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趁元琪还睡着,我偷偷摸摸地溜了。
出了门真是越想越悲催,给人上了,没地儿说理,一早忍着痛偷偷溜走,跟做贼似的。
头几天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好意思去看医生,看医生怎么说啊,说给人爆菊了,想想都丢人。单位又忙,不好请假,也不是领导不好说话,但请假怎么说啊,说给人爆了菊花疼,这话说完估计单位也呆不下去了。
不敢吃辛辣不敢喝酒,天天喝稀饭还一上厕所就大半天,便血疼得满脑门都是冷汗。
越这么着越觉得买房子搬家的事得抓紧了,现在真是一想起元琪那漂亮的小脸就杵得腿肚子打哆嗦。
房子卖出去的事情还算顺利,因为还在按揭对方又压了压价,中介提一笔,真正到手的现钱不多。虽然年终的奖金快下来了,加上卖房子的钱也有些压手,但是过年回家就是个无底洞,有钱在手,心里不慌,新房子就暂时没有下定,在外面租了个短租的房子。
这样一搬家,就彻底跟元琪断了联系。
见着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拿把菜刀上去砍死?想想自己也折腾过人家那么多回,不过是给折腾回来,人家是身经百战没事,自己是头一回才遭了罪。再说铁窗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好过的,雏菊进去葵花出来,想想就还是踏踏实实等过年回家相亲把婚结了,老老实实过日子。
这样一想心里就有点平衡了,再加上屁股养得好了不痛了,念头就更淡了。
终于忙完了手头的项目,这天本来打算准点下班,临下班前半个小时经理让陪着去应酬个客户,真是百般不乐意。
但是考虑到年终奖还没下来,经理一句话能决定着钱多钱少,想想还是去了。
到地方一开包厢门,我跟在经理后面进的包厢,看清楚坐在主位上的人,那有点熟悉的侧脸,还给自己打气,哪儿就那么巧的事,等人转过来打了个正脸的照面,不是元琪这煞星是谁?
经理回过头来瞧我站在门口半天不挪步子,跟扶不上墙的烂泥似的,就过来拽了我一把,冲元琪笑得几分谄媚:“元总,来来来我跟你介绍,这就是你喜欢的那栋别墅的设计师小张。小张,别愣着,跟元总问个好。”
我硬着头皮往元琪跟前一站:“元总好。”
元琪勾了一边的嘴角,他皮相好,似笑非笑的也好看:“小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元琪念着我的名字停顿得特别长,一个普通的名字,愣是让他念出了调侃的味道。我给经理一压,坐在了元琪旁边,当着这么多人,也只能人模狗样地装初次见面:“初次见面,元总以后多关照关照。”
“放心,一定关照,关照。”又是那样,音调拖得极长,就显得意味深长的语调。
之后倒是一切正常,元琪并不因为我跟他坐得近而有什么动作,谈吐做派都是一个冷淡从容不殷勤的甲方的样子,对我也是对待一个初见面的普通员工的样子。
这让我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中途去卫生间,放水的时候元琪也来了,我有点醉,看着他下意识的一哆嗦,放出来的水线都不直了。
元琪就站在我旁边掏家伙,哗啦啦地放水,放完了特别潇洒地从我旁边过去,撩了下眼皮子,让我想起自己还傻逼的保持着放水的姿势,水早就放完了。我正窘着,元琪忽然从后面贴上我,我又是一个哆嗦,下意识有点火起,就想给他一肘子。
谁知道我的肘子还没用出去,他又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轻飘飘地丢过来一句话:“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在这里操你?”
