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被衾似腾云驾雾,暖香熏人,隔开这一世冷漠凉薄。
床上两人都不说话,沉溺于彼此的给予。
她的甜香带着遥远的记忆快将顾学庵溺毙了,所有这些年的苦痛就在麻醉、愉悦中远离。
顾学庵身形硕大,用力处鼓胀紧实如骏马,胸前拥着柔软的嫩白小人,她的含情大眼水汽迷蒙如坠梦境。
一场火爆狂飙而去,两人骤然松弛,稍稍停滞的时空,柔情进驻。
除了头发,她似从记忆中走出般丝毫未变。
她竟温暖地由着他随意留恋地亲吻抚弄。
他任自己迷醉于这美梦之中。
他去吻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巴。这是郭幼宁的躯壳,香汗淋漓,入口湿润清新。
郭幼宁禁不住他的撩拨,早已瘫软的身子再次热起来,胸口竟膨胀地有些痛,尤其乳尖如刺如痒,他却还在脖子上流连舔过,下意识地胸前难耐的敏感之处借他粗糙的肌肤摩擦一下,略止下那渴盼。
他感觉到了,他扬嘴会意,他的唇迅速来到她的全裸露的胸口,她那里早已凝成两颗硬实的丹果勃发地等候他的临幸。顾学庵用牙齿轻轻环住,齿尖刚触到,只听她一声满足的呻吟,他顿时受了鼓舞大力吸吮揉弄起来。
他的口里是她的甜美,手里是她柔软的背脊,他顺着手心的曲线抚到她的臀部,小巧紧致入手弹而细滑,爱极了那触感。托起她,让她的小腹贴合他,恰好和他的身躯一起紧紧挤压住腹前又肿胀如未曾喂食的模样的分身,就在两人之间跳动着膨胀着,不怀好意地摩挲着郭幼宁的身前。
因为泄过一次火,他已不着急。
就尽情去享受身下人的娇媚热情。
小人被他撩地水汪汪地却被晾着,他火热的身子那硬硬的止痒男根烫她勾引她馋着她,却不给她。
郭幼宁困惑的伸手去捉,茎上的大头就带着水在她手里蹭蹭,她听到他闷哼一声却还是没有更多的动作。
他在故意逗她!
小手就顺着肉身上下轻揉着,探着探着,到了根部那经常拍打她的囊袋。软软的皱皱的大大的一团,以前她竟忽视了这东西的侵犯。小手忍不住拢着滑动的小圆核去把玩那细腻的褐色椭圆。轻捏着皮肤,细细揉搓,终于听到一声低低的诅咒,耐着性子玩她身子的男人被她点到火了。
顾学庵揽着身下的小细腰一翻身,将她抱到上方,他能清楚地看她全部,此时她咬着下唇盈盈欲泣的模样,胸前的玉团更饱满诱人,一身幼女般的肌肤吹弹可破。
他忍不住咬了一口,胸前那红心,“会吗,坐上来!”
由始至终,他用的是英文。时至现在,他依旧不敢认她,就似她是玻璃层里的梦幻美人,玻璃一碎她就消失了。
郭幼宁看着他深沉的眼,早醉得情已浓稠,坐他身上,他身子太宽,分得她大腿根处有些疼,可是下身正垫在他根处的囊上软软热热痒的她水流满了他。
傻子,都到了这般竟还分辨不出吗?
终于,她抚着他的巨擎对准下面的小嘴,这个,你总记得吧。她坐了下去,刚吞下头就已涨得叫出声来,没到快底时,她觉得胃都被顶到了。
他被这艳福刺激得差点精关失守,“要人命的小妖精!”他骂道,抓住她臀部耸动起来。
郭幼宁的身子已不自觉熟于男女之事,配合着他的动作身内一阵一阵紧缩,如小锁扣咬那肉茎。媚已入骨而不自知,入了她身就如吸食最美的迷药,销魂颤栗到极致而无法厌倦。
顾学庵被她吸地失了克制,用力都蛮横起来,还好她很湿很深,体内他先前的液体还在润滑助力,他就发了狂般用力推送。
一起攀登,一起同节拍地呻吟喘息,终于他大吼一声!
到了,他和她的天堂,如决堤的天池,飞瀑喷腾,驾雾登仙……
余韵尚在……
“你究竟是谁?”他趴在她身上头枕着她肩膀,如孩子般喃喃。
他还用英文!
他真是痴傻了不成……
郭幼宁拉过正在摸她眉鼻的大手,一根一根放嘴里亲过,抱她爱她的手长满了茧。
亲到无名指时,她停住了,看着那手指。
长长的指节上,一环深深的印痕……她知道那是什么。她的手指尖划着那痕迹,一下,心凉一分。
他的婚戒呢,他有意取下了,可是在他哪个口袋里。
他可真细心,他有意略去了他已婚的身份……
可是他的小新娘呢?那真真切切的婚礼他又如何儿戏般抹去呢?
郭幼宁的热腾的心突然就被放入冰天雪地中,那天那个新娘的身影让眼前一切变得恶心起来。
她竟就这么轻易被他迷去所有,而忘了事实的冷酷。
起身,迅速穿好衣服。
顾学庵就看着她一举一动,皱着眉。
慢慢地,他也穿戴好自己。
方才的亲密结束地突然,两人各怀心事地站立。
空气中,交合的气息仍在,两人舍不得离开又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下定决心,颜泽夕回头冲他笑笑:“五十元一次,您用了两次,打折,七十五元,谢谢。”
顾学庵像被什么惊到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看她,看她轻松老练的笑容,回想床上她确实很懂男人的身体……
不知道是何心理,他果真机械地取出一百元递给她,“不用找。”
颜泽夕接过夸张地说:“哇,您真慷慨,下次有需要可以找我哦。”
冲他甜笑,趁他发呆赶紧离开。
走到门口,听到他最后沉沉地问:“你到底是谁?”
她没回头,低声回答“随您高兴,唤我宁宁,夕夕,瑟琳那,我都会答应!”
她已演不下去了,说完开门而去。
只留那人痴想怀疑去吧。
走到走廊,脚如踏云中,人被抽去所有力气。
颜泽夕想哭又想笑。
他竟真给她钱!顾学庵竟用一百元来买她身子!
这可笑的局面、可悲的人生究竟将把她往哪里送去!
走到拐角,有个募捐箱,她翻开口袋,把一百元钞投了进去,抱紧书包快步准备离开。
就这样吧,既然他始终不确认就当从来未重逢。
他究竟真情假意已不重要,他是别人的丈夫已是铁一般的事实。
……
正当她准备快跑起来时,突然,一张大手捉住她,重重拉过她,封了她的嘴巴,黑色斗篷兜头而下。
她被绑走了,绳索缚住手,人被塞到车上。
车辆颠簸着,去处不明。
终于在一处树林里停下,颜泽夕被粗壮的手大力拖拉下来。
手被缚,嘴被贴住,她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脚落地便跪倒在泥地里。
阴森的树林,有种奇怪的气息。
表面上是此处不过寻常可见的红橡树林,却突兀地矗立着许多水泥墩子。人一般高,疏疏落落并不整齐地分布。
郭幼宁被这肃然诡异的气氛震慑到了。
突然,身后响起冰冷的声音:
“欢迎来到黑手党的墓地,敢勾搭黑手党家属的人会被送到这里,压入水泥中,悄无声息地消失,可怜的他们手脚被缚口被封,就像你现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