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酸痛啊……
桐羽绫难受的呻吟了一声,搔搔头发,缓缓的睁开眼睛。她脑袋迷迷糊糊的,打量了眼前的景致好一会儿。
这里是……
突然,她猛的睁大眼睛,昨晚一幕幕的欢愉在脑海里快速的播放着,她整个心都凉了下来。
「醒了啊,要喝水吗?」
龙城矢尴尬的走进来问,身上穿着松垮的浴袍,头发湿润,显然是刚洗完澡。
「禽兽!」她愤恨的怒吼出声,抓起枕头狠狠的甩过去。
而他也不闪躲,任由枕头砸向自己的胸膛。他无奈的叹口气,走到床沿坐下:「抱歉,昨晚是我太心急了。」
「道歉有什麽用?」她生气的流下眼泪。
「……抱歉。」他疲惫的再次叹气,要知道今早起来後他也很懊悔啊。他看着她赌气的面容,转过头看着地板问:「你是不是喜欢龙阎逸?」
「笑死人了!我怎麽可能会喜欢一个囚禁下属,还奸淫人家的变态总裁!」
她没来由的一怒,心里有种奇怪的滋味。或许……只是或许,或许龙城矢只是被自己迁怒的人,或许她真的犯贱,爱上了一个强暴犯。为什麽?明明说不出喜欢他的理由,但是……她不想和他以外的人做爱。
看到她摆出挣扎犹豫,又有些不解的表情,自顾自的在那生着闷气,龙城矢更加坚信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强扭的瓜不甜,今後若非你所愿,我不会强迫你。」龙城矢说完,站起身去倒杯水给她,然後关上门,自己去客厅了。
羽绫脑袋混乱的用手搔乱自己的头发,总觉得明明是龙城矢理亏,自己现在却觉得不好意思,究竟什麽世道啊?
「万一我真的喜欢那个变态总裁怎麽办……」她表情扭曲,一脸的挫败。
这时,手机亮了,她将手机关静音震动,因此很难发现有电话打来。来电显示的号码令她心惊,那是身为秘书的她再熟悉不过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却发现电话被挂断了,於是好奇的上前拿起电话。
「天啊!」她惊讶的看着手机,上面已经有六十八通的未接来电,平均每三分钟左右打一次。
心里顿时百味杂陈,如果只是性慾玩物,他会这样慌张的找自己,担心自己吗?心里暖暖的,但实在没有勇气回拨,更不敢和他见面。
她起身梳洗了一番,走到客厅後便发现龙城矢正面色铁青的站在原地,无力的抓着手机,手臂垂在一旁。
他看见走过来的羽绫,立刻回过神,冲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来不及了,你先躲起来!」
她莫名其妙的被他塞进橱柜里,於是错愕的对着外面问:「怎、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龙阎逸刚刚打给我,他知道我带走你了,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
她心里大惊,总觉得会死得很惨!
「以前的秘书有被这样过吗?」她问。
难不成这男人的占有慾其实很恐怖?就算只是玩具也不希望被放在非他地盘之处?
「以前?」他铺好棉被,试图掩盖欢爱的痕迹:「他以前的秘书是男的。」
什麽!?
那、那他之前说的都是骗人的?
她傻愣在衣柜里,一时反应不过来。
「明明和他没什麽关系,怎麽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她小声嘟囔着。
「总之我非常抱歉,我一定会保护你的。」龙城矢对着衣柜说,只不过接着,他就被电铃声唤了去。
衣柜里,羽绫心惊万分,屏气凝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见龙城矢开了门,紧接着一股低气压席卷过来,然後便是那熟悉而沉稳的男性嗓音。
「她在哪?」龙阎逸冷问。
「早回去了。」龙城矢坐在沙发上整理乐谱资料道:「我说你也别再玩弄人家小姐了,万一嫁不出去怎麽办?玩玩也要有个限度,别再去干扰人家了。」
龙阎逸眯起眼,冷冷的扫了四周,最後在龙城矢对面的沙发坐下。
「我很认真。」他说。
「认真?你倒说说怎麽个认真法。」龙城矢道。
「在她当上秘书前我就见过她了,就是因为喜……总之不是玩玩的。」龙阎逸微微皱起俊眉说。
「那你把人家囚禁,还强暴她,你觉得谁会喜欢你?」龙城矢挑眉。
「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可是她被闇严镜碰了。」龙阎逸眼里冒着寒光,龙城矢不禁冷汗直流。
「被你喜欢还真不幸……」龙城矢小声嘀咕着:「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这样跟强暴犯没两样。」
龙阎逸一愣,随即死蹙着眉:「她是我的女人。」
「那只是你觉得吧?」龙城矢简直想从他脑门拍下去,这人智商破表,但情商是个零啊!
