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光黯哑。婆娑的树影下,许御仙端着碧玉酒壶,脚步踌躇的步入卧房。
白素璃坐在红木桌边,见她提了壶酒笑道:“娘子,今夜难得有兴致,想和为夫喝上一杯?“
许御仙僵硬的点头,往杯子里倾倒酒水,垂下头盯着酒杯,确认酒里没掺别的颜色后,轻轻吁了口气。
静海教她辨别的法子,是在酒内掺点硫磺。许御仙问及是否对相公身体有所伤害。静海摇头笑道,如果凡人喝了不会反应。可若真是妖怪,喝了一点只会现出真身,对他并无任何影响。
静海既然说闻不到相公的妖气,许御仙想大着胆子赌赌看,她还存着侥幸心理,相信相公只是名普通的凡人。
“酒水溢出来了……”白素璃云淡风轻的说道,却好似惊雷般敲醒思索着的许御仙。
许御仙尽量如往常一般,举起一只酒杯,端到白素璃跟前:“相公一起喝一杯。”
白素璃幽深的墨瞳,盯着她捏紧杯底的指尖,在微微的战栗着。他只是莞尔一笑,对着杯口一饮而尽后,将许御仙搂入怀中,拿起壶嘴将酒水灌入她嘴里。
“唔唔……”许御仙不胜酒力,喝了几口就迷迷糊糊,像只小猫腻在白素璃胸膛。
白素璃勾起她月牙似的下颌,吻住那两瓣樱唇,吮吸口里清甜的酒水。
修长的手指钻入她的下摆,透进一股冰冷的风,将许御仙的理智冷醒了大半,原本泛红的脸瞬间煞白,推搡着白素璃的胸膛。
白素璃的臂膀是牢不可破的桎梏,紧紧的困着许御仙,摸了摸她微湿的额头,发出一声清越的叹息:“娘子出了点冷汗。”
“我只是有点热,想去洗个澡再过来……”许御仙吞吐其词的说道。
白素璃缓缓松开臂膀,任她踉跄地推门而出。
许御仙泡在温水中,回忆嫁给他的点点滴滴,那男人曾是她最亲密之人,而如今却对他心生畏惧。不止是受了静海所说的人妖殊途的影响,还想起萧玄与白素璃谈过的精元。是不是她身体内有什么东西,是白素璃想得到的,当初才强取豪夺将她娶来。
其实她真正害怕的,并不是相公是妖怪,而是他为了其他目的接近自己。
许御仙洗完澡,彻底冷静下来后,犹豫地回往卧房。相公喝了不少的酒水,与她交谈了那么久,应该不是妖怪的。
她推开房门见屋内无人,心道相公这是出门了嘛,正要踏出门槛,突地见白纱重重的床帏,浮过一道长长的白影。
“相公,你在里面?”许御仙走到床边,撩开床帏往里一看,顿时呼吸停滞,险些当初昏倒在地。
只见一道白玉剔透的蛇尾,长长拖曳至床尾,而这蛇尾连着男人完美无瑕的上半身。
墨云似的长发披散开来,凌乱的遮蔽呼吸起伏的胸膛,狭长的凤眼轻轻阖起,远山眉宇蹙成川字,俊美绝伦的脸一片惨白,似有痛苦凝结在体内。
“相公……”许御仙又害怕又担心,害怕的是相公竟是蛇妖,担心的是他好似在承受着痛苦。
不知所措的她想到的是找萧玄帮忙,照理来说萧玄也是妖怪,应该知道如何救治相公。
许御仙急冲冲地往房外跑去,双腿突地被勾住了,粗长的蛇尾将她往床内拖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我是亲妈,我是亲妈,重要的是说三遍。
其实这篇文我最喜欢的是前世篇,今生篇会受原着一些影响,但前世是完全独立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٩(๑ᵒ̴̶̷͈᷄ᗨᵒ̴̶̷͈᷅)و
有妹纸问为啥女主是穿越的,怎会不知道原着剧情,只是入局者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