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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道中意外的痛意让花晚晴迷蒙的眼睛突然睁大,她怔怔的看着手下紧绷的胸膛。
纤细洁白的手指轻按在古铜贲起的肌肉上,指间隐约可见咖啡色的豆粒。这色彩鲜明的一幕却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不对,并不是这样的……”
泪水模糊了眼眶,旧日的情景恍惚闪现:熟悉的面庞,贵气清俊的身影,紧实洁白的胸膛,修长有力的手指。那清冽含笑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这一式叫做凤在上,对,就这样坐下……”
“对,坐下……”花晚晴含泪喃呢,神情温柔而迷离,坚定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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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触动了神经,花晚晴倒抽一口冷气歪倒向前。双手撑在粗糙的地面上,瑟缩的蜷起手指。对于经历的最大疼痛便是新婚之夜,就连生孩子都有止痛术式的少女来说,这痛感实在已经过分了。
就像一记鞭子抽在神经上,花晚晴猛然被这撕裂的疼痛惊醒,仿佛世界此刻方才清晰出现。她脱离了迷乱美好的往昔,真实降临到这个简陋的山洞。模糊空茫的漂浮感倏然破碎后,周遭一切方才映入感官:湿润的泥土,散落的碎石,身下温暖的肉体,以及有所缓和但仍未止息的疼痛。
“我在干什么啊!”花晚晴简直要崩溃的叫出声。从手臂上储物纹章里拿出巨大的软垫,她踉跄的把身下的粗物抽出花穴,扑倒其上。软垫迅速按着扑下的姿势变为适合的形状,她就着这个姿势继续取出铭刻了春雨温愈符的玉如意疗伤法宝夹在腿心。待温和的水木灵气扑向伤处止痛治疗后,方才舒出一口气。
疼痛止息后,这3个月浑浑噩噩的记忆涌上心头。有了这段时间的铺垫,那些剜心的记忆想起来也没有那么刺痛了。花晚晴苦笑,毕竟还是没有亲眼面对,最后也没有见到他一面,在和宝贝被长老们匆匆推入密室里时空大阵后便是永诀。而如今,自己在这陌生的时代拼命寻找,也只得坊市玉简中短短一句“遂方家族灭,余孽四散”。
这种茫然而悲伤的感觉,其实并不陌生,花晚晴低头抹去眼泪。
最初她是“花幽草”,天朝一个平凡的高中生,家庭美满和乐。在晚自习回家的路上乍逢暴雨,跑到大树下喘息躲避时被雷电击中。死亡是如此突兀而迅速,待花幽草反应过来时已经昏昏沉沉的在修仙世界重生成了婴儿,被方家收养。
而后她被赐名“端绮”,和方家子女一起成长学习。对父母的思念担忧简直让她窒息,常年闷在自己的小院落落寡欢。是年少的嫡长子方泽铭一直照顾着她,哄她开颜。心理年龄已经是成年人的花端绮无法拒绝一个清冷少年的细致呵护,封闭的心门被他叩开后,顺理成章的嫁给了他。婚后生活甜蜜平淡,嫡长孙也按时到来。
然而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明明只是与往常无二的下午,如平日般刚刚结束给儿子鱼鱼喂奶。大长老和二长老突然严肃的冲进来拽起她奔到密室推入大阵,天旋地转的传送间只余大长老最后的嘶喊“你们……传承的希望……”
孤零零在荒山山醒来,周遭一切都奇异陌生。偷偷迷晕一个筑基修士搜看记忆后,却震惊的发现此时发现距离那个世家林立的修仙盛世已经一万年了。
二度穿越,沧海桑田变幻,襁褓里的儿子也不知所踪。这一切就像一出荒诞的滑稽剧,花端绮连哭都哭不住来。
在确认的那一刻,甚至来不及悲伤,花端绮就明白自己有大麻烦了。尚在心动中期的她本就处于心潮易乱之时,剧烈波动的情绪升腾起心魔,裹挟着她陷入了一种漂浮的空茫:“好痛苦…不要想,我不要再想了!……花端绮已经和丈夫儿子在一万年前死掉了!…死掉了,他们都死掉了!……我是花…花晚晴…………这是我的第三世,我是花晚晴!”。
若是还在家中,此时会有长辈燃起定神香并把她带到静魂冰室帮助镇定神魂理清思绪。但是独身的花晚晴只得无助的束手就擒,被心魔拖入深渊。若不是意外的剧痛惊醒了她,恐怕此时仍被心魔主宰。
想到这里,花晚晴庆幸的舒了一口气,被心魔控制过久是会损伤神魂的。此时醒来虽然仍有损耗,但通过补神丹可以恢复。不过想到醒来的原因,少女心情复杂的反身回头:
古铜肤色的冷峻男子晕倒在地,身无寸缕。双腿间粗壮的茎体竖直高立,柱头上残余丝丝血迹。
