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下人方向,这才往镇长的屋子走去。
胡福虽是清镇镇长,可住的屋子看起来却有些老旧。
镇长夫人胡氏哭哭啼啼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回响在夜风阵阵的寒夜中。惨白的月光下,守门的家奴一张悲戚的脸,让这院子瞬间变得荒凉又凄惨。
见留白走过来,那守门的家奴二话不说就推开了胡福的房门,也不知是因为夜里风大还是什么原因,那原本摇摇晃晃的烛火在留白进门那一刻,瞬间熄灭,只余一缕黑烟在月光下徐徐飘散,甚是诡异。
放眼看去,胡福微胖的身体蜷缩在床头一角,眼睛疯狂乱转,却落不到一处。一手捉着自己衣角嘴里喃喃有词也不知在胡乱说些什么。而那胡氏则是哭喊着守在床边,哀嚎哭诉,见留白进来,那哭声更是放大了几分。
屋里没有下人,想必都被这胡夫人打骂了出去。
留白进屋后随手掩了门,那原本就无烛火的屋子顿时又暗了几分。留白朝胡福方向说道,“去瞧瞧在他身上能发现些什么。”
夜炎不知何时进的屋子,从昏暗的角落朝那凌乱的床铺走过去,如水似缎般的黑袍在黑暗中散发出一层幽幽光泽。
“来,瞧着我。”他抬手将斗篷稍微揭高了些许,露出微尖的细白下颚。那胡福闻声如同受了蛊惑一般,呆呆的朝那斗篷深处望过去。
就见那扶着斗篷的指间绿光一闪,片刻后,夜炎放下斗篷,低着头来到留白身后,有些奇怪的说道,“他眼里什么也没有。”
“哦?为何?”留白挑眉疑问。
“说起来倒也不奇怪。”夜炎声音虽轻,却并不似般女子娇柔,那带着尾音的话语在夜里听起来仿佛带着惑人心魄的魔力一般。“有两种人眼里是看不见留影的。第一种,是那意志无比坚定之人,那种人,心房如坚铁,似岩石,很难用牵引术迷惑心智。而第二种,就是那万事随心不留根之人。”说着那略尖的下巴朝胡福处一点,“倒是看不出来他有那般淡然心态。所以,不管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是如烟而过,不留痕迹。”
“那胡氏,”留白话未说完,夜炎就已打断,“我用这牵引之术有多伤身体法力你又不是不晓,现在还要我来看这个神神叨叨的妇人,我不干!”
话说完便朝暗处隐去,瞬间没了踪迹。
留白看向那暗处,只见一抹幽幽绿光一闪而逝,摇摇头,又转头望了那胡氏两夫妇一眼,没再逗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