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渐渐平静,尽管肉棒还硬挺着,他却没做什么,揽着金莲的肩,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肚子,将要离家远行的失落充斥了内心,他怕回来后,物是人非,轻声地交代金莲:“不日我将离家,你与哥哥在家好好过,不要与人有争执,但凡受了委屈,只忍着,待我回来……哥哥与孩儿都托付于你,金莲,我心悦你,不要叫我失望。”
金莲抬起头来,瞪圆了杏眼:“二郎要去何处?何日归来?”
摸摸她的头,不想叫她担心,轻描淡写到:“升官,去赴任,归期不定。”
“远吗?不能带着我与夫君吗?”金莲一点也不想和他分开。
坐起身,将她揽在怀中,亲了亲她的头顶:“不是很远,快马一夜便至,暂时不能接你们过去,一切等安排妥当再说。”至少也要等宋江老哥哥与我相认,局势稳定下来才可。
金莲红着眼眶,低声啜泣:“我与孩儿,也不想离开你……”
“呵呵,”一声轻笑,武松的胸腔震动,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待你要临盆,我每隔一次日回来一次。”
二人温存不休,门外响起叩门声“叩叩叩……”
西门庆的小厮金福在外头喊门:“武都头在在家?西门大官人有要事求见。”
武松将被子盖在金莲身上,自己抓起衣裳裹在身上,边走边系带子。
开了门,金福手中拎着大包小包,西门庆照旧一身白衣,头簪红花,面若冠玉,手里拿着一纸折扇,摇来摇去。
见武松开了门,一抱拳:“武都头,别来无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金福赶紧奉上那些包裹。
“什么东西?你来作甚?”武松没接,皱着眉。
金福识趣地拎着东西,让开了身子,站到了西门庆的背后。
“给武娘子补身的,燕窝、银耳那些个,不值什么。至于我来作甚~~看儿子的!”西门庆理直气壮极了。
武松见他这不着调的样子,真想揍他一顿。只是这婊子庆为人阴险,不能轻易得罪。
将人引进堂屋,金福自觉地取出茶叶,拿了桌上摆着的茶壶去厨下烧水泡茶去。
西门庆自怀中掏出一纸契约,潇洒地一抖手,纸张铺在桌面上,抬头硕大的一排字,险些叫武松昏过去,上头写着:典妻契约。(古代的光棍有租别人老婆生孩子的民俗,生完了孩子留下,租的老婆回家去继续过日子。)
抡起拳头,将西门庆一顿胖揍,拳头如雨打芭蕉,不一时,花凋支零,俊脸上青青紫紫。
人揍完了,事儿还得谈。
西门庆完全没有发火,等武松揍完了,嘴角白皙的皮肉上挂着血珠子,如朵朵红梅绽放,淡定地拿帕子擦干净,知道武松心里不好过,他整个人都特别有精神:“武娘子住到我家里,总要有个由头的,奸夫淫妇的名头可不好听。我家生不出儿子是众所周知的,你家的能生,借来一用,自不会招人闲话。”我考虑的多么周到,脑子多么活泛!你个脑子里全是稻草的木头驴能想到这些?哼哼~~
武松大笔一挥,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拿起西门庆早就准备好的印泥,盖上了手印。
金莲在帘后暗暗垂泪,二郎将我典与了旁人。
西门庆一直等金莲,他好摸一摸肚子,就是看一眼也是好的,岂料里头始终无动静,坐了那许久的功夫,屁股都麻了,嘴巴都说干了,只得告辞离开。
他一走,金莲从屋里出来,杏眼望着武松,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走过去拥她入怀,恨恨地开口,将庙里双龙入洞的事倒了出来,又心痛难忍地承诺:“典你实在是迫不得已,莫难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心不变。”
金莲回抱他的腰身:“我定努力,早早为他产下孩儿,与他断得干干净净。”
西门庆回到家,吴夫人见他脸上青青紫紫,见怪不怪,官人时常去偷人家的妇人、娘子,叫狗追了都不止一回,墙头上掉下来的次数数都数不清,全然不在意地吩咐下人拿药酒与他擦。
将伤口处理干净,在吴夫人处赖了顿晚饭,被吴夫人赶回了自己院子,大姐儿来的时候他正巧出门了,于是从他出门就在此候着,一直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