花晚晴眼神有几丝怨愤,又烫到似的匆匆回头——毕竟就算已生子,也还是无法自若的盯着陌生人的私处看的。不过这一眼也足够她看清巨物的形状了。
太粗大了点,她嫌弃的想着。看上去完全和身体的比例不协调,青筋虬结,狰狞丑陋。
双腿间仍残余丝丝隐痛,不过伤口已经愈合了。花晚晴收起玉如意,撑身坐起。软垫隆起变为沙发的形状,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认真的观察这地上男子的脸。
看来并不是心魔导致的错乱,他的脸居然真的和丈夫方泽铭长得几乎一样!只是因为没有保养导致肤色暗了几个色度,细节处也显得粗糙。身体的区别则大了,方泽铭是优雅的道修,而他应该兼体修,肤色古铜肌肉块垒。
可肌肉在道袍下看不到,难怪心魔缠身时直接把他错看,用特制的情趣向迷乱散把他放倒拖回了山洞。若不是他的尺寸比习惯的大很多,岂不就不明不白的出轨了?!
想到这里花晚晴愈发生气,但也不知该怪谁。虽然这男子有点无辜,但她也差点被占了便宜呢。尤其是那玩意现在还竖直挺立着,这简直是污染视线!
想到这,花晚晴坐不住了,只觉得一刻也不能忍受这物什在眼前高耸。在储物纹章里巡视,她挑出最不喜欢的一件褐色披风丢了过去。
披风如所想遮盖住男子腰间,可那竖直阴茎居然顶出了一个高高尖锥,比之前更为醒目,正所谓欲盖弥彰。
心动期的情绪极易被挑动,更别说这种挑衅似的唱反调。做了无用功的花晚晴几乎恼羞成怒,但还是忍住没有动手——毕竟心动只是挑动情绪,而不是颠覆三观。作为讲理的文明人,花晚晴其实明白这个男子并无过错,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昏迷的人下手。但这孽根确实碍眼,伤害了她后还竟这般耀武扬威。
着实可恶! 神魂消耗过大的花晚晴气愤的脑门突突直疼,她取出自己之前熬制保存的安神汤一饮而尽方才舒缓过来。看着手中的空碗,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她忽然以小时候公园套圈的技术向那高锥丢去。
修仙后力量视力有有显着优化,她轻而易举就丢到了想要的位置:空碗端正的倒扣在塔尖,居然稳稳立住了。
花晚晴愣住了,忽然间就破涕而笑:“真像个蘑菇” 。郁气却在不知觉中消散,心情平复的她不禁为自己之前的幼稚斗气羞耻。刚刚度过心魔,此时还是心潮易动之时,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巩固修为才对,怎么倒在这里纠缠于一个陌生人的身体。
之前的坊市有可以租的洞府,灵气还行,花晚晴一边思索着一边理好衣服。待收回软垫后,洞穴内就只剩地上根顶小碗的男子了。这种迷乱散是以前对丈夫特制的,哪怕灵寂后期的方泽铭都得昏迷半天勃起一天。这个男子是灵寂中期,估计过上三四个时辰就会醒来了。
既然已经决定去坊市闭关,花晚晴就不准备再在山洞多呆。她给男子摆了个隐匿阵,避免昏迷时遭到什么意外。临到快出洞口,她心中忽又涌起来不舍。
—— 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方泽铭了,哪怕这只是山寨版,还是让人聊以慰籍。她怔怔盯着丈夫的脸,思绪如潮。
纵然明白此时的情绪是心动期挑起,但还是难以止息。花晚晴闭上眼深呼吸,默念口诀端守神魂,毅然丢下手帕遮住了男子的脸。
最后在他头边扔了块上品灵石——这在一万年前都算是丰厚的陪酒资了,他应该会很惊喜的吧,花晚晴泛泛想着,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思念中转移。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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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被绑住的花晚晴试图摆事实讲道理:“多大仇?”
某男:“多大仇,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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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属性:傻白甜——你一孤女嫁给嫡长子,到底哪里顺理成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