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顺着脸颊滚落,这是全身都被魔鬼掌控又喑哑了嗓子的安安唯一能宣泄的,也是安安所无法控制的。安安能够忍住不喊疼,却无法控制自己不流泪,过去每当如此,总要哄骗母亲说熙又描绘了悲伤的故事给她听,此刻却是用不着了。
微凉的泪珠滚落脸颊,流到了身前那阴狠的魔鬼正啃咬她脆弱脖颈的唇上。唇舌舔咬的动作一滞,随即退开,转而贴着安安的耳朵说了些什么,声音里带着嗤笑与喘息,以及跟那审视的目光一样的,让安安心底发寒的凶狠。安安不懂他说了些什么,却本能的察觉到其中的嘲讽与愠怒,以及危险的逼近。似是为了印证安安的直觉,前穴中的的侵犯越发猛烈,透出同样的凶狠,几乎每一下都要撞开甬道尽头的门扉,顶入门扉后密地的深处,令安安痛不欲生。
那原本一直抵住安安背部的大手松开,抓住安安浸透了冷汗的湿发用力撕扯,迫使安安仰起脸,巴掌雨点似得落下,直打得安安头脑发晕,整张脸发烧一般的热烫,肿的越发厉害。脸上的泪痕却是干涸了,只留下微微潮红的痕迹。
几个巴掌显然不足以平息魔鬼莫名的愠怒。晕眩中安安脑后又是一紧,被抓住她头发的手揪着推向一边,交到斜刺里伸出的一只手中,紧接着就有一个带着腥臭气息的热烫的异物在安安脸上磨蹭起来。
不等安安试图别开脸躲避,她刚刚接上不久的下颌就被毫不留情的再次卸掉,异物顺利的在她肿胀的喉中进出起来,且熟练地长驱直入喉咙深处。安安试图收紧喉头的抵抗如蚍蜉撼树,轻轻松松便被异物顶开,只换来更为剧烈的疼痛与恶心感,反而在干呕中将异物吞入的更深,早已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在摩擦中疼的犹如火烧。
那目光阴狠的魔鬼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他保持着腰身的大力挺动,一次次将异物全根抽出再全根送入,一只手按牢安安的肩膀死命向下压,务求每次都冲破甬道尽头的屏障,侵入到极深处,甚至抵达密地最深处的内壁也不肯罢休,即便如此,安安仍在昏沉中感觉到,她的身体根本无法完全容纳那铁杵般粗硬的异物。魔鬼却如并不知晓般,一次比一次进犯的更加剧烈,好似存心想要把安安的下体穿透、捣烂。
他的另一只手则向安安的面庞伸出手去,阻住了她的呼吸。这一次,安安不再是感觉呼吸滞涩,而是真的窒息了。她整张脸憋得通红,出于身体的本能拼命的想要得到一点点空气,鼻腔与喉咙不停蠕动,却只是把口中的异物深深吸附挤压到喉咙深处,依然得不到空气的安安只得继续用力吸允。
抓住她头发的手仿佛受到了刺激骤然收紧,口中的异物一阵震颤,喷出热流之后便软了下去,周围又是一阵嗤笑声。长时间的窒息中安安如溺水般挣扎、痉挛,后穴中的异物在安安身体痉挛收缩的刺激下猛地释放出热流,随即撤出。
前穴中的异物则又接着大力挺动了几下,最后仿佛用尽全力般狠狠撞入最深处,抵着尽处的壁膜释放出汩汩热流,注满那小腹深处的密地。赤裸着身体被折磨了太久的安安周身由内而外的冰冷,魔鬼们的体温甚至令她觉得热烫。那些侵入体内异物对她而言无异于烧红的铁棒,灌入体内的热流则有如岩浆,小腹深处那不知名的密地更是纤弱敏感,好似被热流灼伤般疼痛、瑟缩、颤抖着。小腹深处的瑟缩与颤抖似乎终于取悦了那魔鬼,他缓缓抽离了身体,阻住安安呼吸的那只手却没有稍离。
安安这次却没有机会再次体验身体的悬空,仿佛他们已经商议好次序,早有人轮候在侧,后穴的位置其实在安安陷入梦魇般的痛苦中时早已轮换过一次。另两具滚烫油腻的躯体贴合而来,两个异物再次挤入安安下体正流出浊物的两个小穴,本就已肿大非常的异物迅速律动起来。
安安顾不上体内新的折磨,也顾不得异物还在口中,只急于从因异物收缩而稍稍露出的缝隙中大口吸气,却将少许液体呛入气管,剧烈的呛咳起来,口中的异物受到刺激再次粗硬起来,堵住安安的呼吸,直到再次在安安出于求生本能的吸附挤压中释放出热流,才满足的退了出去。旁边的轮候者抢过安安的头发,拽向另一个方向,将新的异物塞入安安口中。
他们似乎爱上了这个新游戏,不必那魔鬼再出手,主动阻住了安安的呼吸,从安安的窒息中得到乐趣,当然也有人不想太快释放,便反复的松松紧紧的控制着安安的呼吸,玩的不亦乐乎。平生第一次,安安体会着整个身体乃至呼吸的自由都被他人控制在手中的感觉,苦不堪言。她却不知,这苦不堪言不过是她“新生”的一个开始。
