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雪看着夏娆,天使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冷讽,出声提醒道:“进了这道门,你就别想再出去了,今后的日子是好是坏可都在你一念之间,若是不听话,调教室里多得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不过……”
陌雪有些深意的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你这倔脾气能一直保持下去,让我多享受一下调教的过程。”
夏娆趴在地上没有说话,她此时已经听不清任何话语,沉静下来后,冰凉的蚀骨之痛在此时越发的清晰起来,她感觉体内的血液在不断的流逝,呼吸也不断的减少,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渐渐的,似乎连那灵魂深处般的痛也逐渐淡去,她甚至感觉自己慢慢的飘起,悬浮在了一片迷雾之中。
陌雪见夏娆的眼神逐渐涣散起来,全身似乎散发出一股冰凉之气,这才注意到她的下体还在不断的流淌着殷红的血液,她呆过的所有位置都已被鲜血侵湿。
看到这,陌雪急忙走了过去,探了探夏娆的鼻翼,一片冰凉几乎已经感觉不到那比羽毛还要轻的呼吸。
眉头紧皱,急忙让人把她抬去另一个房间,并通知了帝兰斯的私人医生。
一直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的沈绯对着急急离开的陌雪嚷嚷道:“记得给我叫两个女人来灭火……”然后对着自家岸然耸立不断叫嚣的兄弟道:“你这孩子,没看到人家都已经快死了吗?真是没人性!”琥珀色的眼眸却是一片戏谑。
吵杂的包房里,林蕊稀迎上汪梓均问道:“你从外面进来有没有见到夏娆啊?她出去好久了,本来还说让你跟去看看的,谁知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你人。”
汪梓均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才道:“没有,我去楼下打电话了,怎么?夏娆不见了?”
昏暗的光线遮掩了汪梓均幽深复杂的眼眸,他其实看到了,他打完电话上来刚好看到了夏娆的残影,看到她跌跌撞撞的去了楼上,他本来想去阻止的,因为他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
那是帝兰斯的神秘之地,是一些身份尊贵的客人搞特殊活动的地方。
可是当他赶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亲眼看到夏娆被服务员拉进了那间包房,那是帝兰斯主人接待贵客的专用包间。
那个长的跟天使一样的男人他得罪不起,所以服务员询问他的时候,他说自己走错了地方。
林蕊稀根本没注意到汪梓均的眼神,只是有些焦急的应道:“是啊,都出去一个多小时了,真是急死了,这地方可不能乱走的,不行!我还是出去找找她吧。”说着就拿起手机就要往外面去。
汪梓均一把拉住她道:“你还是在这陪李维凯吧,他都喝醉了,夏娆我去找。”说完也不等林蕊稀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包房。
汪梓均站在楼梯口徘回了很久,才抬步走了上去,那女孩他挺有好感的,尤其是那双澄澈的眼睛,他想要好好保护那里面的纯粹,不想让它被污染了。
试试吧,最后的结果如何,就看她的命了。
当汪梓均走出楼梯口准备沿着过道去那间包房时,却远远的看到包房里走出两个服务员,手里抬着一个全身赤裸、鲜血淋漓的人,纤细白皙的身体布满了惨遭揉虐的青紫与齿印,尤其是脖劲处和胸口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随着服务员的走动,她的下体慢慢的滴落着殷红刺目的血液,一滴一滴,给经过的楼道地毯上留下了一连串细细的血珠。
散开的黑发间隐隐可看到一张惨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尽管不清晰,可是汪梓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夏娆。
直到夏娆被两个服务员带进了专属电梯,汪梓均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惨不忍睹的景象。
他不是没有见过被性虐待的女人,可是这一次那血淋淋的景象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甚至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短短一个小时,一个好端端的人,就成了如此惨不忍睹的血人,那记忆里纯碎阳光的笑脸此时惨白无力、毫无生气。
尾随出来的陌雪看到过道上一个人站着发呆的汪梓均,眸光微动,走了过来。
“汪少怎么上来了?难道是下面的人招待不周?”陌雪在汪梓均身前站定,天使般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纯洁明媚的笑意。
汪梓均眼眸对上眼前这个如同天使般美丽的男人,他脸上的笑容纯洁而明媚,透着一层淡淡的让人膜拜的圣洁光晕。
可是他知道,享誉国际的掮客第一人也是他,陌雪。
汪梓均并没有绕弯子,直接了当的开了口:“她只是个来旅游的女孩子,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当我欠陌雪一个人情,人让我带走吧?”
陌雪眉头微挑,用戏谑而审视的眼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噢?那汪少能告诉陌雪,你跟她什么关系吗?”
汪梓均幽深温润的眼眸闪过一丝浅浅的波光,开口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陌雪笑了,笑的温柔而明媚,眼神里却是漫不经心的散漫,只听他缓缓的开口道:“汪少真会开玩笑,陌雪可不会私藏你的未婚妻,或许是你看错了,刚才那女人是沈总带来的宠物,他嫌她太不听话,放在这让陌雪代为调教调教呢。”
汪梓均的脸色在听到沈总两个字的时候变了变,幽深温润的眼眸逐渐暗沉隐晦起来。
能让陌雪称为沈总的,除了那世界国际企业之首CLP财团的总裁沈刖再无第二人。
他虽然没见过沈刖,却对他的名字熟悉无比,他父亲甚至一再提醒过他这个人不能惹,因为他完全有能力摧毁他们整个汪氏企业。
汪梓均幽深的如同漩涡的眸子逐渐恢复平静,半响才对着陌雪淡淡的笑道:“或许是我看错了,我再去其他地方找一找。”
陌雪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汪梓均离开的背影,凉凉的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嘲弄与轻讽。
果然,与他想象的一样呢……
陌雪啊陌雪,你在期待什么呢?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如同腐朽的枯木,再也没有逢春的机会了,只有权势才能代表一切,它能让你站在高处俯视别人的弱小和那毫无作用的垂死挣扎。
未婚妻?也不过如此。
人的情感啊,真是廉价的让他只想狠狠的捏碎、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