「算了,你第一次见到她是什麽时候?」龙城矢问。
「第一次相见在某一年的冬天,我看见她帮助迷路的孩子找到母亲;第二次,她淋着雨站在双亲的坟墓前;第三次,她满面笑容的在咖啡店打工;第四次,她在午後的图书馆读书;第五次,她当街教训小混混从善;第六次……」
「停!」龙城矢错愕的喊住他,这家伙记得真清楚,回忆录?
衣柜里,羽绫吃惊的张大眼,心里感动得不行,原来,以前那种灼热却安心的目光来自於他,她不是他的泄慾玩物,他喜欢她。
「喀!」
完了!羽绫心里暗自一惊,由於太感动了,她不小心一放松,肩膀去撞到衣架了!
客厅,龙阎逸顿了一下,眼睛散发出低於零度的寒光。那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套房内却格外清晰。
他起身快步走向房间,龙城矢暗叫不妙,连忙上前阻拦,却来不及了。龙阎逸进房间後,扫了一眼室内,接着将视线定格在衣柜。
「怎麽了?吓谁啊?」龙城矢故作淡定的问。
「没。」龙阎逸一派悠闲的走向衣柜,然後背靠着衣柜,闭目养神:「可能听错了。」
「呵,那回去坐好吧。」龙城矢心惊胆颤,还以为要露馅了……
「那女人在哪?」龙阎逸冷问。
「我不是说了她回去了嘛。」龙城矢说。
「喔……」他喔了一声,嘴角勾起冷笑:「原来她住在你家衣柜啊。」
他快速的打开衣柜,露出表情惊恐的羽绫,她穿着龙城矢的浴袍,露出的长腿上有着昨日欢爱的痕迹,头发微微湿润卷曲,显然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这、这听我解释,不是她的错……」龙城矢连忙上前欲拉过羽绫。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龙阎逸冷眼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羽绫。
「不是她的错?」他冷笑:「打从她和你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刻……她就大错特错。」
她脸颊红肿,害怕的往床边缩着身体,刚才的感动,现在都成了冰冷的绝望。
「是我强迫她的,不关她的事,她有反抗,但我强迫她。」龙城矢抱歉的说。
龙阎逸沈默一阵,最後冷冷的看着龙城矢。
「出去。」
「什麽?」龙城矢疑惑。
「我不想说第二次,出去。」他说。
「这是我家,我要去哪?」龙城矢不悦的说。
「爱滚哪滚哪去,要是不希望她再惨一点。」那声音没有温度,没有情绪,让人恐惧。
龙城矢挣扎的看着他,他知道要是现在再继续说下去,那麽对桐羽绫只会更惨,於是最後开门离去。
「对不起……」她抽泣着,害怕的蜷缩着身体。
他冷眼看着她,一把将她的头发揪起,带起她的身体,令她痛呼出声。
「先是闇严镜,现在是龙城矢,让我猜猜,你也和那个咖啡店店长、学长,还有那什麽塔瓦沙的做过吧?好骚的女人,渴望当妓女?享受?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对於他的冷酷残暴,她只能哭泣。
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眼里尽是狠意。
她强忍哭泣的冲动,颤声道:「你、你喜欢我不是吗?其实我也喜欢你的……在听见你和城哥刚才的对话,我真的很感动。这一路走来,你囚禁我、强暴我,说真的我很恨你,可是後来我发现我恨不起来,或许是因为我爱你……」
「呵,对任何人都这样说爱?然後上床了事?」他更加大力的抓紧她的手,咬牙切齿的说。
「你放手。」桐羽绫眼眶泛泪,扭过头不去看紧抓着自己手腕的男人。
「不放。」龙阎逸冷道,看着眼前的女人,内心一把火无处释放。
「呵呵,我就是跟全部的男人做过了又怎样!关你什麽事?」桐羽绫怒吼,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她最爱的男人不信她,他们一路走过来究竟算什麽?难道对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忠诚於他的专属性奴吗?
「该死!」龙阎逸一个低吼,用力拉过桐羽绫的手腕,将她狠狠压在一旁冰冷的墙上……
要是她身边没那麽多觊觎她的苍蝇,要是她只属於他,他有自信疼她宠她,让她成为世上最高贵的女人,她为什麽总是反抗他?总是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