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用茶。”霍管家替咱倒了茶,丝毫不觉现在情形有异。
“为什么父子俩要这样?他们是疯子吗?”
霍管家没看我,就只是在做自己手上的活儿。
“您放心,没事儿,小少爷知轻重的。”他缓缓道。
“…………………”
几十分后,两人总算是结束了。
我看着江檀轩蹦着走来咱旁边坐下,刚刚的事儿像是没发生过,而江眹日也是同副表情,像是刚刚的刀刃相向是正常现像。
“江叔叔刚刚的事……是……”
江眹日往另一头沙发坐着,霍管家马上就递了三杯茶过来。
“这是我们父子俩的平时的运动,别在意。”他拿过茶杯,将腿翘了起来开始悠闲的喝起来,模样优雅的如同绅士,不过咱的眼还是挺尖,他的灰色西装袖口的地方有一道口子,却不晓得他知不知道。
咱喝了口茶,好吧,你有钱你大爷,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对了,秋白,你跟小轩处的如何?他有没有刁难你?”
他的语气温柔,跟他儿子很不一样。
我摇头:“檀轩很乖的,放心。”
咳,只在床上乖。
“那就好。”
“你跟我妈真的要结婚呀?江叔叔?”
不免俗的套句,也不知就看上咱妈什么,但真心是肯定的,因为咱家也没什么可图的。
他认真的看向我,很坚定的说:“当然,希望你不要反对我们。”
“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啦…”
“那太好了,你妈妈原本还很担心,毕竟你是她最爱的女儿,如果你反对,我会很难过的。”
他说的倒真诚,也不全然能相信,谁要老妈吃的苦太多,绝不能不防什么。
“万一我又改变主意了呢?因为现在的我还不熟识你。”
他眼中似是闪过一丝寒意,随即笑的很沉很好看,彷佛刚才的寒意是一个幻觉罢了。
他道:“我相信你不会改变主意的。”
话别撂的太早,日久见人心,你能装一时,能装一辈子吗?这些有钱人,各个都会装,装的可深了。
江眹日又添了一杯茶,“对了,秋白,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呀?”
我愣了下,就是个镜子呀,不然能还有什么,刚刚无聊等他们俩时正好拿出来照照,这面镜子样子古是古点,质地倒好。
“这个吗?是朋友送我的镜子,怎么了吗?”他伸手向我讨,我也不做他想,反正你想看平民的东西给看看就是呗。
他看了几下便还我,果真是没兴趣呀?
“这镜子是你朋友给的呀,你这朋友也真不简单,这质感真不错。”
嗯,其实咱也是这么认为,东西好是好,但人别提了。
{这时咱却不知道,我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事后仍后悔莫及。}
之后江眹日同我和小太子一起吃顿晚餐,就早早走了,江檀轩也与他爸走了,兴许父子俩想单独相处吧。
难得的夜晚,咱也没有回大宅子,其实挺思念以前朴实的日子,这奢华的东西要平常看可是想要的很,但杵久了还是会生出腻味,漫步在平庸不过的街道未尝不是件坏事,心情舒坦的很,自从来到这儿开始,老妈从未打电话给我,都只给发个简讯,也不知在忙啥,反正这人就是这样,得空咱在回去看她便可。
晃眼就走到了凤王府,记得小太子带咱来过,但这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吧。
来这瞎混的肯定都不是什么正经的。
突然间--咱看见有个人倒在路上,这年头除了夜晚出来鬼混的人,才会因为喝酒倒在路上,所以理当咱也没想多,过去一看果真有股浓浓酒味从倒地的人身上散发出来,咱捏着鼻子,其实咱真不想管这闲事,想要绕道而行,谁要这人此时此刻手正抓着咱的裤脚,就算想视而不见也挺难,他都这副得性,再补他一脚也是有减修养,当然,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修养,还是下意识蹬了只脚,不过却没什么毛用--
“你怎样了?”我蹲着看他,仔细一瞧,便也瞧出一些端倪,这人的全身穿着一件破衣服,脸看上去是肿的,不堪入目,似乎被人打过,可看上去明明如此魁梧,实在奇了,也是典型中看不中用。
“喂,你还好吧?”此人没看我,估计也没那力了,刚才拉我裤脚也是使尽儿力,咱无法不管,只得把他身子给扳起来,看他究竟如何,要是严重就送医,要不严重,咱就送派出所,多干脆。
咱坐在地上没法了,把人给扛在肩上,这一搭肩沉的要命,脚踩几步也是沉重,咱也是佛心来着,要咱扛家去太不现实,刚好旁的有家宾馆,还是把人带去那吧。
向来来钓个你情我愿的家伙咱的确是会来这儿,但现在除了陪江小太子,咱是可没时间来这儿瞎混,可救人要紧,还是开了间房给他住,咱也是把他好不容易扛到房间,迅速的给他把衣服给换,老板咱也是熟悉的,向老板借了药箱把伤给疗了,其间这人完全没醒,但咱也不能过夜,得赶紧回去,谁要小祖宗在唤我了,拼命催打手机。
我回大宅子时,小祖宗还没回家,明明只是个小孩儿,这么晚回家也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