等元琪走没影了,我才收好东西去洗手。
是啊,我以为他打算做什么?以为他知道我的公司找吃饭的由头特地来见我?以为他真特别喜欢我非要我当男朋友?元琪是谁?家里没有金山银山也有银山金山的富二代,跨国集团的小开,他喜欢卖屁股的时候能找着一堆人,现在喜欢玩屁股了照样能找着一堆人。
这样想着我就有点小失落,更多的是放心,之前担心元琪做点什么不着调的一直陪着小心,回去的时候就敞开了喝,到下桌子的时候人已经晕乎了。
经理也晕乎着,找了代驾,听元琪说跟我住一个小区就笑了,大着舌头道谢:“那就麻烦元总送小张一程,你们顺路。”
元琪是一点都没喝醉的样子,我虽然晕乎了,但是看他眼神特别清醒也知道他酒量好。我搬了地方,早不跟元琪一个小区了,虽然晕乎着但是心里很清楚不能让他知道我的新住址,不然指不定又生出什么变故来,就一边道谢一边推辞:“元总,我还有点事,先不回去,您先走,多谢了啊。”
元琪看我晃晃悠悠的,过来扶我:“小张你喝得这么醉,能有什么事,有什么事都回家睡一觉再办。”
我下意识甩开了元琪,动作太大,甩了也觉得自己太敏感了,又陪着小心:“元总您贵人事忙,先回去吧,不用管我的,我一会儿叫个出租就走了。”
元琪被我一甩,表情还是那么回事儿,眼神却有些阴霾。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过来扶住了我,我都不知道是我喝醉了手软脚软,还是他真的力气很大,就给挟着往地下停车场走:“我说了送你,就会送你。”
我无端端有点害怕,下意识就想挣脱,又不想撕破了脸,就喊他:“元总,元总,真不用费心了……”
元琪根本不听,出了电梯就是地下停车场,元琪把我往停车场里一推,我被推了个踉跄。踉跄着还没有站稳,他又过来扶我,不过这次是扶在腰上,他一言不发地挟着我往他车的方向走。
我瞧着元琪脸色难看,就挣得更厉害:“元总,真不用费心。”
元琪要挟着我不让挣脱,也累得浑身都是热汗,忽然发狠把我往车上一压,我只觉得手臂剧痛,已经被反手压在车门上。元琪一手压着我,一手摸着我的腰,语调里都是恶意:“小张,怎么腰抖得这么厉害,要不哥哥给你揉一揉?”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元琪压根没打算要我回答,摸着我的腰又掐又拧。我给弄得又痛又痒,抖得更厉害,本来就浑身都在发酒热,这下是热得越发大汗淋漓:“哎哟,别掐,疼。”
元琪就放开了我的腰,又去抓屁股,又揉又捏,还拿小腹撞我:“这小骚屁股真招人。”
明明两个人都还完整地穿着裤子,元琪的动作和话却又让我想起那个无力反抗的晚上,我也不怎么哪儿来的气力和勇气,拼命挣扎起来:“你个小王八蛋,欠男人日了去找条公狗,你放开你爷爷。”
“啪——”
一个特别响亮的巴掌,我当场就给拍懵了。
“啪啪啪——”
又是连续好几个毫不留情的耳光,我脸上发烧,耳朵里嗡嗡地响了起来。
我给打了!给一个人人尽可夫的男婊子给打了!我一下子出离了愤怒,豁然挣开了元琪的钳制,抬手照着那张漂亮的脸就给了一拳,正中红心。
还没来得及得意,给揍了一拳的元琪也火了,拳头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我拦了两下,手软脚软拦不住,只能抱着头缩在车边上,连连讨饶:“别打,别打了。”
元琪打了一会儿,估计怕保安下来,就停了。我没敢抬头,怕他打脸,只听见他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估计还生气:“贱货,还嘴硬不?”
