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烛光暧昧。
正华殿隐隐约约一片悉索暗语。
“凤后,奴婢不行了。啊~您别撞那儿~~恩~~~凤后~~~”
锦宛倚在殿外的一颗桂花树下,透过敞开的窗缝瞧着帐后影影绰绰的两个花白的肉影,懒懒得打了一个哈欠。
“谁?!”一颗金馃子直击锦宛面门,殿里的两人迅速分开。
锦宛把玩着金馃子进殿的时候,那人已经披上一件浓墨烫金的千云织氅,靠在床上的软枕上瞧着她了。
“谢风后赏~~” 锦宛捧着金馃子,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
段澋卿上半张脸隐在昏暗中,看不清神色。
“起来吧。” 段澋卿声音喑哑,还微带着激情之后的喘促。“你来做什么?”
锦宛兀自走到一旁的置景架上歪着头打量起来。
“鎏金琉璃花樽。” 锦宛嗤笑了一声。“母皇可真是疼你呢?恩?澋哥哥~”
“哦,不。” 锦宛扭头,目光如电。“应该叫你父后。”
段澋卿从床上向锦宛走来,大氅只在腰间系了一个结,露出大半胸膛,一双修长的腿踏在青石砖上,光洁有力,泼墨的发抽了一半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剑眉菱唇,倒是透着男子难有的飒爽气概。
“你夜访我寝宫,就是与我探讨这名分称谓?” 段澋卿比锦宛略高一些,这样从上而下地望着锦宛,倒是让锦宛有些压迫感了。
锦宛勾唇一笑,抽出段澋卿的衣带,双手像游蛇一般滑过段澋卿腰侧,狠狠在他的翘臀上揉搓了一把,“父后这臀可是比幻情楼的小倌儿还要翘,怪不得骚的没边了,背着母皇在这寝殿里光明正大地苟且。早知道父后这么难耐,在太学的时候,我就该好好尝尝味道,省的父后深夜夹着流水的鸟儿扭着腰在这浪叫。”
“二皇女,你越矩了。” 段澋卿立着,连眉都没抬一下。
锦宛抽出手,用白绸丝帕细细擦着刚刚碰过段澋卿的那只手。
“同是段家的人,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段澋卿望向锦宛,“你见过段容卿了?”
锦宛轻笑,“从锦国建国之后,锦太祖为了以表对开国段元帅的嘉奖,曾拟旨迎娶段家公子为凤后。自此之后,世代以来,段家公子便是太女侍君,未来的凤后。”
锦宛顿了顿,看着段澋卿又道:“这可惜,段家这辈只有你一个男丁,先后早逝,你顶着你姨夫的荣宠进宫侍奉,可怜我小小年纪还当澋哥哥是我未来夫郎呢。若不是寻到了容儿,段家的殊荣怕是难以继续了。啧啧啧。”
“容儿?” 段澋卿冷哼一声,“不过是侧室所出,他也配?”
“若是叙旧,请皇女明早请安问候也罢了。更深露重,澋卿不送。”
锦宛打了个哈欠,脚尖一悬,落上屋檐,几个呼吸间就没了人影。
段澋卿望着窗外怔了许久。
一双柔夷贴上段澋卿的胸膛,刚刚芙蓉帐里腻人的甜味又飘起,“凤后~~”
段澋卿转过身,伸手抬起那美姬的下巴,看着那欲拒还迎的勾人模样。
“啪”地一声捏碎了她的下巴,还未等那美姬惊呼出声,两个黑衣人从暗影处现出,拖住了那美姬。
段澋卿用刚刚锦宛擦过手的白绸丝帕,细细地
擦着刚刚碰过美姬的两根手指。
“什么脏东西,把她那两只爪子剁了。”
顿了顿,又勾起了嘴角,对着暗卫道:“段家那些老东西怕是不安分了,当真是左右逢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