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监狱,这是东帅府的牢狱。
郭幼宁手上脚上都戴着锁镣。金属制,奇重无比,她只能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望着小窗,这与世隔绝的日子她早就习惯,没想到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多可笑,她的两个男人都选择囚禁她。
身后有声音。
这回是谁?
囚禁的日子也不全然枯燥。时不时有访客看她境况如何。
来者竟从身后将她整个抱起,嵌在身前。
“哎---你的伤!”
顾学庵恢复地好些,不自觉竟移步来看她。
走进监狱就看到她单薄的身影抱着自己就那么孤单地呆呆坐着,怪可怜的。
心头柔情疼惜漫溢出来,伤也顾不得了,伸手抱她在怀。
看着她手里和脚上的镣铐皱眉:“他们竟给你戴这个。”
郭幼宁轻轻挣扎:“是丁护士让戴的,说是,说是你吩咐的……”
“她来过?”
“来过,目光极凶,要吃了我一般……还有,还有林……舅妈也来过。”
叫舅妈的声音低了两分。郭幼宁有几分尴尬。
她想从他身上下来,这番囚禁不过是计。表面功夫做足实则并不太痛苦,饮食粗糙下有精细,囚衣也暖和。
只是前两天丁玲玉要她戴上镣铐,狱守照办了,怕丁玲玉再来巡视不敢轻易卸下,柔嫩的手足腕处都有少许淤痕。
“别动,你看我带来什么?”
他献宝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拨开了,阳心雪团!
他用这个勾她再让亲近下?郭幼宁哭笑不得,他竟用这对付孩子的技量对付她。
才,不,要!
她把糕点接到边上。
她还是坚定地要离开他的怀抱。
突然,他用力将她按回,身上传递出极为严肃的讯息。
“让我再抱抱好吗。今天我是来告别的。”
郭幼宁果然不动了,告别,他显然将有很重大的行动。
她轻轻问:“你去哪里,准备行动了吗,可是你的伤怎么办,零号也未抓到啊。”
“正是我伤未愈,零号也看似安全了,是敌人对我防范最为松懈的时候,是行动的时机。不过走的不是我,是你。行动之前,我要把你送回你父亲身边,我不想有后顾之忧……”
一番告别的话,深情全在其中只是不知眼前聪慧的女孩可读取了。
郭幼宁怔怔地看着他,为何他表现地只有她一般,明明,明明他身边女人一堆!
虽然丁玲玉明显不是良善之辈,可是林蓁蓁毕竟是他发妻。他怎可无动于衷,前两日林蓁蓁还给她送东西来,满是同情地看着她,全没有原来的冷漠……
林蓁蓁…林蓁蓁?!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顾学庵,“林蓁蓁?”
既然不是丁玲玉,他最亲密的……
顾学庵目光闪烁,半晌,点点头,“她不是间谍,之所以称为零号因她没有编号,她是受制于人,她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对方要求她拿岭东军的信息去换。”
林蓁蓁也是可怜的,娇小姐却在日营被那群饿狼一般的士兵轮番侮辱,还拍下照片。她并不想害顾学庵,她只想自保,保名声、保荣华、保下半辈子。
原来顾学庵看似左拥右抱实则孤家寡人。
“那丁护士是?”
“她才是情报局的人,我防了她那么久却是防错了人”
防她?
他那也叫防吗?
他们之间的种种亲昵涌上心来,原来男人身心真能分离的。明知道是要防的女人,却也照样激情四溢、投入无比!
不知为何,这两日想到他与其他女人亲密心中就有涩意。
“你后天就走,半夜,我秘密派车送你,委屈你可能要乔装一下。”他温声嘱托。
后天,那么快。
郭幼宁转身,在他怀里,正好与他平视:“那,什么时候再见?”
全然不知自己目光盈盈,眷恋不舍,全在其中。
他沉默,他怕又误解了她的温柔。
郭幼宁似乎明白了什么:“行动会很危险吗,你会有危险吗?你不是有全盘计划了吗?”
顾学庵把她的按在自己胸前,她的小手自然贴在身上。
叹息一声。
“知道吗?我们一个师常常只能打赢对方一个大队,我们的装备差异不是一点点。而我这次的目标不仅是夺回岭东港,还有端掉对方众多堡垒。”
不成功,便成仁。
他的坚定目光诉说着他的未来一片血腥残忍。
郭幼宁不自觉地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她终于读懂了他的告别,不是送她,不是暂别,他竟有了赴死的决心。
他来,是打算最后看她一眼吗?
第一次,她主动伸手,抱住他,颤抖地细软身子贴住他。
她在同情他?顾学庵有些意外。
熟悉的甜香环住自己,她胸前的柔软触感温润,她的小手抚着他的脖子。
顾学庵竟在这一瞬,不自觉的已有了欲念。
该死的,他暗暗叫苦。
果然,郭幼宁感觉到了,身下的焯烫、鼓起、蓬勃、欲挣脱。
他曾一次一次……
分开些许,目光不明地看他。
他柔声安慰:“放心,我伤还在身,出不得大力,根本奈何你不得……今日真只是抱抱便好。”
他刻意夸大了伤情,其实他已愈合地差不多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昵,他想给她留下些许美好的念想。
没想到,没想到,迟疑了一会儿,咬着下唇。
眼前的小小人儿,却满脸通红地做着惊人的动作。
她后退了些许。她小手放到他腰上皮带金属扣处,轻轻抽出。
他呼吸几乎凝住了。
心狂跳起来,他的小人可知道自己在干嘛,他花了多大力气才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她却玩火!
他没有制止,深呼吸、深呼吸,看她,看她要做什么。
扣子一解,挣脱束缚的欲茎一下子跳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看清,那狰狞的模样吓到她了。
原来,原来这东西长这样。
看着她一副毅然决然地痛苦样子俯下身去,他终于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几乎惊跳起来,他赶紧扶住她,喉结动了几次才出声来:“你,你怎知可以这样……”
关键时刻他竟在吃醋,难道她也曾经这么待过别人……
她快羞死了:“你和丁护士……我看你很是受用……”
她见过他与丁护士,那样那样。他似乎非常非常愉快。
她竟偷看过他!
她何尝不想给他最后的欢乐。顾学庵应该制止她,至少告诉她不必如此……
可是看到她的小唇,她粉红的脸,他只是个热血男子,欲望比普通男人还强了几分,脑子全是可能发生的种种,期待感觉痉挛了他的心,人全然不能思维了。
他竟卑劣地松开手,甚至半引导地教她怎么做。
看着她的小脸靠近。
当她细香小口轻轻含住他的硕大顶端时,他看着她,他的小人半跪身前,手脚还缚着镣铐,小小的口里含着他。
他发出极致快意地低喊。
上天待他不薄,他最心爱的小人儿竟那么温温柔柔地为他做这等事。
突然他觉得世间都无什么可恐惧可忧伤的了。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会,只那么不痛不痒地含着,让他进不得退不舍……
等待半天,终怕伤了她的感觉。
他抽将出来,将她沉沉压下。伸手去退那囚裤。
“你的伤……”
“嘘,什么也别想”
他哄着,今日的她让他震动至深,一切如箭在弦不得不为了。
驰骋在他最爱的暖热之中,今日她竟温婉迎奉。
她的善良竟让她甘愿用身子来安抚于他吗?
不能想太多,也不去想。日日入梦的娇躯就在身下,低吟在耳边。
他且受用这温柔。
今晚,他要任性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