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瑞雪说,如果胜哥下次还想绑她,可以换另外一种绳子,那种绳子又宽又软,不会像这种粗麻绳一样搞的浑身痛。
那是在她想爬下床穿衣服的时候说的。那时她掀开被子就看到自己的伤,虽然已经习惯了,可仍然觉得触目惊心,因为实在太丑,女人不应该让自己皮肤那么丑,哪怕她只是个奴隶。
“你要去哪儿?”胜哥问。看着女人笨拙的找鞋找衣服,他又好奇了。
“去哪儿?”苗瑞雪回头苦笑,“回去干活呀,现在几点了?”苗瑞雪揉揉额头,有点搞不清时间了,她好像是晚上过来的?现在窗外又是黑的,那是夜晚还没结束或者是第二天夜晚了?
“干活?你现在就在这给我干活,哪儿都不用去。”胜哥靠在床头,戴上一副厚的像瓶底的眼镜,拿起手边的报纸看了起来。
“哦……那我要做什么?”苗瑞雪又问。苗瑞雪并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在什么地方,所以一直还是赤裸的。
胜哥的房间很暖,赤脚走在地上也不凉,但一个赤裸的女人一直在房间里走,那景象还是有些香艳了。
胜哥放低报纸,看着女人在房间里悉悉索索的走来走去,拍了拍床:“过来!给我暖床!”
“哦……”苗瑞雪马上响应,小步跑回到床边,掀开被子上床,钻进了被窝。
只躺了一会儿,苗瑞雪扭头对胜哥说:“你那边好像比我这边暖和……”这样看起来并不像她在暖床啊,她还想往胜哥那边靠呢!
“过来!”胜哥命令着。
苗瑞雪蹭了过去,温暖即刻笼罩了全身。
“你就好好呆着,别乱动,不要影响我读报。”胜哥突然有一种身边养了一只宠物的感觉,那宠物毛手毛脚的上下乱动。
“是……不动……”苗瑞雪靠着胜哥的身体一动不动。
那报纸是英文的,苗瑞雪完全看不懂,抬头看了胜哥两次,胜哥聚精会神的看那些蚂蚁字,苗瑞雪一会儿就困了,靠在胜哥身边睡了过去。
胜哥难得有精力去教别人做事,还是教一个女奴。
苗瑞雪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她是笨了点,难为人家一遍一遍的说。在苗瑞雪印象里胜哥应该很忙吧,他有很多生意要处理,晚上还有应酬,可他最近总是在出现在家里,还教她看一些东西。
苗瑞雪从那个四面漏风阴暗潮湿的黑房间搬出来了,住回了胜哥对面的小屋,又可以享受起“阿嫂”级待遇了。
胜哥还请了家庭教师来教苗瑞雪那些上学应该学习的基本知识,苗瑞雪拼命的学,日夜不停,因为她很清楚胜哥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钱和精力,如果她浪费了他的心血会是什么后果。
而且她更清楚,胜哥在她身上浪费的越多,她就越安全,就越不会被卖掉。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怎么也要把那些钱赚回来,特别是不能估价的心血。
而后,那天苗瑞雪穿着美美的小裙子,陪着胜哥一起去烟花之地充当花瓶的时候,碰到了警察来临检,有几个警察冲进了他们的包房,苗瑞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想他大概认不出她了,因为她的装扮变了好多。以前她也当过阿青的花瓶,但没有今时今日的华丽和浓妆艳抹,阿青喜欢她自然的样子,胜哥却希望她能对得起他的身份。
他见到她时,不过眼睛一扫而过,并没有多看她,完全不认识她,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她有些泄气。
曾经以为在自己被卖掉之后,他会到处找她,打听她的去向,驾着七彩祥云来把她从魔窟里救出来,但那终究只是幻想,当她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的时候,她竟然又见到他,可他,已经不认识她了。
挽起自己的长袖,苗瑞雪说她想去一下洗手间,胜哥就放她去。她走出包房的时候,后面有两个保镖跟着,送她到洗手间附近,然后一直在那里站着等她出来。来往的人看到都不敢接近洗手间。
上完厕所打开格子的门,一个伟岸的身形一下闪了进来,关上了门,苗瑞雪还没喊出来,就被他捂住了嘴。
“是我,别出声!”男人紧紧捂着苗瑞雪的嘴。
苗瑞雪定睛一看,是他!郭亚伦!他还认得她!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苗瑞雪一时热泪盈眶,扶着郭亚伦的胳膊,低头抽泣起来。
“别哭了好吗?你这样我很心痛……”郭亚伦抚摸着苗瑞雪的脸颊,拿出纸巾给她擦脸,“我只有这一点点时间……”
苗瑞雪抬起头,眨着眼看着郭亚伦,她有好多好多话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