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记得是第几回,他再度爆发在她体内。
爬在床边,她已经累得连把手指头抬起的气力也没有了,一张艳红的脸蛋仅能贴着柔滑的床单静静地喘息。
刚才的那一回,把她最後的力气也榨乾了。从没有想过自己承受得住,但为了不让他走,她与他继续了昨夜没有完成的那一次。如今,它还挤在她那儿,她却连拿走它的力气也没有了。
穿妥衣物,转过身,见颜雨疲倦的动也不动,顾言斯走过去,把还停留在她甬道中的震动器拔走,温柔地抱她上床。
「好好的休息一下。」爱怜地轻啄她脸颊,他取过被子为她盖好。
真不知她哪来的意志力与他纠缠这麽久。在她一再的挑逗下,他已经迟了很多。曾几何时,他如此失控过,就为了一个女人,而耽误了他既定的行程。可是,她却做到了,还把他弄得几近虚脱的边缘。
穿上大衣,围上颈巾,他最後望了她一眼後,便走下楼,把她留了下来。
听着脚步声一步步走向大门,颜雨脸上的泪水也滑到柔软的枕头上……
「斯 ── 」她挣扎着跑到门边,从後抱紧了他。「我们再做一次啊!再做一次啊……」
她哭着求他,小手伸到皮带上。除了身体,她已经没有可留住他的方法。
对,他不过离开7天,她也不可能永远把他锁着。但她真的好怕他回来後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她只是想把此刻的幸福延长,那怕一分钟也好……
「小雨……」他捉住并命脱去他衣服的小手,转身把她抱住。「别任性。乖,听话。我已经迟到了。你一向也是我听话的小女孩来的,别让我为难。」
轻亲她後,他提起行李,步履决绝的走到大门。
她还在哭着,一声声悲痛的啜泣不断传到耳际。
他要走了。他已经迟到了,而且他只是离开7天,根本就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她这压根儿是小提大作。
所以,他没理由犹豫。
所以,他不需要为她而感到心痛。
所以,他……不应该回头再看她最後一眼的……
她正靠在墙边,整张脸淹没在眼泪中。
颜雨失声痛哭的模样在顾言斯心里炸开了。丢下行李,他上前一手把她搂入怀里,脸颊不舍的来回磨蹭幼细的发丝。
「我会回来的。7天後,我一定会回来的。」
门外传来了喇叭声,在催促他时间紧迫。他还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良久,她逐渐平伏下来。他捧起她的脸,以衣袖替她拭去满脸的泪水。
「7天後,我会坐深夜的航班回来。如果没有误点,第二天傍晚就会到。到时候,你为我准备一顿丰富的晚餐,我们一起吃,行吗?」
凄楚的凝睇他,她不确定的点头。
「别哭了。再哭,变丑了,我不要你的了。」
他很温柔的对着她笑。在他温柔的眸光下,她的不安终於驱散了少许。但也只是少许。
「回来後你还会对我这麽好吗?」她在对他撒娇。
突然间,顾言斯明白了事情的徵结所在。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还是不是我听话的小女孩了。」
「我是、我是!我一定会很听你话的。」她忘不迭点头承诺。
「那就不要再哭了,知道吗?」
「嗯。」抱紧他,她阻止了还想掉落的泪水。「知道。」
「我要走了。」
「我送你出去!」她还想再多看他一会儿。
他笑,「我现在就要走了。」所以他已经没有时间等她换衣服了。
「没关系。」
「这……你确定?」
经过刚才那几回激烈的欢爱,那件单薄的吊带睡裙虽然还成功留在她身上,但她里面已是什麽也没有了,而那睡裙还不到她膝盖。
这样子出去平白痒了那色鬼的眼。
「嗯。」颜雨用力地点头,害羞却坚定。
斗不过她的坚持,无可奈何之下,顾言斯脱下黑色大衣,把她密密实实的包裹起来,并解开颈巾,圈到她颈上。
「来吧。」
他一手提着行李,另一手牵过冰冷的小手,走到屋外。
路口早已停了一辆黑色房车,见他们等候已久的男人终於出来,鲁道夫滑下车窗,向顾言斯不耐的大吼。
「嘿,快点吧!老大在机场已经很不耐烦了。」
顾言斯没有理他,依旧慢条斯理地走着。直到不得不分开,他抬起颜雨兀自低垂的脸蛋,亲了亲她脸颊,说:「等我回来。」
顾言斯的温柔让车内所有人咋舌。
扯着他衣袖,颜雨舍不得放手。
他无彻地低笑,解下胸口上的蠍子型别针,扣到她大衣的衣领上。「这很重要的,我暂时交由你保管,别不见了。」
「嗯。」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麽,但她相信地点头。
汽车渐驶渐远,再也看不见颜雨的身影後,鲁道夫忍不住探问:
「嘿,她里面什麽也没有吧。我就跟美宝说,你电话里的声音那麽怪异,一定是在嘿咻 ─ 嘿咻 ─ 的了。」他边说还边传神地以动作配合,换来了甘美宝一记冰冷的目光。
顾言斯没有搭腔。他抬着腮,注专地看着窗外略过的风景。
「嘿,分享一下嘛。我也很想知道她是怎样令你迟到这麽多的。没想到她外表清纯,床上功夫那麽厉害。她有没有把你弄得死去活来啊?」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他还是没有出声,但鲁道夫的话教他想起她刚才怎样啃咬他的身体,脸上不其然泛起笑容。现在才知道,她也是只小野猫。他肯定自己身上的红痕并不比她的少。
不单鲁道夫,就连甘美宝也被顾言斯这愉悦的神情吓了一跳。
「哇哇哇,我们冷漠的蠍子终於恋爱了。」
瞥了鲁道夫一眼,他嘲弄的回道:「如果性就是爱,那就是吧。」
对啊,他不过是被她的身体迷惑了。他们的并不是爱情,纯粹是肉体的依存。就这麽简单。再也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