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记突如其来的“同学”,把正努力伸展一下四肢的陈大胆给狠狠地吓了一跳,一下子没收住身子,往前那狠狠地一撞,撞得她眼泪汪汪的,转过头,张嘴就骂:“作死呢,没长……”没长眼睛呢。
那话儿到嘴边,就咽了大半句,她双眼发直地瞅着面前的少年,那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校服,衬得少年的肌肤如玉一般晶莹,狭长的丹凤眼隐隐地见到一丝惊慌,听见她的大声,那脸色就微微地发红,困窘的样子落入她的眼里,有一种感觉挠得她的心痒痒的。
“同学?”
那声音含着一丝疑惑的味儿,如清泉一般落在大胆的心间,大热的天里,跟狂灌了冰水似的,那一个叫“晶晶亮,透心凉”,怎生一个“爽”字了得!
陈大胆生平最爱美少年,长得越精致就越是喜欢,恨不得天天能见到,养在身边,听着美少年软软腻腻地叫她“鸳鸳姐”,她邪恶地摸摸他的脑袋……
打住!
她立即止住脑袋里涌起的画面,面上露出些许尴尬的色彩,于是乎,她很努力地做出一副正色样儿,整个人都直起,把眼里的浓重惊艳感都给收起来,轻拍了一下胸前,重重地咳一声,“这位同学,我不是同学,我管后勤的,姓陈,同学你可以叫我陈老师。”
她试图稍释放出身为老师的威严,就算是一个管后勤的,那也是老师,至少她是来当老师的,不管是做学校做什么的,反正能让老娘安心就成,混个几个月的,再回去抱她自己的电脑,还是电脑里的美少年比较有诱惑力。
那少年面上带着一丝疑惑,那狭长的丹凤眼把她从头到脚狠狠地打量了一次,“管后勤的,新来的?”
他到是没有按着她所期望的那样,就脱口称她为“老师”,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从她纤细的脖子一直往下,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胸前,那里并不太显,恐怕只是小小的三十二A,他那一双丹凤眼底隐隐地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光芒。
“嗯!”她应得极为干脆,应了后又觉得有那么一些的不对劲儿,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样子,像是在接受领导的检阅似的,她莫名地有些嫌弃自个儿,赶忙地想起一件事来,“这位同学,那个后勤处在哪里?”
人家校长说后勤在西首,要说这个事儿吧,说左边还是右边的,她还能迅速地找一下,说到方向东还是西,还真是摸不着北,两眼一摸黑,让她要面子,不要人给带路!
“后勤处?”少年眼里掠过一道精光,精致毫无半点瑕疵的面容晕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话儿从他的嘴里出来,就跟清泉一般,“也许我知道在哪里,你愿意跟我走吗?”
陈大胆到是没注意他红艳的薄唇角已经浮起一丝淡淡的恶意,还有隐藏在他眼底的那些个欲念,闻言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心里到是想着,碰到这么个美少年,已经算是她老陈家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了,哪里还知道这少年居然还给她带路,冒起的粉色泡泡那是成串成串地往心底里冒出来。
不过,她到底是还有一点儿印象的,望着他挺直的背影,犹犹豫豫了一会儿,趿着不合脚的鞋子上前一步,离他近了些,“刚才那个取笑我的人,你认识的?”
她摔个底朝天的时候,阳光刺眼,对美少年还是瞅得一清二楚的,分明是见到这个美丽得近乎不真实的少年也在一块儿,被取笑的时候还有些恼的,如今这么个少年就那么一站在她的面前,啥取笑啥的呀,都忘记到九霄云外去。
“取笑你的人?”那少年往前踩了一步,步子极为优雅,都说人是要养成的,这份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那端得是风淡云轻,一切都他的面前黯然失色,就那么伸出一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轻轻地探向额头,那边处已经是红肿,似有些怜惜地瞅着,“疼不?”
“疼。”陈大胆似被他的目光所诱,下意识地回了话,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的手指,眼珠子使劲儿地往上翻,翻得全是眼白,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脑袋里空空的,想不出来,到是有些疼,疼得她想抓开他的手。
然而——
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额头温热的触感传来,他、他、他他他,在她被撞的那个地方贴上红艳的唇瓣,落下轻轻的一吻,那一吻,仿佛吹走了闷热的天气,吹走她所有的感觉,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声快要震聋自己的耳朵。
“现在还疼不?”
清泉般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又好似在遥远的天际,让她不知道身在何处,温热的触感瞬间变成灼烫,烫得她向来自觉得猥琐的可以强大地面对一切挑战的脸,瞬间变成了通红。
“你、你、你……”她“你”了好几次,怎么都挤不出话来。
“我怎么样?”他笑眼盈盈,犹如春风般和煦,一手大胆地圈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早已经更大胆地往她的短裙探去,放肆地隔着薄薄的棉料儿逗弄着那处令他疼痛万分的地儿,手指跟弹钢琴似地轻轻弹弄着那处柔嫩,“你说我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