我给打得浑身都疼,连忙摇头:“不了,不了。”
元琪不解气,又踹了我一脚:“上车。”
我下意识地抬头瞧了他一眼,他被我揍了一拳,半边眼睛肿着,有点可笑。我还没来得及笑,手脚一慢,又被他踢了一脚,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进了副驾驶座。
元琪坐进驾驶座开了车。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元琪直接把车开回了小区。
到我家楼下,我酒早醒了大半,顶着一张猪头脸跟元琪道谢:“元总,就送到这儿吧,您回去吧。”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把你送进门再回去。”
我硬着头皮跟元琪一起上了楼,在门口停了:“元总,你看我这也到家了,你回去吧。”
“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元琪的声音特别沉着冷静。
我愣着没动。
“开门啊。”
开个屁的门,房子早过户给别人了,就算新房主还没搬过来,门锁肯定是换了的。我摸了摸口袋,干巴巴地道:“我好像把钥匙落公司了,我今晚还是去宾馆凑合一晚上,明天再回来好了。”
“要不我给你叫个锁匠?能开门不损坏锁的那种。”元琪的声音依旧沉着冷静。
“不用,这么个大晚上的,哪儿还用的着麻烦锁匠啊……”我后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元琪的眼睛特别沉,静静地看着我,好像说你编你接着编。
我无端端有点窘迫,幸好现在是张猪头脸,脸红了也看不出来。窘迫着窘迫着,忽然又冒火起来,我的房子,我爱住还是卖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怕他个屁:“这房子我卖了,我早不住这儿了,我要走了,大晚上的我也困了。”
说完这些话我拔腿就走,到底还是有点害怕,别看元琪长得跟小白脸似的,感觉是练过的,我刚才给打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别恼羞成怒再揍我一顿,我在他手里绝对讨不了好,下意识地连走带跑下了楼。
下了楼见元琪没追出来,就松了一口气。
路过元琪楼下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我操过元琪,如果不提被操回来的事,美得简直就跟梦一样。
想想今晚的事儿也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本来没什么事,元琪好心出于礼节送我一程,我非矫情不让,以为别人要把自己怎么着,也是嘴贱骂别人,还打人脸,一个富二代哪儿受得了这样好心当驴肝肺的,惹火了就揍了我一顿,打得我哭爹喊娘的。
这样一想,就觉得刚才被打的浑身都痛了起来,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忽然被人狠狠拽了一把,眼前一花就进了电梯,我在电梯的镜子里看见元琪漂亮的但是肿了一只眼睛有点可笑的脸。我刚才都想明白了,只要我不故意招惹元琪,他肯定是看不上我的:“元总,今晚真是对不住,但是我实在是累了,改明儿我一定给你赔礼道歉。”
元琪拽着我没撒手,虽然还是冷着脸,但是阴阳怪气的:“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忽然又服软了?”
“我刚才那是酒喝多了糊涂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元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挂在心上了。”
元琪拽着我往他家里拉:“哦,说说,怎么不识好人心了?”
我看见那房门就发怵,实在是那晚上太疼了,我都有心理阴影了,脸色估计都绿了:“我这不是胡思乱想,以为元总要对我怎么的嘛,我也是装狗尾巴花,元总啥样的没见过,上回也就是报复我,完事儿哪儿看得上我这样的啊?”
元琪开了门,我死活不想进去,他揽着我,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句:“又想挨揍了是吗?”
我麻溜蹭进屋呆沙发上坐下了。
元琪关了门,还落了锁。一边往沙发这边走,一边解衬衣纽扣。
我看他动作就觉得有不祥的预感,果然他挨着我坐下,来解我的纽扣。我拽着衣领不给解,他就来解我的裤扣,我去拉裤子,他又来解纽扣,我去拢衬衣,他又开始拽裤子。
到这份上,我要是看不出他想干啥,我就白偷窥了他那么多回:“元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逗我了。”
元琪捏着我的屁股根本不松手:“你这屁股这么招人逗我一晚上了,在卫生间的时候,我真是恨不得把你就地正法了,快把腿张开,让哥哥进去松一松。”
元琪的年纪比我小,虽然不知道小多少,但是绝对比我小。听见他自称哥哥,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把推开他,提上裤子就跑。
元琪被推开了,倒是不急,等我发现我根本打不开门,也知道他为啥不急了。
元琪慢条斯理地走到我跟前,像个强抢良家妇女的山大王一样看着我:“跑啊,再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又拽了两下门,发现真的拽不开,就把门放开了。看着元琪,还打算做最后一丝挣扎:“我技术好些,今晚上我操你吧?”
“不行,”元琪娇横地拒绝了我,“以后都是我操你,大不了我轻一点。”
我犹豫了半天,声音跟蚊子叫似的:“……轻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