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珍,乖一点,”他柔声哄着将自己裹成一只蚕宝宝的小美人,“上了药才好得快些。”
“不要!不要……都是阿兄!……”玉人儿转过一张盈盈生光的华艳芙蓉面,光滑眼角漫着桃粉色,眼底却是两片淡淡的青黛,海棠春睡梦方醒的娇慵模样,让人心中忍不住便要泛起怜惜。
沈长歌温柔却坚定地将她整个人轻轻松松地捞到怀里,“好,好,都是阿兄的错……”望着那撅得老高的唇儿,殷殷艳艳,饱满光润得仿佛能滴下蜜来。真是沾染了她的迷惑她的毒,戒不掉,此刻又想吞下她,在她娇美身躯上一寸寸地寻找解药。
暖热气息扑在耳边,男儿亲了亲潮红的粉面,“可是昨晚明明是博珍一直哭着缠着阿兄不放,说着阿兄不要走……”
“……呜呜!”她闻言更是面红耳热,一双娇巧粉拳不停落在他身上,他趁机含住她玫瑰花一般的嘴儿,拿过掉落在樱桃红锦被上的一瓶油膏,修长指头略沾了沾,便掀起她丝薄的胫裤往那幽秘处抹去。
这小公主自然不肯,拧着腰儿蹬着腿儿就要躲开他。不过,他有的是对付她的办法。强健的长腿压住她乱动的细白美腿,另一只空闲的铁掌绕到高耸的粉团之上,略略带了一点重手捏了捏嫩嫩的莺桃尖儿,她立刻软了下来,喉间一声惊呼也变成腻腻的吟哦。
“公主,好公主,乖一些,嗯?”咬着她玲珑浑圆的耳垂,他坏心眼地继续逗弄她,往她娇小可爱的耳朵眼里吹气,看着她瑟缩颤抖的娇态。
羞不可抑,那儿疼得要紧,也只好乖乖地咬着唇打开了腿儿。小奶猫般怯生生惹人怜爱的模样,他心里一荡,继而心疼和愧疚就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抱紧怀中玉人,吻着她的发心,沾了油膏的指尖小心翼翼,极度轻柔地将膏子抹在她鲜嫩光洁的贝户上,沿着莲溪轻轻涂抹,安抚那略微红肿的桃色嫩肌。
诶,昨夜真是太过孟浪了。然而真是令人回味再三。
临近冬日,北方游牧的胡虏日子自然是不好过,便策划再在河套走廊劫掠一番,也好熬过冬季。他身为都指挥使,自然是得和士兵一同防范的。听闻他要离开,这个小公主心里真是千万般不舍。嫁来平宛将近三月,长歌阿兄对她真是千娇万宠,什么都依着她由着她。要骑马便带着她出城驰骋,要吃西域的蜜瓜便买了半车。公务繁忙也经常腾出空来陪她,平宛飘雪得早,踏雪寻梅,取雪烹茶,也是一种趣味。俊美绝伦又温柔体贴,真是天上地下都找不到这般好的驸马了。就连床笫间的事儿——真是,腰腹有力,每次都弄得她神魂颠倒,怀抱又暖和。昨夜知晓他要走,不敢哭叫着粘着他,狠着心想一定要把长歌阿兄喂得饱饱的,让他在外头没工夫想旁人。
咬着牙妖妖娇娇地趴在绣榻上,柳腰塌陷雪臀高翘,摆了个他最中意的莲漾轻舟。细腰圆臀,又如此乖巧,一下子就把火点了起来。芙蓉帐暖度春宵,被翻红浪,她被勇猛饕餮的阿兄弄得气喘吁吁丢了又丢,身子都软成柳絮了,他眼神微微凝滞也出了华。小公主还怕他吃得不够尽兴,勉力直起腰肢晃着圆圆的翘臀说阿兄快进来——这不,小小的嫩桃穴哪里经得起一个精壮小将的孟浪狂情,便可怜兮兮地红肿了起来,一阵阵的疼。
估计里头也伤的不轻。心中怜惜,又挖了一团送入被磨得肿起的桃源芳幽处,指尖哄着,揉捏着那两片薄薄粉唇。唔,里头太曲折了,怕是不好涂。想了想,将油膏化在掌心,摩擦得微微发烫了以后抹到玉柱之上,用手扶着便要顶入藕花深处。
“……阿兄……”她泪眼朦胧地,满满的哀求,他吻着她的眼皮,“……乖,别怕,阿兄不弄你……这样上药快一些,且松懈着些身子……乖……”
揉捏着嫩豆儿般的小花蒂儿让她放松,借着油膏的润滑慢慢揉开穴口,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弄进去,细细地撑开蠕动的媚肉,缓缓抽动着,确定将粉艳内壁的每一个角落都蹭上油膏后,才停了下来。
