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胆泫然欲泣,眼里闪着那叫啥?
幸福?
梦想成真?
都让三个男人都恨不得把她的眼睛都给蒙住,让她乱放光,乱表达爱意!
“阿澄——”这声音甜得腻人,勾走人七分魂三分魄,腰间的手臂箍得紧紧,好象都没啥感觉,一个劲儿地想往前,想扑入连澄的怀里。
狗男女!
啪啪啪——
三个男人同仇敌忾,齐刷刷地共同建立起强大的包围圈,硬是要把他们中的白眼狼——连澄给硬生生地排斥出他们的圈子。
果然不咬人的狗那是不叫的,这一声不吭的人,闷声不响地就勾起大胆,这叫叔可以忍,婶不可以忍!
“得,让猫头鹰啄瞎了眼睛,这叫怎么一回事!有人想撬我的墙角?”
沈科笑得张狂,把急于往前扑的人往后一拉,挡在她身前,一手直接地指向连澄的面门,顾不得那什么交情的,再跟人讲交情,他还摸得到大胆的一角?
连澄淡漠地瞄他一眼,眼神里的意味那叫一个犀利,比X光都要震撼,“墙角?大胆是你什么人?她答应过了?”
一句话,直直地刺中沈科的心脏,血流如注,这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大明还真没一回愿意的,他硬是上赶着把人家的不愿意理解成愿意,吃得好生痛快!
那眼神,没由来地让他一冷,身下的那几分放肆,到是挺识相地缩回去,免得在机场里丢他自己的脸面。
沈科是个渣,话是不掺一点儿水分,反而拧开一抹得意的笑,这不愿意又怎么了,多几次不愿意就成愿意的,就大胆那性子,他摸得还挺清。
“阿澄,你到是懂得怜香惜玉的,我不跟你争个道道,可话我们得说清楚的,大胆嘛,你现在可以让她跟你走,没准尔,明天就跟我的怀里了,你要不要试试?”
这话说的有恃无恐,端着就是这个姿态,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主儿,甭说连澄,就是连澄他爹连誉面前,不想给脸的,还就是不给了!
“沈科,这话过了!”
没等连澄有啥反应,出声的是喻厉镜,此时,他的眼底比淡漠的连澄更冷静,让开一条道,让身后的人儿走过去。
陈大胆自然是迫不及待,哪里还会再看他们一眼,就跟逃难似地冲向连澄,扑向他,哭得那个一叫幸福中的颤抖,双肩微微地颤动着,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已经到来。
一切加诸她身上的苦难一时间仿佛都失去所有的重量,轻飘飘地从她的心头飞走,她愿意跟着连澄到天涯海角!
沈科眼睛赤红,出一头白眼狼已经够倒楣,一出就连着出两头,让他欲上前把人给扯回来,好让不长记性的人明白一回,啥叫做不能别人给点甜,就奔着人去,小心碰到的是人贩子。
连澄自然不是人贩子,就一个比喻,沈科不爽,就恨不得别人跟他一样子不爽,偏生廉谦这回子扯住他,不让他没脑子地冲上去。
“得,结婚也好,结婚也好呢!”廉谦一贯是只笑面虎,笑着一张脸,你以为他对你挖心掏肺的,不过是让人倒楣的前奏,“这婚呢,可以结,到底跟谁结,说得太早,我听在耳叫呢,都怕甩了自个儿的舌头!”
大胆闻言,不由得瑟缩一下,三个家伙,她早已经怕得不行,恨不得把自己往连澄怀里缩,缩得自己成一小团,就待在他温暖的怀里,谁都甭想瞅见她。
连澄微皱起精致的眉头,口头上让人占点便宜,还真是没放在心上,把瑟缩的人儿往怀里一带,端着那叫一个守护者的姿态,好生生的大胆,让他们给吓得不轻。
“我们走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透着清泉般的甘冽,拥着她走出机场。
外边早已经有车子在等着他,连家的人早就准备着接这位常年在维也纳的长公子回家,不过,这回儿,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别的,是大胆的家,层层警卫把守的朱红大门。
见着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廉谦放开沈科,脸上的笑意半分示减,眼底的阴沉,染得跟墨汁一般,估计啥水都冲不干净。
“你们就这么没出息?”
沈科给人拉住,一口恶气给堵在心里,不出来着实难受,嘲讽地冲向两个不敢动连澄的家伙。
“得了,个没长脑子的,婚结不结得成还另说,撕破脸皮做什么?”
廉谦凉凉地斜睨他一眼,这人心里可记着仇,心眼小得很,几天前沈科与喻厉镜一起做下的浑事儿,没有亲眼见,可那大胆门前楼下的监控里露出的影像,不就是他们两个,就说好了似的的,一前一后,进去一夜没出来。
是个人,都能想到里面有什么事,两个人出门时那副餍足的姿态,他哪里能看不出来!
喻厉镜同情地瞅一眼沈科,似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有些事自个儿明白就好,跟某些人还是离得远些,免得给传染笨了。
沈科瞪着两个跟神仙一样走开的人,恨恨地对着发誓,“结婚,让你们结婚?门都没有儿,大不了,去抢!”
大不了,丢脸一回,合着要是人进了连家,那还有他的份儿?看得见,吃不到,这让他哪里能接受!
求婚不是没有人求过,三家人刚才围在陈家里吃饭,把那个饭桌围得连个空角都没有,吃得是食不知味。
如今年头,讲得是结婚自由、离婚也自由。
陈振到是三个都喜欢,家世啥的都好,于他的仕途有多少暗地里的益处,大家都心知肚明,完全不需要搬到台面上讲,讲那事儿,丢份,重要的是默契!
李美玉女士完全是另一说,合着她还真没看出来,乖巧的女儿一下子惹来三家,瞅着女儿高中时的照片好一会儿,觉得有那么的不真实。“老头子,你说他们都瞅着要大胆了?”
要说她呀,三个人都喜欢,一个个的,长得不必说,职业都扛扛的,真非分个高低,她还喜欢廉谦那年轻人,喻厉镜搞政治的,让她想起自家老头子,头一个给涮下来;那个沈科,那什么娱乐啥的,太复杂,指不定三天两头得出轨。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嗔怪地冲陈振送去一记瞪眼,男人有权有钱就得作怪,话是一丁点都没有错,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嫌她生女儿不好且不说,女人还大把抓,合着那些女人到是爬到她头上来作威作服,可家里有个陈迁盛,那就他撒的种子,开的花,结的果。
一眼的风情,就合在这一眼,让陈振到是挺来精神,啃过多少嫩花一样的年轻女子,到是觉得自家的妻子别有风味,许是年纪大的缘故,夜夜做新郎的新鲜尽儿都过得差不多。
再说了,他已经有儿子,当年的怨气多年来到底是消得没一点了,这生女儿到底也不是她的过错,女儿嘛,瞅着也还行,至少比那于家的大女儿要好,规规矩矩的,胆子小了点,别的都还是行的。
“那个连澄,大胆认识的?”陈振从政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来女儿接到电话那娇(羞)态儿,分明是喜欢着人家。
李美玉女儿压根儿没听过这名儿,刚想摇头,慧姨已经敲着房间的门,说是大胆回来的,她一听,就出卧室,瞅着客厅里与女儿手拉手的年轻男子,那男子长得叫一个倾世绝城,前几天新闻还热炒着啥“钢琴王子”?
她不淡定了,“老头子,快来,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