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尽量让自己像平常一样,纵使心某个洞敲开後,渐渐蔓延病变,总之那个秘密,我不想再去亲手挖掘了,不知为什麽的严重抗拒。
而学校那个怪人,我开始尽量能闪就闪、能躲就躲,总之经过上次那件事後,我变的开始怕他,而且近乎歇斯底里的怕他。
尤其那条蜈蚣,已经在我梦中出现了好多次,让我好几夜无法成眠了。
如果他不小心有了动静,我的脸和眼都不自觉的开始发出警觉意识,接着作一些无所谓的防卫。
後来,时间的冲淡,他没做什麽,他还是有意无意之间观察我,我也没做什麽,三个礼拜过去了,我逐渐忘了那回事的时候。
但….事情总在你松懈、遗忘时,熊熊冒出来,让人大吃一惊。
有天,在我的抽屉中多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正当我纳闷着,抽屉竟多了一个小型绒毛狗娃娃和一些不该出现的巧克力,而且那个巧克力包装真是没品味的可以,就像一张好好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垃圾,上面大落落写五个字『这是巧克力』,丑到可以跟鬼画符相比。
然而有这种行动是谁呢?当然,我怎麽想都不是爱慕者的白痴追求,我有自知之名,我第一个想到的,有人对我开玩笑,因为这种事发生第三次了。
同侪间总是有些玩笑,这不可否认,我开始叫卖着今天不是愚人节,大家把东西领回去,若要骗,巧克力的包装也要用好看点。
但同学们却默契的一一否认,而且否认的一点都不像演戏,直到第二天的另一个可爱的绒毛娃娃,巧克力一堆,包装纸竟改进了,变粉色日系的精致包装盒,第三天、第四天….每天都是不一样的娃娃和巧克力,我本来对开玩笑之念头,慢慢打消……
至於那些巧克力和娃娃的处理,巧克力是因为想到来路不明,我总是拿到家里丢掉,或是看流浪狗可怜丢给他们吃,而娃娃,我都塞在教室置物柜。
原本以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过了几天应该风平浪静,结果紧接而来的巧克力变玫瑰一束,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怡屏,恭喜你出运罗。」一堆阿狗阿猫的同学,开始无聊的瞎起哄,他们开始猛说着桃花运来了。
桃花运吗?
那为什麽总没有人知道对方是谁?如果这是真的,对方应该要站出来吧!而不是躲在角落,偷偷窥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根本不会为他默默守护感到窝心,我只觉得这是一场可怕的阴谋。
巧克力之後,接着玫瑰,我继续大落落的丢进垃圾桶,或者我会哟喝着大家把花分一分,可以拿回家祭祖,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说真的,我只觉得多余,多余且处理麻烦。
对於这种恶心白烂的浪漫情节,我只认为存在电视或是美到不行的女孩上,而这些天早上我都会看见桌上的『惊喜』,然而女同学们自我幻想的浪漫,我一字都听不进去,管他是白马王子,还是乘着飞鸟的王子,我只觉得有人想害我。
谁知道那些玫瑰里面暗藏毒气,让人每天打喷嚏?还是前些天的巧克力吃了会不会慢性中毒,吃了会咯屁?还是那些绒毛娃娃内,暗藏凶器,抱着随时射出剑?
总之每次看到那些陌生东西,我的直觉表情就是漠然,甚者嫌恶,我不想让那个偷窥者,感到我是花痴,而感到又耍了一个丑女沾沾自喜。
你说我,会不会太被害妄想症?但只想到国中第一次不知被人玩,还露出终於有人要的花痴表情,感动的眼泪差点喷出来,很多男生在背後狂笑,我就很认清事实了。
过去的事,还记的那麽清楚作什麽?但那天狂哭的晚上,我可永远谨记在心,喝着养乐多发誓绝不重蹈覆辙。
来吧!不管你是谁?老娘跟你玩到底,反正我只会把你的东西丢在垃圾桶,看你还能玩什麽把戏!
我像是无知的笨蛋,迎上未知的危险。
却不知对方将陷阱的牢笼编好,等待我的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