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因为她的话语稍稍急促了起来。比常人更要显得深邃的眉目间,染上一丝细不可察的窘迫。眉峰微微拢起,一双沉凝的眼望向她,神态颇为无辜,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
“亚圣女……珊珊,你……”
她玉腮如脂,在清朗天光中,宛若半开半合的海棠春睡初醒。努力地直起身,软嫩手指点上他的唇,“林疏寒,我只是想看看。”
唔,她真是想看看的。她年纪尚轻,却早早地突破了月华真诀第三层。师尊似笑非笑地扔给她一本《金钗谱》,“珊珊,好生学着些。好姑娘,千万别找些外强中干的呀!呵呵~~”
她当是什么,一打开就是各种交合姿势的图画,连那些羞处……都、都仔仔细细地勾勒填画了出来。
然而实在是好奇。但是总不能去观摩十二花使,三十六天香女她们的真人大战吧?
即使那些个美妇熟女都很是大方,“亚圣女要学,咱们可不能藏私呀!姊妹们,把老相好都叫上,让亚圣女观摩观摩“百人大战”,最擅长的姿势全要都用上哟!”
吓得她落荒而逃,一路躲回圣女楼。“要看就去找疏寒去!”圣女大人渴了这么久,自然不会理她。嗅着林悲风的气味早就浑身又烫又软,八爪鱼似地缠了上去,娇声涩语甜腻腻地痴缠了起来。
她才不想看他们!
“……林疏寒,林疏寒……我只是想看看和金钗谱上的是不是一样……”声音渐次低微了下去,粉面桃腮芳芳馥馥地染了飞霞色。不等他回过神来,一股柔韧内劲从她绵软兰掌传来,刹那间,周身气海大穴尽数被她封住。
轻轻咬了咬唇,她浑身也古怪地暖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惊世骇俗,也觉得他不一定就会任她任性,只能先下手为强。心里却也又一点点小小的得意。哼,师尊总说林疏寒是绝世的武学美材,心志坚定又肯下功夫,不知道强过她多少倍。今日一探,真气虽然充盈如海,却还是略逊她半筹。
上次见到他,也是去岁的春分时节了。他不仅变得更高,双肩更宽,胸背也逐渐厚实了起来。身形与林悲风相比,仍略略觉得单薄了,却是一般的精劲有力。难怪三十六天香女她们总爱咬耳朵说她这个“童养婿”假以时日又是一个极品。
反观她,近年虽然身形逐渐显示出少女的玲珑曼妙,个头却依旧娇娇小小,连师尊都叹气说为什么她这个修长高挑的大美人却生出个小矮人来?
与她相比,林疏寒个头已经算得太高壮。她干脆爬到他身上,带着一股娇蛮的力道。
小手扯开他的腰带,从那松散开的青衫中探进去。即使没有直接碰上他的裸肤,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依然可以感受到那暖热的温度透过来,贴煨着微凉的掌心。
泛香指尖不经意滑过胸前的浅褐小点,他的唇死死地抿着,看着她,想要强忍着,却有一丝喘息,克制不住地溢出。
手儿落到他丹田处,桃腮泛霞色,颤抖着,依旧是掀开了。他整个人如同遭到什么撞击,胸膛剧烈起伏,“……珊珊……”清凌凌眸心闪过狼狈,身下沉睡的欲身却不听话地,随着她的动作眼神翘勃起来,厚实顶端颤巍巍地朝她致意。
她望着他隐忍得侧过去的脸容,抿成一条线的唇,说不出的可怜。心中有点得意,更多的是说不上的酸。“林疏寒,你,你别生气……”
纤指捧起金钗谱到他面前,“……你看……”,另一只兰掌虚扶着他的勃发,“……你很好,很好的……”
将近六寸的玉柱,淡淡的麦色,青筋环绕。看得她面红如滴血,却又忍不住好奇,随着目光的流转,香腮玉颚分泌了津液,喉头却怪异地干了起来。
来不及理清思绪,只得再看那图谱,“……阳峰怒长,……”娇怯怯的玉手,引得他剧烈喘息,书室里一片浓秾绮色。“……嗯,好沉……”尝试着托起,圈住,却掌握不住那怒张,满满地涨了她一手。
坚硬而滚烫,她呼吸艰难了起来,对着书册,“……林疏寒,你看……”指着画册上的评语,“唔,你精力强健,骨节筋肉均匀,真气充沛,所以阳峰才能这般、这般……”
胭红欲滴,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嗯……你很好,很好……说是极品也不为过……”话语方出,惊觉自己胡言乱语,不禁又是玉面生春,忙忙乱乱地放下手扯过他的里裤盖回去。
他面容略略有些扭曲,充满了悸动,俊容渗出汗薄薄,低哑地叫她,“珊珊……”被她折腾得可怜又隐忍的样子,让她莫名地心疼了起来。
穴道被解开的瞬间,他突然搂紧了她。翻身,将她牢牢钉在身下。“珊珊……”面颊上一团浅红,眼睛湿漉漉的。
好像以前养的小狗。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发丝,他欲身犹自狰狞,抵着她的小腹,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温驯地埋首到她散落到颈侧的一瀑柔亮青丝,让她不由自主地漫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心中幽微的一根弦,铮然颤动。
“……林疏寒……我知道你现在,嗯,肯定很难受……但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元阳了啊,不能随意就出了华的……调息吐纳,对……”
她绵柔的内劲,从相握的掌心传到他筋络里,暖暖地游走着。她又起了欺负他的心思,呵气如兰,“林疏寒,林疏寒,以后我们一起共修吧……我会教你的,你……阴阳互长,相互滋养……好不好?”
只是觉得他好玩,只是觉得他听话,还是有更多她探不清看不明的东西。脉脉舒展,时而清明,时而又堕入混沌中。
直到她感觉被放到了榻上了,她才从久远的记忆泥淖中缓缓回过神来。
室内一灯如豆,即使雨过天晴,春夜还是带了一丝清寒。她算是体会到了那时候他的感觉了,气海大穴被气劲封住,动弹不得。
有点儿冷。瑟缩间,一具精实躯体覆上来,发肤略略带了水汽。却是为她盖好了绒毯,又伸长双臂密密地圈住了她,温暖了她微冷香肌。
“你下去。”她把头埋进锦被里,不愿再多加理会。
“珊珊……”一声呢喃似叹息似留恋似柔情,“只是想好好看一看你。”巨掌炽热的温度,透过春衫烙在胸腹上。
鼻尖莫名地泛起一丝酸,下一刻,他的唇落到了眼角,“珊珊,珊珊,别哭……”
她才惊觉珠泪已经落满两腮。说不出的心绪,只觉得一阵阵的抽疼,酸得心都揪了起来。
他低低地说着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她以为她不会这样的,心却还是悄悄地飘散了,跌坠了。很轻,像在风里,很深,分辨不清何处是憩息地。她有些明白,似乎又不明白。
又昏昏沉沉地堕入迷梦中,回到初夏的午后,他跟她说好,等她及笄的时候回圣女楼与她一起修行。
也许,每个女子都渴望被爱慕,被追逐,被珍视,被需要。
她在沉碧潭,削玉瀑,圣女楼前,从春分等到大雪。梅花两度开落,他却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