她咬着唇儿,猫儿一般窝在他胸肋之下,耳边情话绵绵,浑身又瑟缩起来,带动小嫩桃儿又夹了夹玉柱。一开始是胀胀的肿痛,然后一股温暖渗透芳径,疼痛被奇异地安抚了,男儿轻轻动作柔柔蹭弄带来酥麻撩人的触感……她、她好似又流水了……
羞得不敢看他,又满心不舍,便闷闷地抱住阿兄的腰肢。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把自己的欲身拔出来,这个混蛋小公主——他恍惚了一下,手里还扪弄着她一对尖翘俏奶。这样的千依百顺固然甜蜜温柔,却仿似少了些什么——下一刻便狠狠地骂了自己,沈长歌啊沈长歌,你真是不知足,得照顾公主便是你的天大福分,竟然还得陇望蜀。
但是,捧起那张娇美小脸亲了又亲,他还是会延请名医继续治疗她的——他的公主,要永远骄傲亮烈,即使她清醒后,就是他彻底失去她的时刻。
“博珍,乖乖的,阿兄很快就回来了。”压下心中苦涩,他慢慢抚摸她嫩滑玉背,真是舍不得啊。但是他仍有要务在身,即使多想沉浸在这温柔乡永不醒来。
“嗯。”抽了抽娇俏的小瑶鼻,心中不舍,也不愿意耽误了阿兄。
“……博珍!博珍!”“贵主!贵主!……”纷繁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淹没。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难过得皱起了柳眉。
梦里一片火光冲天,到处都是马蹄声,金戈相碰的清脆响声,还有刀剑没入肉体的闷响,血花飞溅的轻鸣。
她看见刀光剑影金戈林立中,一名红衣少女骑着一匹雪白神驹冲破火焰急速狂奔,手里握着一块玄铁令牌,“羽林卫何在!见此令牌,如天子亲临!快随予入宫护驾!”
青丝烈烈翻飞,她傲然昂首,声音清脆又含了不容抗拒的威严庄重。急速行进间,数只流矢当胸飞来,连忙伏下身子贴紧了爱驹,躲避不及,身子侧翻得太厉害,竟重重地摔倒了马下。
一声闷响,一滩鲜血从后脑勺流出,爱驹长嘶,周围火光人影重重。她也终于看清楚了那红衣少女的面容,肌肤莹白如新雪初凝,吹弹可破,光艳华贵稀罕无匹——是她自己。
“啊!……”惊呼一声,她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急剧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黏黏涩涩的分外难受。脑袋又疼了起来,天色尚早,榻上却只有她一人。
“庆娘……庆娘……”她招着仆婢,“头好疼……”
沉稳年长的女婢担忧地替她换了新内衫,“贵主可是又发梦了?不若先去清洗一番,奴这就为您去熬药。”
昏昏沉沉地,太阳穴和眼皮一阵儿的跳。即使好好地沐浴了一回香汤,仍是不得解脱。坐在窗前,看着庆娘端来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皱了皱眉。
“贵主,您趁热喝吧,冷了就伤身了。”
即使不情愿,她也很快就一口气饮尽了。唔,真是苦的不行,以往长歌阿兄在的时候,她总爱撒娇抗拒这不喝——并非她怕苦,只是想对阿兄撒娇,让他把自己抱到膝盖上,一口一口地亲自渡给她……
呜,她真是要变成一只小色女了。咬了咬唇,放下碗,却听得门外一阵嘈杂。
“公主!公主!”一阵焦急的叫喊,她心中疑惑,一股不安弥漫心头。匆匆收拾好了自己走到小花厅,
“公主!”即使极为不满这位娇贵的天家之女,年轻的小斥候也只得忍下心中的轻视,“都指挥使失踪两日,只怕军中动乱,还请公主主持一下大局!”
