该怎麽做?」

舟方轻笑「你决定要以安乐的身份活下去?」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我瞥他一眼。

「或许成为游魂会比较自在呢。」舟方皮笑肉不笑的说。

「反正不管遇到什麽事,你都会帮我吧。」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楞了一下,又笑「安乐怎麽会找上你呢?看来她的眼光只限於挑男人啊。」

「你这话什麽意思?」我也不想被她找上好吗。

他眼睛都笑弯了「哪有什麽意思。」

我们的谈话被敲门声打断,门外侍女通报「公主,崔大人求见。」

「崔大人?」我困惑地看着舟方。

「估计是崔湜吧。」舟方露出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应该就是代替你的好姑姑跟上官婉儿要来探望你。」

这名字有点耳熟,我看是专门派来确认安乐到底有没有死「那怎麽办?要见吗?」

「要见,当然要见,得让他们知道茅山之术无法对付你,少了旁门左道的威胁,可以过得轻松些」舟方突然暧昧的看我一眼「再说,你一醒来就喊说要见我这件事,应该早已传遍整个宫阙,突然称病不见其他人,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第一种,摆明跟他们做对不愿见,第二种......」他笑着靠上我耳边「我们在床上很忙没空见。」

我脸涨红对门外喊「让崔大人进来。」

舟方坏心眼的笑着,戴回斗帽披上乌纱退到一旁。

看见男子进门身影的一瞬间,我又傻住了,一张也是白俊的脸,没有舟方阴柔邪媚,多得一股书卷知性,附庸风雅的气质显得温柔。我怎麽不记得历史课本里有介绍哪个朝代特别多美男。

「崔湜见过公主。」他作揖。

不知道要怎麽回应古人那一套,我尴尬地回「嗯......。」

他瞬间露出异样的表情,短得跟错觉一样,脸上仍是不曾改变的笑容「臣听闻今早公主大病初癒,便命人备上这上乘的汤药。」他挥挥手,侍女就端了一碗黑压压的汤上来「希望公主能接受崔湜的好意。」

宫斗剧里演过,通常汤药属於容易被下毒的桥段。我看一眼崔湜,又看那碗汤药,咽下一口口水。眼前看起来斯文无害的崔湜,是打算要害死我吗?

我看向一旁的舟方想求救,可是乌纱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公主?」

我犹豫半天,这才回过神来「这......」俗话说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就开门见山地问吧「这没有毒吧?」

崔湜噗哧一笑「公主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没有就好。」我困窘的看他,发现他脸上的笑容似乎与一开始的笑容有些许不同,眼角余光瞄到一旁遮着乌纱的肩膀似乎因为憋笑在抖。

「一场大病後,公主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呢。」他像摸小猫一样,笑着伸手轻抚我的头。

「唔......」要装成安乐也不是,不装成安乐也不是,我看赶快喝一喝,赶快让他回去好了。

我伸手要拿汤药,却突然被他拉住「如果公主怕苦,不喝也无妨。」他虽微笑,认真的眼神却不带笑意。

「没关系,你不是说对身体好嘛。」我没想太多,直接拿起来一口喝下「多谢你的好意,你可以回去了。」我把空碗交给侍女。

「......安乐」崔湜笑着的表情有点复杂「你......」

「怎麽了?」我不明所以的看他。我都照你说的做了,还不回去阿?

「我陪你吧......」崔湜转身把侍女都遣下去,最後看向舟方,示意他离开。

舟方怎麽可以走,他可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耶。我正想出声阻止,等等两个字卡在喉咙,一阵乾咳。

崔湜递给我一杯水。

我润润喉,却还是觉得口乾舌燥,抬头看舟方已经离开,房里只剩我跟崔湜。怎麽演变成这样,本来不是要让他回去的吗......

身体突然感到一阵燥热,头部也有些发晕,全身不太对劲「我不太舒服,你先回去吧。」我躺回床上,背过他拉紧被褥。应该睡一觉就好了。

「安乐......」恍惚间他的声音似乎有解渴的魔力,轻抚我耳梢的手指甚是冰凉「你好像变个人似的。」

我全身忍不住颤抖,好像有虫爬满全身,思绪也很难集中。

「我本不想让这样的你喝的。」我感觉到一股柔软黏腻舔拭着我的耳尖。

他在干嘛阿......我虚弱的用手护住耳朵,全身无力的喘息,气若游丝的挤出几句话「你先回去好吗?让我睡一下。」

「我不能回去。」他伸手播开我肩颈的发丝「放你一个人,会死。」他的唇烙在我的後颈上,温柔地在肩上游走。

「唔......」我赶紧用手摀住嘴,想要遮掩忍不住从口中噫出的呻吟。我的身体是怎麽了......

「这样的药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不是吗?」崔湜扳过我背对他的肩膀,平躺在床上的我不得不面向他,迎来的是我涣散迷蒙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微微喘息。他彷佛没看过这样的我,些微吃惊的微微皱眉。

「什...什麽...药...不是...没毒...吗...」我勉强的半睁着眼,微张的嘴连咽口水都有点吃力。

他不忍地弯下身吻我,唇舌交缠的满足让想挣扎的理性稍纵即逝。他的手探进我的衣内,抚摸着乳房,嫣红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盛开着。

「崔......崔湜......」他的唇一覆住坚挺的乳尖,我用仅存的一丝理性喊他「不要...这...样...」

「不要担心,交给我,很快就会好多了。」他像哄小孩一般,替我拨去因盗汗贴附在额上的发丝。

「可是...我不想...这样...」不知道为什麽觉得很委屈,眼角渗出的眼泪滑落至耳上。

他吻我的眼睛「以後不会了......」他伸手探到我早已湿溽的下身,在里头轻轻刮搔。

刺激又满足的感受如此一番纠缠,让我不住呻吟。

他抬起我白皙的双腿,用下身稍稍摩擦,内侧湿溽一片散发着淫糜的光泽,彷佛是个渴望吃冰的小孩,等着冰棒入口融化的一瞬间。

我看着身下的崔湜,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般晃动着「为什麽......」他要这样对安乐。

崔湜看着我没有回答,将硬挺缓缓送进体内。

「嗯......嗯......」

慾望像是填不满的无底洞,贪婪的向崔湜索取所有的可能,直到身体无法负荷,我成了一瘫软泥趴在崔湜的身上。

崔湜将半昏厥的我放回床上,帮我拉上被子,依稀之间好像听到他在对我说话「如今这样的你,叫我该如何是好。」他爱怜地抚摸我的脸庞,在红潮未退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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