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镇北侯府的第四个月的某一天,叶府急急忙忙送来消息,说是叶家出事了。我心头一惊,带着珍珠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进了屋,只见老爷、太太,鸢尾还有沈如净都已经坐在屋里头了。
我一愣,完全没想到今日会见到沈如净。
太太浑身颤抖, 脸色白的像是张纸,鸢尾跪坐在她旁边不停的安慰着她。
我连忙上前去握住了太太的手,问道,“母亲,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鸣哥儿失手把袁大人家的大公子给推下了楼梯,说是……死了。”
“什麽?!”我给吓的不轻,按照当今律法,飞鸣这是要偿命的。
接下来太太哭软在鸢尾的怀里,抽抽泣泣的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那袁大人的儿子骂飞鸣是低下商人生的贱种,飞鸣一时不愤推了袁大人的儿子一把,那孩子滚落阶梯,就这麽没了。
不一会儿,老爷从外面急急匆匆的赶回来,茶也没顾的上让丫鬟倒,挥手把一屋子的丫鬟都赶了出去後,立即对着沈如净弓腰又拱手,“这次的事就全仰仗女婿从中周旋了。”
沈如净眼皮子微微一抬,说道,“那可是袁家的嫡长子,袁大人在朝里彼有势力,这件事情没有那麽容易解决。”顿了顿,又道,“要保住鸣哥儿的命是可以,但是免不了要坐牢。”
太太激动的攥紧了手中的绢帕,翕动着嘴唇,道,“做了牢,鸣哥儿的大好前程不就全毁了。再说鸣哥儿从小就娇惯惯了的,这做牢他怎麽吃的消?”太太捻起手绢擦了擦眼角,哭的更加声嘶力歇了,“难道就没有个万全的法子。”
“糊涂!”老爷骂道,“那可是袁家的大公子,袁家人世代在朝里为官,人脉是极广的,鸣哥儿这次能保住性命那已经是万幸了,你还奢求什麽前程。”老爷颓废的低垂着头,看样子也是心痛的紧。
沈如净阖了杯盖,抬头淡淡地说道,“我会尽力让鸣哥儿少判几年。”
老爷再次拱手弓腰,“此事就有劳女婿了。”一副很是感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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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跟沈如净根本就没有说上话,因为沈如净坐上了一会儿,就说还有事情要处理就急匆匆的走了。
真是的,他还有什麽事情比飞鸣这件事更加重要的?
太太蹙起眉头,很不满的问道,“今儿傅雁竹怎麽没陪你回娘家?”
我低垂着头,玩弄着手指,道,“侯爷身体羸弱,受不得马车的奔波,还请母亲原谅。”比起只坐了一会儿就走的沈如净,傅雁竹没有和我回娘家来,明显更是……凉薄。
太太愤怒异常,张口就骂,“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我们把你嫁过去,就是指望有一日侯府能够帮衬到叶家。这回鸣哥儿出了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连让傅雁竹陪你回娘家的本事都没有。”
鸢尾抚了抚太太的後背,低声道,“母亲,木槿自己已经够委屈了,你就不要再骂她了。”随後鸢尾抬头对着我无奈地说道,“看你人也机灵,模样也漂亮,怎麽就是拴不住侯爷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