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蚀歆销魂(快穿)--Hey,魔教护法18

施望歆这一睡就几乎睡了二十四个时辰,莫竭一开始叫唤不醒她还吓了一跳,点住她脉搏探进去才发现是内息正在修正。

难以想象在他找到她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自身的功法和经脉运行都变得一塌糊涂,莫竭敢确定要是以水儿这样的状态,随随便便运个功都能走火入魔。

为了不打扰她的恢复,魔教教主就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床上一睡不起的人儿, 幸而外头的人不知道,否则这样反常的教主简直让人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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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来,我来给你挽发。” 莫竭的声音温柔得腻人。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从她醒来之后,教主大人把她的衣食住行照顾得十分周全,就连吃饭也恨不得喂到自己嘴边。

施望歆坐到那花梨木的梳妆镜前,黄铜的镜面模模糊糊地映射出两个人的身影,他在她身后,半拥着自己,那骨节分明的的手不再用来拿剑,而是拿着一把精工雕刻着白鹭的黄檀木梳子,力道均匀地在她剪到腰间的秀发上梳整,他那动作如同把她当成前朝古董一般,珍惜地,温柔地对待。

施望歆心里没这么想,对他的好,她好像失去了感动的回馈,反倒是心里如同被浆糊抹了几十翻,黏糊得透不过气。

她抿着唇,目光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犹豫跟愁苦,只是压抑着压抑着,努力不在此刻,不在他面前表达出来。

莫竭也似是看不出她的那些显而易见的挣扎,含着笑意,手指飞快熟练地为她挽上发髻,再从那雕花木盒里选出一根镶着葡萄大小的珍珠的发簪插在上面。他搂过她的肩,细细打量自己的杰作,满意第在她额角落下干燥滚烫的一个吻。

“喜欢吗水儿?这珍珠是前阵子我去海边的时候开来的……”

施望歆看向他眼里,那漆黑一片的眼瞳倒映出她的模样,那珍珠的光华在她的艳丽的面容下黯淡不少,两者其实并不相配,却抵不住上面盛满他的情感。

“好看……”她轻声平淡应道,然后转头看向镜子里,依旧模模糊糊,但也不难看出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相配的身姿。

如果……如果她没有走那一遭,现在的她必定是欣喜若狂吧,毕竟当初,她是那么地喜欢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坐在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为她梳妆挽发……可是……如今,当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时,她却觉得恍惚不已。

施望歆从那面黄铜镜里捕捉到莫竭的视线,终于有些凄然地开口:“但……你不是这样的……你不该是这样的……”

莫竭的笑瞬间僵住了,大掌愈发用力地擒住她的双肩,“水儿在胡说些什么…我…”

“你是魔教的教主,你不该是这样的!”她急声打断了他的话,想抬手脱离他的控制,确实被他有力的双手一转,牢牢锁住在不他怀内,逼迫着正对上那灼热的视线。

只见莫竭他已是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火中烧,“是……我不该这样……我就应该把你武功废了禁锢在地牢里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无处可逃!我就应该去把那姓齐的杀了让你满心满目都只有我的存在!我就应该去向木护法要个情蛊种在你身上,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跳梁小丑做尽这些事只为了讨你一句欢心!?”他摇着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摇醒,好让她看见自己那颗早就放下身份地位全情全意为了她的心,那颗一次次被她淡漠木然刺痛的心。

这七日的相处,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即使她没有任何回响,他依然孜孜不倦地想方设法去对她好。他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但是他愿意为这个人做着以前他不屑一顾的事情,他可以给她空间给她时间去想念另外一个男人,却不愿意自己连在她身边的时间都没有,至少他想着,至少在每天夜里她哭嚎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时,他可以抱抱她让她没这么悲伤。

他想,如果可以,即使七个月,七年,他莫竭也愿意每日这般细致地照顾她,可是这才短短七日却已经被她撕开这层相安无事的幻想,他美好的设想。他堂堂魔教教主,如此卑微,奉承,低三下气,确实不应该。可是……在他面前的人是她啊。

施望歆实凿被他吓到了,脸上闪过忡怔,但还是咬咬牙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了,“你不该喜欢我啊……”

换来的却是莫竭扫落一桌妆奁,那脂粉四散扬起股股粉尘,那金子银子珠宝玉石打造的首饰伶仃作响或四分五裂,莫竭用手掐着她脖子,把人放到在梳妆台上俯身压下。

那粗粝的掌抚挲她颈肩敏感的肌肤,似是随时会给予她窒息的致命一击,又腻腻地如情人般挑逗。

他低着声温顿地在她耳边说:“水儿你怎么敢……敢说出这样的话……”一只手侵入衣襟下移,贴着她的皮肤寸寸占据,冰凉还是滚烫,分不清是谁的温度,直到停在她峰峦间的心口,“水儿,你看看你这里,这里是空的吗?为什么你的心不曾为我跳动半分……”

“有的……只是……”他紧皱的眉目,如同搅紧的绳索勒得她心肝疼,她再说不出半分重话。

“你说什么?”她那蚊蚁般小声的几个字如同平地惊雷,炸得他瞬间茫然,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真的……

施望歆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隐隐抽疼,却前所未有的对这段感情清晰了起来,不是对他的那些感情没有感觉,只是感到羞愧,感到无以回报,为着自己一心里装着两个人而自责,为着想给他拥有更好的而胆小逃避,那曲曲折折的矛盾跟复杂,在碰上他的痛苦时都溃不成军,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着那内心深处对眼前这人的依恋跟爱慕。伤害着最不想伤害的人,何必呢?

“只是我不能全然地去爱你。莫竭,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我放不下。”

也不想放下,所以,我怎么用这样的姿态去回应你,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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