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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世家子见了花芙,男的是自倜傥之下某些不可告人的意味,小姐们自然是不放在眼底,尽管姿态个比个高贵,但容貌不熟于他们的美人突然出现在其间,还是令她们有些不舒服。
宋翩翩见花芙行完礼之后,便让她入座,而后便莫不作声,她不出声,不代表别人不会替她出声。
不过,未曾料到,居然是季龄,宋翩翩冷笑“看来她还真小看她了?”
“听闻你会舞?”近了一看,面貌不知为何不若想象中那般美貌,但姿态可人,音色婉转,花芙低着头,帽沿下那脸儿似乎只有巴掌大,睫毛忽闪,惹得诸位公子频频而顾。
“禀公子,是的。”
“何处习舞?几年?”季龄不知为何想与她多言几句,态度温和了几分。
花芙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刚才冷峻的声音似乎不是眼前人所发出,季龄眉目清俊,一身淡青袍子,玉簪斜插,颇有些风流名仕的味道,宋翩翩未让花芙先答便接话道:“我大哥就是看她舞艺超群才将她接回来的,还与我说,这舞姿如此之动人还是头一遭遇到。”转头与身旁的姑娘说道。
季龄未理她,只等着花芙答话,宋翩翩似乎也不大介意,依旧一脸淡然之笑,反正她的目的已达半分,又有何要介意的?
这话一出,花芙真是不敢也不能菲薄自己了。
花芙双手端合,正色而道:“小女自小便在沧州翠阁习舞,至今已有十年久。”沧州翠阁,那可是南部小有名气的温柔乡,翠阁以舞姬而闻名,也不知当初宋涟怎么想的,随口一来便是这稍有名堂的地方。
“那可否为在下一舞?”虽是问她,但语气中无半点询问。罢了,一舞难免,可舞到什么程度为好呢?俯身一拜间,花芙脱下披风,快快思索着。
“那姑娘一舞,我伴奏可好?”说话的是一小姐,浅笑盈盈,只看其貌,让人心生好感,花芙微笑点头,听乐而舞,想必是要为难她了。
那女子从身后侍从那取了一萧来。
但若自己这舞的不好……会如何?舞得好了,宋翩翩怕是会心有不快,日后责难肯定会更多。可舞的不好,那正着了宋翩翩的道?身份曝露,遭到怀疑,那就更不妥了。话已至此,她还是得使出半分技艺,恐怕才不会失了偏颇。
未与花芙交汇,那女子音声已起,花芙立马反应过来,膝盖一弯曲,修长的手臂,先是掩面,而后舒张开来,那音先是舒缓,而后开始跳跃,花芙随着音乐作出动作,腰身一摆,一个旋转,裙裾如同鱼尾般摆开,那音乐后又平缓,花芙随之并膝跪地,如同那莲一般,沉睡于湖中,音色突然陡急,花芙又化身莲身旁的鲤鱼,妖娆而游起,接连几个小越,灵动悠然,众人皆沉醉其中,如若那些世家姑娘们的力气再大些,那手中的杯子怕是要被她们捏碎了。
季龄欣赏地看着,可并未沉醉,花芙有些担忧,怕他会看出些什么,话说那翠阁她可真未曾去过,所以这度全凭自己在京中所见来拿捏。
一舞过后,花芙浑身发热,面色红润,越发娇俏迷人,若是在那风月场,花芙早已经落入狼手,可好在是在这附庸风雅之地,即便被身边一些人觊觎着,花芙也未感太多不适,季龄的反应让她有些一怔,这人与他们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好!!”李翰为首,使劲拍着掌,心里想着拿什么将这女子要过来。
“怪不得宋将军如是说,今一见,贵兄可是慧眼识珠啊?”
花芙一拜,并转向那奏乐的女子,一拜答谢,可那女子表情却有些讪然,随后一笑,未曾多言也不再望向她。
花芙了然,并未介意,她还是知晓自己身份的,于是便低头,只等着宋翩翩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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