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沅之神沁萝意外滑胎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上界。
得知此消息的薰珞特意造访了姐姐的宫殿。
沁萝看起来消瘦了﹐滑胎之後身体变得更是轻盈纤细﹐疲乏地斜卧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妹妹说着话﹐懒洋洋地不爱搭理。
薰珞为此还操心不已﹐但不久之後﹐上界却传出另外一个惊人消息。
言瑾跪求天帝和帝母的御准﹐让滑胎之後伤心欲绝的沁萝为言瑾怀上他的子嗣﹐经过一番折腾之後﹐天帝终於御准了。
震惊的薰珞这才恍然姐姐和言瑾哥哥之间早已情愫暗生﹐看着言瑾哥哥和沁萝姐姐互相依偎关爱的相处方式﹐她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她诞下神女之後﹐照顾神女的任务就落在檀月等式神的身上﹐她总是觉得孤独的﹐心头上来来去去都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本是大云国的栋梁﹑後来却为了她而堕落成魔的善生。
而此刻的善生却已变成舜颜﹐而且她并不知道﹐他正一手策划着足以让人界变得腥风血雨的两国战争。
说回大盛国﹐国主原放细心照料着神智已失的前任大祭司芍琴。
芍琴自从滑胎之後﹐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嘴里来来去去都说着『孩子』和『言瑾大人』的事情﹐一会儿默默地躲在角落处落泪﹐一会儿高兴地扯住原放告诉他﹐她的孩子还在﹐再不然就是一整天闷不哼声坐在祭司宫内﹐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
原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宫中的太医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够真正治得好失心疯的芍琴。
而那个法力高强的半魔人舜颜却总是爱理不理的﹐他恳求了对方多次要对方治好芍琴都不得要领﹐最後只好作罢。
一日﹐他的亲信带来了一个自称来自天远山的神医晋见﹐神医对芍琴诊断了一番之後﹐仔细对他说出芍琴得病的由来。
「她这是心病﹐病源起于夭折的胎儿。若要医治心病﹐就得用心药。」
「敢问神医﹐何为心药?」
「她痛心自己失去尚未出世的孩儿﹐若能让她顺利怀上并诞下子嗣﹐或许就能解除她的心病了。」
原放恍然大悟﹐吩咐自己的亲信好好酬谢过这位神医之後﹐思虑了一天。
他深爱芍琴﹐自必想与芍琴白首到老﹐膝下儿孙满堂。但﹐最近芍琴的情况实在不好﹐他连碰也不敢碰她的身子一下﹐就怕会刺激到她的病情。
听了那位神医的一番话之後﹐他茅塞顿开﹐入夜之後就让太监将芍琴带入他的寝宫。
芍琴在太监的精心打扮之下﹐宛如脱胎换骨﹐变得清秀绝俗﹐但可怜她仍旧精神恍惚﹐那双湛亮大眼失去了平日该有的傲气与英气。
原放怜惜地抚着她的脸﹐她也不抗拒。他在她脸颊上亲吻﹐一直吻向她的唇﹐她仍旧呆呆楞楞的。
原放再也按耐不住体内的慾火﹐将她按倒在身下﹐褪去碍事的衣物﹐就这样和她亲热了起来。
初时﹐她像是一块木头般动也不动﹐但就在原放长驱直入攻占了她的私密小穴之後﹐她失去神采的眼瞳终於有了一丝反应﹐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打湿了她的颊畔。
原放心疼不已﹐轻吻着她颊畔的泪痕。
她抖了一下﹐终於抬臂回拥了身前这副壮实的男人躯体。
「不要离开我……我好怕……」
原放惊喜不已﹐也同时紧拥着她﹐「有朕在﹐谁也不会欺侮你了﹐芍琴。」
