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这和尚一下子就说中了锦云这病的根源,心里放松了些:或许这次锦云真的有救。便问道:“高僧既有此绝妙医术,还请救公主一命,朕与皇后必定尽力满足高僧的要求。”
和尚道:“皇上别急,这解药并不寻常,且听贫僧细细道来。”
“公主这热症,实为淫毒,既然是淫毒,解毒必然和阴阳交合相关。但淫毒不同于春药,必是要常常与男子交合,才能抑制毒发。公主身上带的淫毒,与一种名为“艳情蛊”的蛊毒十分相似,“艳情蛊”的宿主,要日日与男子交欢,得阳精浇灌,才能活命。公主现在还未有初潮,故而无法行欢,所以这毒的毒性还未完全发作,只是以热症的形式使公主体虚。现在公主年龄渐长,身体已近成熟,这毒便发作的愈发厉害。因为这淫毒从公主出生时便有,现在普通药材已经无法压制毒性,在公主初潮之前,需得每月初一十五饮用男子阳精,等初潮之后,便要行周公之礼。然后由于此毒特殊,需得与不同男子交欢,至少每个月被灌以至少三人的阳精,才能续命。”
郑皇后听了这番话又羞又怒,斥道:“休得胡吣!你这法子哪里是救命的?你这分明是来败坏公主名声的!来人!把这淫僧给我赶出宫去!”
和尚笑笑:“皇后不信,贫僧也没有办法,只是此次公主病发,情况危急,若是不饮用男子精液,怕是性命堪忧。贫僧救人只凭缘法,若公主是无缘之人,贫僧也不强求。皇后也不必着人驱赶,贫僧自就去了。”
皇帝之前一直不发一语,此时开口:“你这法子,着实惊世骇俗,但如果真的有用,锦云也不是不能照做。毕竟锦云贵为公主,便是养三千面首,朕也能让人无话可说。”
和尚道:“皇上既然见过非常人能见之景色,必然也能接受常人无法接受之事。锦云有幸得皇上为父,也是缘分。”
皇帝听了这话,一时面上似感慨似惊讶,叹息一声:“真乃圣僧也。便以你的法子试试吧。”
郑皇后急道:“皇上,此事还请三思!”
这时,蓝田传话:“皇上,娘娘,宫外有人求见,是两名少年,说是带了张嬷嬷的信物和亲笔信前来投奔。”
郑皇后听了,觉得蹊跷,便传了二人进来。来人正是之前张嬷嬷为锦云养的两个面首,张嬷嬷病逝前跟他们说明了与皇宫的纠葛,并请他二人好好待公主。这两名少年,一名张情,一名张意,是张嬷嬷救下养大的,哪会不从,红着眼眶答应了。张嬷嬷又交代了她亲手写的说明了前因后果的谢罪书以及信物,便闭了眼。
张情张意葬了张嬷嬷后,变卖了房产田地,带着亲笔信和信物上京投奔公主,虽不知能不能进宫,但为了张嬷嬷临终遗愿,也义无反顾的来了。
郑皇后召见二人,认了信物,看了信,证实了和尚所言非虚,便留下了张情张意。张情张意不过十五少年,听了救公主的法子,羞的手足无措,但也低头应了。那和尚见此情景,只叹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带来的这个孩子,性子冷硬执拗,哪里比得过这二人温柔小意?怕是要吃些苦头。
思及此,便向皇上道:“贫僧原想着一时半会儿可能寻不着合适男子为公主解现下的急症,带了易行来。” 易行之前一直默默待在一旁,听到和尚点了自己的名字,微微作了一个揖。和尚接着道:“易行一直养在大元寺里,算是贫僧的俗家弟子,武艺还算不错,练的又是纯阳内功,于公主身体有益。就是性子略有些沉闷,约是碍着贫僧的面子,问他是否愿意进宫时也没反对,因而带了他来。现在公主他人相救,还请皇上皇后莫要勉强易行留下。”
皇帝说:“那是自然。这位少年是走是留,全看他自己意愿。朕不强留。”
这时易行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在下愿意留在公主身边。” 说完这话,又闭上嘴一字不说了。
和尚心里暗叹:易行怕是现在还想着留在公主身边,与公主交合使自己武功进益更快。可是这公主也是个可人的,长此以往不怕收不了这浑小子的心。到时佳人只有一个,周围又有虎狼环伺,这小子又是个爱憋事儿的,到时可是要为情所苦了。都是命啊。
虽这样想着,和尚面上不显,说到:“既是这小子愿意进宫,那便让他在公主身边伺候吧。贫僧已将解毒之法尽数说了,现在容贫僧用针灸先让公主清醒一阵,皇后跟公主细说了,毕竟这阳精越新鲜越好,公主若是心里没有抵触,用嘴……便最好。”
郑皇后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事已至此,为了救锦云,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