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市井戏言,本市金字塔顶端那批人都集中在戒备森严的“紫宸”独栋别墅群。
该处依山傍水远离尘嚣,常见名流济济,出入不乏顶级豪门,而其中之最,又当属叱咤南安一个半世纪的林氏。
哪怕天下巨变,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南安这片繁荣土地的经济命脉仍被林家牢牢攥在掌中。
是夜,林宅静寂无声。三楼主人书房窗幔紧闭,室外是星河之下烟波浩渺的壮阔江景,室内却晦暗压抑,只有用以装饰的光润玉石衬着玲珑剔透的翡翠花插,反射出淡淡的莹光。
桌后坐着一个男人。
年纪很轻,衣装整齐,却有张棱角冷酷的脸,浓浓夜色也没能将他凛冽的气场冲淡柔和。
桌上文件高矗,他却逐渐停住走笔,眉宇微凝。不多时,按捺不住,喑哑地低喘了一声。
“唔、唔……舒服么哥哥?”
声音含糊不清。少女跪在他拉开的裤链间,吞吐着粗硕阴茎,十分吃力。
她凌乱穿着男人的白衬衫,只余胸下的扣子还系着,更堆挤出两团嫩乳,颤巍巍地抖出雪白肉浪,粉色的乳晕樱尖一直映到男人寒瞳深处。
含了近一个小时,她口水早已肆溢,嘴巴酸疼,男人却除了这声低喘,呼吸都不曾乱一下。
“嗯。”
然而他很给面子,嗓音表情无不冷漠地回以肯定。
好累,舌头都舔不动了……她悄抬眼望一眼男人,随即狠心逼迫自己猛地含到最深,瞬间巨物几乎贯穿口腔,顶进喉咙。
“林放!”男人猛然挺腰钉直,扯住她的发向后拉,力道有些失控。
“咳、咳咳……”林放仰起脸看向林恒,眼角微湿。
眸光清纯,樱唇中却插着一根可怖的黑紫肉棒,粉舌甚至舔着咸腥的马眼嘬了嘬。
林恒呼吸顿重,极狠地顶了下:“找死?”
傍晚时分,林恒才由纽约总宅直降南安私人机场。作为林家太爷钦点的接班人,他永远有处理不完的公事,但这与纾解欲望并不冲突。
只是林放活儿从没长进过,撸不会撸,口也口不出来就罢了,还不知死活。
“不爽……吗?”她被顶弄得断断续续,“唔……”
霍然被他掌住脑后,整张脸扎进黒硬毛发间,眼前一黑,不能视物。
林放呼吸维艰,口中那般狠的挺进抽出更应接不暇。求生欲望迫使她抬手撑在林恒膝上,使出全部的劲儿狠狠推他。
林恒巍然不动,居高临下俯视她,并不肯撤离半刻。直到林放呛出泪来,他方才徐徐抚着她返潮的发,说:“没让你做的事不要自作聪明,不然遭罪的是自己。知道了?”
林放被捅到嗓子眼,口水混着眼泪滴答下来。她抽泣,点头。
林恒终于放缓节奏。
林放逐渐透过气,只热热的潮润小嘴全力裹着他收缩吐纳,在他的掌控下收放。
那么暖那么紧,林恒不由别过头去,将视线落到别处。
林放专心研磨他的龟冠,不敢再玩深的,舌尖转着圈儿轻舔筋脉沟壑。
终于,无比漫长的含舔吞吸中,肉茎似猛抖了抖……林放一慌,有心吐出来,抬眸柔怯地去寻林恒首肯,却发现他仰起的脖颈和颌骨几乎绷成一条直线,死死抠着桌角的那条手臂青筋贲发,并不在看自己。
“操——”可能是因她无意识停了下来,林恒霍然回头盯住她,素日清冷的眸隐隐充血,耸腰发疯一样托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极速后撤拉近,性器不遗余力地碾轧娇嫩的腔壁,活像要将她捅烂掉,“舌头呢!给我舔!”
极尽疯狂的几十抽后,林恒终于喷发在她嘴里,一个月来积攒的精液稠腥,连射十几股全喂了她,这才整个人瘫陷在椅子里,阖上流进汗水的眼,深深地喘息。
他是快慰,满脸白浊的林放已不能入眼,颤动的睫毛上凝着,散落到颊边的发丝上挂着,蜜唇到下巴更是白糊糊一片。林放倒在他的膝上,无力地靠着,整张脸麻到做不出表情。
慢慢缓过劲儿,林放摇摇晃晃想爬起来,可腿早跪麻了,身一软差点摔下去,林恒却在这时冷不防将她揽到腿上。
他眸色已趋于一贯的冷静,开口甚至是温和的:“忍忍。”
他揉着她的小腿,低头想含她唇瓣,林放却一扭脸躲过去,“脏。”
又连忙补充:“我是说我现在。”
林恒若有所思略微点头:“是嫌我弄脏你了。”
林放无言:“你不要总这样,好么?”
