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走下人,留白亲自将草青儿抱着和自己同入浴桶中。
混着花瓣的温水散发着淡淡清香。入水那一霎,躺睡在留白身前的草青儿舒服得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小东西,刚刚才舒服完就又来勾引爹爹。”留白低首,一口含住草青儿的耳垂,一边用温水浇淋着怀里细白的小身子。
“我没有。”草青儿耳根发烫,笑着拼命闪躲。
捉住草青儿逗弄了两下,留白便停了手。从浴桶起身,拿起早已备好的白色长袍披上,随意束了一下衣带子就拍手示意人进来伺候。
黑发研如浓墨,发尾沾湿了些许水珠。白袍半敞,隐约露出肌理分明又紧实的腰腹,那俊美身姿,堪称完美无瑕。
草青儿倚在桶边凝望留白,目光写满眷恋。
几个下人闻声鱼贯而入,留白走到外间那一刻,顿了脚步微微侧头,看着草青儿那恋恋不舍的模样,冷淡的唇角勾起弧度,缓缓说道,“刚才那信上说出了急事,待爹爹办完正事,便回来好好陪你,如何。”
那‘好好陪你’几个字特别加重了尾音,满满都是旖旎的味道。草青儿瞬间便明白留白言下之意,顿时羞得脸颊通红,挥手轻嚷,“你快去,你快去,不要再回了。”
“哈~,你个小东西。”留白展眉一笑,却看得一众下人惊奇不已。
·····
出了屋子,夜炎早已等在门外。
整整一个上午,雨势不减分毫,反而有越下越大的势头。
前院的落花又铺满一地,随着雨水蜿蜒到夜炎黑袍边缘,那火红落陪衬着如缎黑衣,竟生生为不见容貌的夜炎增添了几丝妖媚的味道。
夜炎待留白遣退所有下人,嘴里便立马不得闲的嘲笑,“这两天一夜死了整整二十二人,却还是打不断你那兄弟的好兴致。那香艳的事情不在屋里头做,偏偏要大开着窗户扰人清净。”
“我开我的窗,何时扰了别人。”留白神色淡淡,丝毫不以为意。
“你开你自己的窗,可是你故意忘了提醒那小丫头隔壁还住着人。”夜炎笑得不怀好意,“那小身子也探出来忒多了些。还好我是个正经人,不该看的绝不会看。”
“哦?”留白微挑眉,他比夜炎高大些许,此时低头看着那黑色斗篷下白皙削尖的下巴,眼神晦暗不明。“你若不看,又怎她探出了身子?”
夜炎脸上挂不住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立马转移话题,“那画眉的尸体阴气掩不去,而且因为死于非命,不能葬在这清镇,否则对你不好。还有,隔壁鼓镇又平白死了二十人,我打算自己去查查,免得打扰你的好兴致……”说到这儿故意顿了一下,见留白根本没有任何表示,于是才接着说道,“你也知道,画眉不葬,你出不了这镇子。所有我特地来和你说一声。”
留白点头,想起一事,问道,“那胡福的儿子可查出原因。”
“原因和画眉一样。只是他是平凡身体,所有不似画眉不腐不烂。如今已经开始有些腐坏,耽误不了几天就要赶紧埋了。”
“那胡福呢?如此平白无故没了孩子,愿意就这样安葬?”
“胡福如今还不太清醒。时而明白些事理,时而又傻傻犯糊涂。”院里一只黑色小雀无声飞落,静悄悄的停在夜炎已经抬起的手背上。只见那指间绿宝石戒指在白日里也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幽幽光芒,仿佛带着勾魂夺魄的奇怪力量,竟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夜炎将鸟儿移到斗篷下细细看了一会,微微点头用手指轻拍了一下那鸟儿的脑袋,那鸟儿羽翅一展,瞬间便飞得不见踪影。
“黑雀告诉我,胡福镇长孩子的尸体不见了。”
留白闻言并未说话,只是蹙着眉头,紧抿的唇角却勾出一抹凉薄浅笑。些许,才冷哼一声,“所有的事情都在我解咒的时候发生,看来,真的是全部冲着我来的了!”
“我先去葬了那寡妇,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夜炎说话间抬了抬下巴,随之将斗篷拉低了一些。
留白了然侧首,果然见到那小丫头站在身后不远处,身上松垮垮的披着自己换下的白袍。
大雨顺着屋檐而下,形成细密的雨帘。那小人儿怯生生的站在一角,神色期待又有点怯懦。身上的袍子对于她来说过于长大,裹着那小小的身体,将那原本就娇小的身子显得更是瘦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