浑身僵硬,她暗自咬了咬舌尖,疼,真疼。脑袋越发晕沉起来,“你说,都指挥使失踪了两日?“
隔着一张珠帘,那斥候跪在她面前,面色苍白,”是……“
说是失踪,其实……他不敢再想下去,平素胡虏劫掠,不过也就是趁着夜黑风高抢夺粮食细软罢了,谁知今岁这般诡异,像是故意设下套路一般,诱着军士深入西域荒漠腹地。已经两日没有情报了……
”予知晓了,吩咐下去……“她竭力装出镇定的样子,想着平时长歌阿兄是如何吩咐下属的,尽管她此刻脑中一片空白,握着椅子扶手的指节因为用劲而泛着苍白,“嗯……城中还有哪位大人主事……一律封锁消息,负责巡视的几位校尉加紧对平宛的守卫……”
斥候退下时想着,不愧天家公主,即使这般样子了,一身气度还是旁人比不来的,这不,不就吩咐得清清楚楚吗?略略安心,脚下加紧,又去找姜成大人回复去了。
她恍恍惚惚地站起身,玉容惨淡,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前一黑,手脚皆酸软,有什么又疼又涨的东西从喉头耳间涌上来,庆娘还来不及扶她,便断线风筝一般跌落在地上。
“贵主!贵主!”
“哇——呕——”气血翻涌,胸肺间一股遏制不住的血腥之气,张口便呕出一口黑红的淤血来。
阿兄,阿兄……陷入昏迷之中,她依然心心念念地等着,她的驸马,她的夫郎,她的长歌阿兄。
“都指挥使,咱们且在此地休整休整罢。”
天色已晚,他拉了拉马缰,放眼望去,天边已经染尽赤橙朱紫。荒漠中,四处可见积雪,寒冷得砭骨。
心中一点不安在蔓延。回头,部下早已疲惫,的确是需要休整一下。但是……他们数日前深入腹地,斩杀了危害一带的马贼帮。却隐隐感觉不太对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一般。
沉重的,有种未知的恐惧与疼痛。也许他们这几日都没有消息传回城中,也不知道博珍会不会担心他。
想了想,回头嘱咐部下,“大伙且在此休整一番,阿进,李和,你们且看顾好马贼帮的赃物。某离城多日,已是不妥,就此现行一步赶回城中。”
话未落音,追风便一阵风驰电掣地奔出了十数丈,恰似一道银白闪电瞬间没入浓浓暮色中。
寒风凛冽,刮在面上如刀割般的疼痛。压低了身子,饱含愧疚地对爱驹说道,“追风,好兄弟,辛苦你啦,回去让博珍喂你吃些糖。”
追风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长嘶一声,脚步越加迅疾。荒野四周都是这般单调凄清的颜色,若是不熟悉西北的人误入了,定是要晕头转向的。不过,追风是灵性一等一的神驹,有它在,他非常放心。
博珍、博珍!默念着她的名字,奇异地,心中的阴云,却越来越浓密。
直到下半夜,他才匆匆赶回到平宛城。
房内灯尤亮,一抹纤纤剪影烙在窗纱上,他看得心中大痛,不顾一身风尘便快步踏入室内,搂住那个穿着一身浅红寝衣的娇人儿。
“博珍……博珍……对不住……”俊脸埋在她白馥馥的颈侧,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体香。“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久久不见怀中人儿有任何反应,担忧地将她转过身,却看见一张苍白玉容。
“沈长歌——”
一颗心,刹那间跌入冰水中。
无边无际的疲累,终于在此刻袭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