「嗯﹐好﹐我以後不会要其他的人﹐我只要你一个就好了……」
「好﹐朕以後心中也只爱你一个﹐永远爱着你。」
她的泪水再次滑落﹐神智一点一滴恢复过来。她凝望眼前这张熟悉却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张脸孔﹐不禁凄苦一笑﹐「给我……快给我吧……」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忘记那个她高攀不起的上神大人。
只有这样﹐她的心才可以被填满﹐不再孤单。
原放丝毫不知她心中所想﹐低头含住她的粉唇﹐体内压抑到了极致的灼热顺着他的挺腰直入的动作一喷﹐深深地灌满了身下的人儿。
芍琴娇媚无比地吟叫起来﹐空虚了许久的心田被那股暖流灌溉了﹐带给她无限的满足与快感。
一夜狂欢﹐春光四溢﹐她紧搂着他的脖子娇喘﹐心底却是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自从那夜之後﹐芍琴重新变回了以前的模样。
但﹐比起以前的她﹐此刻的她更是内敛寡言﹐对待别人的态度也变得冷冷的不爱搭理。
夜里﹐她总会留在原放的寝宫过夜。她和他欢纵春宵﹐夜夜如此﹐怕是唯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被需要﹐而非之前言瑾眼中的替代品。
匆匆数月一过﹐原放多次向她提及要迎娶她﹐封她为皇后的事情﹐却被她三番四次拒绝。
原放由最初的耐心等候直到失去耐心﹐那一夜里他再次提及此事﹐被她冷冷拒绝之後﹐他竟然一怒之下离开寝宫﹐让她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等至天明。
那夜之後﹐她和原放的关系变僵了﹐谁也不愿意先行低头示弱﹐芍琴也毅然决定搬回祭司宫﹐从此不再踏足原放的寝宫。
她重新掌管大祭司一职﹐当她得知这几个月来﹐国主原放竟然一直和舜颜商议着如何攻打大沅国一事之後﹐她既震惊又担懮。
这一日﹐早朝结束之後﹐芍琴匆匆来到御书房求见。
没想到太监领着她进入御书房之际﹐她赫然发现舜颜也在里面。
对于这个邪气的半魔人﹐她素来没啥好感﹐更别提之前他对她做过的恶事。但﹐原放却与对方交谈甚欢﹐话题中来来去去都是和如何布局攻打大沅国有关。
芍琴被冷落在旁﹐她抑住心中怒意冷瞅着舜颜﹐後者有意无意地露出微笑﹐似在宣告她此刻的可悲。
终於﹐舜颜和原放好不容易结束了商议﹐舜颜化作一团黑气离开御书房之後﹐她立即上前叩见。
「陛下﹐芍琴认为攻打大沅国一事万万不可行。」她的第一句话就惹得原放生气了。
「你多日躲避着朕﹐进见的第一句话就非得说这些不可?」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呢?
自从那夜起了争执之後﹐二人开始冷战。她搬回了祭司宫﹐除了早朝之外就不再露脸﹐终日关自己在祭司宫内﹐甚至在他派人前去通传召见﹐她也称病不见。
今日她主动前来御书房找他﹐他本是欢欣不已﹐却没想到她是来进谏的。
「大沅国与我国邦交多年﹐素来河水不犯井水﹐陛下这次选择兵戎相见﹐岂非是坏了大盛国祖宗千百来的规矩?」身为臣子﹐她不得不进谏。
「芍琴﹐你可知道朕为何要攻打大沅国?」原放生气地道。
「芍琴不知。但就算有天大的理由﹐陛下也不该拿百姓和祖宗的基业来开玩笑!」她的语气也不自觉加重了。
「朕开玩笑?」原放气极反笑﹐把心一横﹐乾脆不告诉她个中原由﹐要误会就让她误会个够﹐「朕就是要攻打大沅国!百万大军早已准备妥当﹐明日开始出征﹐你再怎麽劝谏也是无效!」
「陛下﹐你真的愿意见到生灵涂炭吗?」她咬牙。
「哼﹐是你比较担心朕会在交战的时候拿出『召神令』吧?」原放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