有人中意新游戏,自然也有人忠于旧游戏,时不时的,安安会听到咔嗒声,或是一声,或是连续几声。多次之后,安安知道那是点燃打火机的声音,因为每每响过之后,烟草味道便浓郁一分,而后多一支雪茄或是细些的香烟烧灼她的身体。或是覆盖胸前的乳尖,或是探入阴处的花蕾,也有些更乐意光顾流着血的新鲜伤口,无论哪里,安安只能挨着,偶尔失去片刻意识,又很快疼醒。她已经不再睁眼,慢说什么都看不清,即使看清了也不大认得,何况眼前晃动的永远只有侵入着她咽喉躯体。
体内的异物不知轮换过多少次,一根释放抽离便有另一根热烫的硬挺递补而上。安安的身体痛苦疲累到极点,早已不堪负荷而不停的微微颤抖,她的意识早已陷入迷离,刑具落在身上可以引起的痉挛也已经极为微弱。
每每晕厥,却又在魔鬼们变本加厉的刑责中被迫醒来,他们不允许她有片刻休息。渐渐的,安安彻底流失了所有的力气,呼吸若有若无,急促而孱弱。
可是魔鬼们依旧不肯放过她,他们持续着无休止的侵犯,同时强迫她维持所剩不多的清醒,随着他们摆动,在他们的刑罚中颤抖,如果她反应稍微麻木,就会换来更多更恐怖的折磨。她不记得自己是否真的昏迷过,只记得疼痛与折磨从未停歇。
当生前知道有地狱时,安安曾想过,她几乎每日里都在受病痛折磨,依旧欢笑以对,与此相比,地狱应该不算什么。此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此时所经历的远比她熬过的大多数病痛都更痛苦,反复的窒息和呛咳让她每一次呼吸都似利刃灌入胸腔般疼痛,仿佛她呼吸的不是空气,而是无数细小的针尖与刀片。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在她人生最后的那些日子里更大的罪也曾生受过。
最令安安无法忍受的是周围浓浓的肮脏卑鄙的恶意,单只是接近都足以令她打心底里觉得恶心——空气中的味道、耳边的声音、甚至只要想到世上竟有这种“恶”存在,都令安安避之不及——更不要说此时深深的侵犯。不仅仅是因为痛苦而恐惧,更多的是因为厌恶而排斥,无论身心。虽然安安同样恐惧病痛,可她愿意勇敢面对,而不是如现在这样压根儿无法忍受与其并存于同一个时空。
她也是第一次发现“感知”可以令她如此厌恶,第一次觉得“自身的存在”或者说“活着”是一件如此难以忍受的事,虽然她分明已经死去。如果可以,安安真的恨不能立时再次死去。
她真的感到自己快要死去了呢。虚弱无比的身子任人摆布着,每一个轻微的痉挛、颤抖抑或呼吸都是痛苦,仿佛随时都会散掉。
然而没有,或许因为她已经死了,或许因为她身在地狱,非人的凌虐仍旧持续着,无论精神怎样的涣散,安安仍旧吊着一口气,感受着周身的痛楚、在痛楚中虚弱的挣动——不由自主的——然后换来更多的痛楚,无休无止。
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流淌起来,安安心里发紧,本能的知道眼泪对现在的她而言是危险的却无法自控。意识迷离中她仍能分辨出那阴狠的魔鬼审视的目光始终盯视在她的身上,而此时一股热流正灌入安安口中,异物刚刚抽离,那股阴狠之气便来到安安面前。一手抓过安安的头发,胯下已然灼热硬挺的异物随即又塞了安安满口,几乎没有任何停滞的直入喉管,将口中不及流出的秽物一并堵了回去,然后尽情享受安安的反呕与咳呛。
这一次他却没有出手阻住安安的呼吸,只是一味的盯着安安,盯着她不停流淌的泪水。安安心揪得更紧。
口中的异物依旧不停歇的进出,安安的头不得不随之晃动,紧闭的眼睑却感觉到冰冷与锋锐的逼近,她几乎可以确定,有一柄利器已经近在眼前,不时地擦过她的眼睑,只要一个不小心撞上去,她就可以在这地狱里同以前一样做一个盲人了,不,应该说是一只盲的鬼。
对方也正是如此打算,后脑上的那只手越抓越紧,利器的锋刃渐渐稳稳地停在她的眼睑上,不再随着头部的晃动若即若离,而后缓缓压下。
尽管眼下的人事物无一不令人感到深深的厌恶与恐惧,可安安不想再盲了。虽然光明此时对她毫无意义,但她想她不会在地狱里呆太久的,她虽然很贪心,但并没有为了这份贪心做坏事,不是吗?……应该没有吧?
然后她会去天国,地狱到天国可未必会再给她一次光明,等她的家人们来找她,发现她还是盲的该有多伤心?安安着急,急得意识都清醒许多,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反而眼中泪水更多了,连已经压到她眼角的锋刃都被温热的泪水沾湿,仿佛停了一停,而后不再犹豫的施力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