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施施和景帝的谈话九转十八弯,绕绕圈圈竟也消磨了不少时间。景帝与施施的闲聊越扯得远,就越发起疑,普通的农妇能在书画方面有如此涉猎?
原来施施与景帝聊到自己前世痴迷书法画技,却是犹如鱼儿见水,一不留神就撒得远了。几番交谈下来,颇有知己之意了。待施施猛的惊醒,却是已经透露大部了。
施施这才开始觉得心惊,也埋怨自己的不小心。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她只好凭空捏了个才气逼人的表哥出来救场,并将这个莫须有的表哥夸得是天花乱缀,文武兼备,囫囵中将景帝蒙了过去。
你道景帝如此愚笨轻信?实则不然,但是景帝为施施美貌所摄,便不由自主替施施开脱,此时有现成的台阶下,也没再去细思其中不合常理之处,可说是当局者迷吧。加上施施捏了个表哥,皇帝在心仪的美人面前,听她如此盛赞他人,总归是极为不爽的。即便明知自己贵为天子,潜意识里还是有些一较高下的意思在,当然,这可以算是雄性的本能。
施施好说歹说把景帝给忽悠过去了,之前的紧张一松懈,却是觉得无比的疲惫,有道是世间最累莫过於心累。况且景帝与这女子一番谈古论今,倒觉得这山野农妇,即便不是才貌双全,也是有所见识之辈,心底倒也多了分尊重,况且以自己的身份,也做不来这强逼奸淫之事。之前便想着以自己的才识出众,身份高贵,谈吐不凡,这美人定会甘心追随,温婉侍奉。却不想人家心中早有所属(莫须有的表哥),一番交谈下来,直直表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景帝心中被狠狠梗了一下,只好暂且放下,为长久之计。
施施见面前这汉子还是守着君子之仪的,自己仿前人罗敷捏出了个表哥,好歹是过了这一关。一番瞻前顾後的交谈费了她不少心力,之前又被恐吓过甚,只觉眼皮耷拉,头晕体乏。但现下有拿来的床褥被襟?只好将就靠着这殿里一张废弃的供桌,好在这汉子生了一堆大火,借着前面被大火烤干的一片地方,拿着之前背上来的篓子挡挡风,却是打算这麽和衣撑过一夜。
景帝见施施实在是累得不行,这麽简陋地摆了个摊子,就要睡过去。头靠着供桌,抱着篓子,就这麽蜷缩着一团,映着火光,真是可怜又可爱。因男女有别,也不好这麽抱着人家让其取暖,猛然想起自己的大氅,忙俐落地解下来,给施施盖上。自己坐到另一侧,向火里加了几根柴夥。
施施倒是毫无戒备地睡了,这也是因为她实在太累了。而景帝却完全没有睡意,心中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有点涩,又有点甜,又有点求而不得的挫败感。
景帝将大氅给了施施,自己却是觉得有点寒意,遂想起自己假意打猎,带了一囊的鹿血酒,正好可以用来御御寒。景帝看着面前的美人,尝着美酒,自嘲地想着,自己现下也算是享着福吧。
在这山顶的荒弃废寺里,四周全是未知的黑暗,唯有中央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寺外风声呼啦啦的刮着,好似真有鬼魅在哭号。跳跃的火光投照在美人如玉的脸庞,景帝看得醉了,那炽热的火,冲天而起,不知是面前劈里啪啦的火堆,还是火光笼罩下的美人。
鹿血酒本就有壮阳奇效,加上景帝对面前的施施,本就十分意动。施施睡着好像不是很舒服,略转了转,“哼,,哼”,发出了几声无意识的鼻音。这麽一挑,更是不可收拾地勾着了景帝。
景帝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一团不知名的火,自胸口燃起,蔓延至鼠蹊部,无法释放,无法解脱,让他不免无比烦躁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