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细看,想起男人背后还流着血,还是先救人要紧。
家里没有太多急救用品,只有一个平日里自己用来处理伤口的小药箱,里面装着一些简单的医药用品。
先是检查一下男人身上的伤口,发现只有两处地方有伤,不由得呼出一口气,还好。
一处是在背上,似乎是被小刀直接插入,幸好不是太深,但是依旧在流血,估计就是失血过多才这么虚弱,还有一处伤口就是在太阳穴处,只是擦伤,血已经止住,在祁喜艺将他的伤处都清理干净之后,清秀的面庞才露出来,原来他长得这么好。
浓淡适中的眉毛,有着一股英挺之气,因为疼痛而促起的眉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为他抚平一切伤痛。卷曲的睫毛微颤着,高挺的鼻梁还有失血的薄唇,拼凑在一起的五官,实在是美的让人留恋。
祁喜艺也不知道伤口自己处理得对不对,毕竟第一次,还是不太放心,加上现在也没有地方供她休息,只能将就着趴在了床边上,顺道照看他。
于是乎,祁喜艺就这么趴在床上,侧头凝视着男人的脸,直至眼皮子合上,才这么睡着,睡着之前,脑中还在想着,他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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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声痛苦的呻吟声给惊醒的,一看吓一跳,男人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色,满身大汗,惹得衣服都湿透了。祁喜艺伸手碰触对方的额头,显而易见是发烧了,温度还不低,烫手。
瞧着这模样,顾不得尴尬,把一切能降温的方法都使了出来。
扒了对方的衣服,先用水擦拭一番,肌理分明,硬实的肉块吸引着人的眼球。毛巾亲亲擦过男人的胸乳,肉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起,搞得自己在非礼他一样,有够不好意思的。
眼睛扫过男人的下半身,犹豫了半响,才开始解开男人的裤头。男人有着与自己清秀面庞完全不同的肉体,结实的大腿肌肉,尤其是两腿间的肿大,竟是像老面馒头似的膨胀着。即便自己不清楚男人这样是否算大,但是第一次这么裸露的男性凶器还是让自己非常窘迫。
清洁完之后,给男人盖上薄被,敷上降温贴,默默呼出一口气,自己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思绪已经完全清醒,毫无瞌睡的祁喜艺就这么杵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这位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大帅哥。
妈妈说,我不够聪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做的这一切,都在隐隐的告诉自己,这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即便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受伤,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自己心中却无一丝后悔的感觉。
所以有时候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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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气初萌,冬尽春回,冬至的到来预示着这一年又即将结束。
夜晚的冬至,天气寒冷,气候干燥。合着南方的风刮得人刺骨的疼,这样的天气,使得街上行人纷纷匆忙回家,毕竟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有时间在外面喝西冬风,还不如回家吃顿美餐,暖身防寒来得更加美妙。
李里抬头看了看周遭灯火通明的环境,呼出一口热气,感慨到没有任务的日子,那都是虐狗的日子,谁叫单身汪向来都是没人管没人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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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他人家里的热闹,祁喜艺一个人的住所显得太过于冷清,没有人声的喧闹,只余下小锅里水煮沸了的咕噜声响。
但是此时仰躺在床上的祁喜艺,张开双臂,却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毕竟能在这间温暖小屋里享受着这份安逸已是自己最大的满足。
突然的敲门声驱散了这份安静,祁喜艺疑惑,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找自己。
待自己打开门后,看到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看着对面惊诧的眼神,男人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推开挡在面前的祁喜艺,就往里走,“你也不问问是谁就开门,闲日子过得很天平,是吗?”
祁喜艺回过神来,诺诺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句话,刚拿起锅盖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然后随意的耸耸肩说:“家里停电停水,就过来看看。”
虽然不知道他住在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电没水,既然人家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没有再想下去,只是她似乎遗忘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没到达随意‘窜门子’这么个阶段。
两人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即便是李里也没想通,曾经互不相识的两人,即便她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但也仅能止于此了,更多的交情是不可能存在于他这类人身上的,至少在自己的认知里,不和自己过多接触,对他们普通人来说,就是最大的报答了。
而两个人这种有一又有二的频繁交往,不由得又让自己陷入了回忆,到底怎么才发展到现在这个模样的。
恍惚间,又想到了那日醒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