在外东问西问,回来则没事找事。
林恒没再开口说一个字,沉默按她的腿。林放拿他无法,一张张抽纸擦净脸上的黏糊,从坠弯的睫毛到沾染咸腥的唇舌,低声:“你低下来些,不然我亲不到。”
林恒望都没望她一眼,林放只有撑身,“嘟”一口亲在他脸上,又落回他腿上。
林恒却扳过她的脸,四目相接,林放被他眼神看得害怕,只得轻吻一下他的唇,立刻咬着唇躲到一边。
一瞬间,林恒干死她的心都有。
他闭了闭目。
林放自认任务完成,趁机小心翼翼从他怀中下来,“哥哥,不打扰你了。”
见他无异议,转身疾走。
指尖刚沾到门,又被叫住。
“去哪?”
她回头,还是暴露了不驯本性,竟用眼神反问他“?”。
林恒黑黢黢的眼看不出一丝温度,声音更冷:“滚吧。”
-
林放沉在温流凝润的浴缸里,整个放松自己。
心灵深处,却依然有无法纾解的疲惫。
两年了。
十六岁那年暮春,小城流感严峻,她昏沉反复,在家休养。那天半夜,她又烧了,想爬起来吃点药再睡,可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
梦醒时,六月虫鸣,她已做不回曾经那个林放。
十四岁的这个她,系林父外室所出。生母早早病逝,于是林父移居回美时,为讨好总宅中的妻儿,便将年幼的她撇在了这座空荡荡的豪宅中。
当时林放便想,也许她知道“自己”是谁。
病中太无聊,她纯靠看小说来打发时间。其中一本十八禁NP师生恋,女配也叫林放,文中关于她显赫家世的铺陈更和眼下如出一辙。
这么一推理,林放觉得自己要完。
从原着出发,有个电影名稍加改动一下就很搭——《被嫌弃的女配的一生》:
自小遭受校园暴力,导致性格极其内向,敏感怯懦。
高二分班,和男主之一楚致远相识。暗恋太苦,忍不住向唯二关心自己的班主任曲千梦倾诉,被教导以学业为重,于是愧然低头,强迫自己收心读书。
谁知相貌平平的曲千梦拿的才是女主剧本,十六七岁的邪魅男主们在遇见她后,个个发神经一样迷上她,大有山无陵天地合你个该死的小妖精也休想逃离我的架势!
曲千梦说:“我是你们的老师啊!我比你们大十二岁啊!”
学生们邪魅一笑:“我们知道啊。可谁叫老师你这么紧,滋味这么好呢?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呀~”
强暴、囚禁、SM、野合等接踵上演,男主们中的三胞胎兄弟甚至安排曲千梦不穿内裤,夹着跳蛋来校上课,然后他们在座位上调控震动,欣赏女教师在讲台上满脸发骚欲色,课后又叫她去天台做爱。
于是当女配收到匿名纸条来到天台时,理所当然地撞见了这毁三观的一幕。
不敢置信的她正要悄悄离开,却见心心念念的楚致远从另一边缓步而来。
曲千梦正被插到要紧处,见楚致远蹲定在她身前,也不像从前那样推拒了,甚至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远……”
楚致远则直接将拳头塞进了她淫水泛滥的私处。
女配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身子钉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她原本是那么的感激信任,毕竟曲千梦是楚致远之外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可原来,她美好的心上人,只是老师众多床伴之一啊。
女配大病一场,回校又遭不测——楚致远苦于自己在曲千梦心中地位远不如另几个,常靠酒精麻痹自己。终于一次乱性,在黑夜的校园中强上了女配。
女配在初次的痛苦中,听到楚致远狂乱地称赞她:“千梦,你好紧。比任何一次都要紧,我好爱你。”
其余按下不表,总之女配黑化了。但她是女配,那当然每次害人都只能适得其反,甚至受她的推动,曲千梦终于醒悟自己其实也深深地爱着男主们,她向女配宣告:我们是相爱的!即使这样的爱情不为世人所容,我们又有什么错!
男主们拿真心换真心成功,当下把女配丢到艾滋村,女配就那样活生生被轮奸致死,肢解剁成肉泥沉江。绝了后患,曲千梦松了口气,继续坚持梦想教书育人,并感激地和男主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林放从水中起身。
眼下,还有两周,高二就开学了。
将迎来“生存还是毁灭”这个问题的,是如今的她。
哗哗的放水声掩住了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一哆嗦,扶着浴缸边缘站稳回头,心结结实实沉了一下。
林恒立在门边,睨着浑身光溜溜,皮肤泡得发白的她。
浴室惨白的光照临他头顶,他神情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