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近晌午时分,竹林茂密,修长飘摇,光影穿过交错的竹枝,打到地上,形成碎碎点点不规则的光斑,偶然一阵风吹来,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沙响。施施不由自主躬身伏倒,提着耳朵,心下紧张,一动也不动地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透过一丛半人高的枝枝丫丫,只见两个人影交叠在一块铺了件深色皮氅的空地上,交战正酣,时时挺动,看不清具体的样貌,依稀可见地下女子披散的秀色长发,缠在雪白的肌肤上,淫靡而诱惑,女子衣裳半露,黄色肚兜松松地挂在脖颈,双腿大张,摆出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接受着一下一下的撞击。
而上头的男子,身形矫健,衣裳完整,头束高冠,时不时倾下头来与女子爱抚温存,窃窃私语,好一副偷欢野战图!
施施吓得一动不动,这宫闱之中,随便点事,可都是大事,更何况这等淫乱宫闱之大事,怎的偏生给自己撞上了呢?施施心底暗暗叫苦。
那两人也知低调行事,呻吟都要低上好几度,间或几声压抑的喘息。奈何施施实在是咫尺的距离,若不是有那树丛掩着,恐怕早已被人抓包,这厢听着活春宫,心底忐忑不已。
只见褚衣男子像是饥渴了数日放出来的猛虎般,对着那下面的女子猛力冲撞,来了个猛虎下山,见女子压抑着不肯出声,调笑道“你不是修佛麽?天天摆了一副禁欲的高洁样,怎的在我身下辗转承欢?这修的,可是欢喜佛?”
底下的女子像是神飘物外的样子,香汗淋漓,随着男子的节奏耸动香肩,不知道是否听到了男子的话,有些羞愧,将头转向一边,却被男子陡然加快给逼出声来“恩,,,啊!”
男子还不罢休“你的皇帝哥哥可曾如我这般生猛?恩?你是不是也是求着求着让他喂饱你这小嘴?这般会吸!”他换了个位置,将女子的腿抬得更高,那物事进得更深了。
“不,,不是。。呵”女子忙辩解道,经不住有些喘息。
“那是什麽?当初你说好嫁我为妻,我们举案齐眉的,哪知招呼也不打,你就入了宫,坐上了这天下最尊贵的位子,你可是玩得一手好人心啊,我的皇後娘娘!”男子恐是说到了痛心处,脸上的表情陡然狰狞。
“舅,,舅舅,你知我,,我是被迫的!,,更,,,何况,,我们本也是不能的。。。啊!”女子被这麽一般挤兑,後面甚至带上了点哭音。
“一下子收了两朵姐妹花,娥皇女英,共侍一夫,这皇帝,也享尽齐人之福了!恩?!你心里可也是如这宫里头的莺莺燕燕,整日盼着雨露承恩?!”男子依旧愤愤,心中不平。
“郎君,你,你知我心!否则我又怎会在这宫闱之中,一心修佛?!皇帝与媛儿本就是青梅竹马,宫里头谁都知道,这皇後就是摆着的花架子,元贵妃才是真真得了圣宠的!”像是真的伤心了,两条泪痕划过光洁的脸庞,“郎君你非但不体己,还这般疑心於我!”
“叫我舅舅,快,叫!”男子也被说动了,行止之间缓了下来,存了些温存体己的意思。
“舅,舅舅~”尾音带颤
“再,,再叫!”
“舅舅,,,舅舅!舅,,啊!”
。。。。。。
两人酣战了几个回合,倒也知这宫中多的是变数,不恋战,整了整衣物,说了些体己情话,甚至约好了下次厮守的日子,一前一後谨慎地走了。
施施却是被这信息量巨大的对话给惊呆了!这女子,竟是当今皇後,而那被她称为舅舅的人,莫不是朝中肱骨的丞相大人?!不说差了一个辈分,这亲舅舅和亲侄女,还真是!
施施心底惊涛骇浪,本能告诉她,这事情完全是要埋得死死的,甚至都不能让人知晓这时候的自己经过过这条路!她又趴伏了好一会,待确定人真的走得远得不能再远的时候,才直起木得不能再木得双腿,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腿麻麻的感觉好了些,才木木地往远方走去。心道,办完这件事,马上就离开!马上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