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钉在原地的孙三郎好不容易用能力重开了穴位,硬深深的吐了一口血,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狼狈的去找自己的姐姐孙璃诉苦。
进了大厅,见孙璃正坐在那厅上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鬼哭狼嚎的说起适才的伤心事,“大姐呀,你可要给弟弟我做主啊,我刚刚在池边见着个小姑娘,就上前说了两句话,可没想到那姑娘不要脸的姘头上来就对弟弟一顿胖揍,姐姐,你可要为弟弟出头啊……”
孙璃一听,便知道这姑娘是何人,这庄上的丫鬟谁不怕这孙三郎?也只有今日跟着来求助的女子不肯依他。孙璃两条秀眉向上一挑,怒斥道:“这庄上哪个漂亮姑娘你不去招惹,偏偏要招惹她?你可知道她是谁吗?”
孙三郎一愣,止住了假嚎,问道:“是谁?”
“你可知道锦城钱家三日前的传闻?”
孙三郎点点头,答道:“有所耳闻,说是钱家府上的一个家丁外逃了,钱家正找着,把这锦城翻了个底朝天。”
“哼,若真是一个家丁,至於花费这麽大的功夫吗?”
孙三郎一听觉得颇有道理,便问道:“那姐姐的意思是?”
孙璃抬了抬手,让身後伺候着的下人下去,说道:“钱家花费了五年的功夫,四处收集名药奇材,要制成这长生不老的神药。只是这神药非得得一药引,名为长生之蛊。这蛊,正在你口中所说的姘头身上。”
“什麽?”孙三郎大惊,道:“这长生之蛊不过是祖上流传的一个小方子,里面的药材奇缺,从没有人试过,这长生之蛊更是不曾有人见过,姐姐怎麽知道这蛊就在那人身上?”
孙璃轻笑,道:“虽然这长生之蛊并未有人见着过,但祖上传的秘书里曾记载过一句,说这中蛊之人名门上有一玄黑印记。那人今日一进府上我便瞧着了那印记,与图上所绘一模一样。”
孙三郎听了,微微颔首,心里生了一妙计,便道:“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为何要将这天上掉下来的唐僧肉让与他人?”刚刚被那人好生侮辱,他心里一直有口气憋着,一定要处之而後快。
孙璃冷笑,道:“这难道还要你说?只是我们只有这药引,并没有其他的药材。而孙家祖上又有规矩,不可违背。”
孙三郎听了,大怒,大吼道:“什麽规矩?依我看,姐姐也是被那小白脸给迷上了,舍不得拿他做药吧!”
孙璃一听,怒目圆瞪,将手里的瓷杯掷了过去,正中孙三郎的额角,疼得他呜呜直叫,“姐姐,你怎麽下这般狠手?”
孙璃冷笑,道:“呵,依我看,你才是被精虫上脑了,这事关乎我们祖上流传的名声,怎能轻举妄动,你先不要着急,我自有法子。”她微顿,从案上取了纸笔,写了几行字,道:“你将这信拿着,给在锦城的孙家兄弟,然後闹出点事儿,让人给捉着,把这信里的风声给传出去,让钱家知道,这长生蛊在我们门下。”
孙三郎忙接过信,心里虽然仍是不懂这计策,但仍然连连点头,答应了,出门便备马南行,往锦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