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手背到后面抽琴,一个漫不经心的偏头动作,恰好避开了银狐的咸猪手。等银狐反应过来自己落空之时,她已打开琴匣,取出一把竖琴。
金色的琴弦,即使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依然流溢着碎金般的光华。琴身古朴,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匪徒们再次安静下来。即使再不识货的人,也能猜到,这把竖琴价值不菲。而能背着这样贵重的竖琴,四处卖艺的女孩,也绝非一般人。
银狐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彪形大汉不动声色地向大门靠近,封住女孩的退路。现在场中呈瓮中捉鳖的驾驶,即使女孩再有本领,也逃不出众人的围攻。
女孩似乎丝毫都没觉察到危险,她把竖琴摆好,然后袅袅坐下,纤纤玉指轻抚过琴弦,奏出一串美妙的音符。
银狐只觉有什么瞬间穿透了身体,犹如遭到高压电击一般,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他茫然地打量四周,发现除了被绑在柱子上的那几个奴隶,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围着女孩齐齐跪了下去!
不对,琴声有异!多年来出生入死形成的强悍意志支持他抗拒了一瞬。他想提醒众人,可却发不出声音来,大脑出现幻觉,大厅的景象远去,红色的罂粟花海如潮水般袭来,带着情欲的气息,淹没了他……
花海之上,出现一道纤美的身影,正是那弹琴的女孩。只见她背映着深蓝的夜幕,犹如一朵午夜绽放的罂粟花,释放着致命的诱惑。
黑袍之下,一双赤裸的雪足美的惊心动魄;有风拂过,扬起面纱,露出绝世容颜的一角。不过惊鸿一眸,却已令他失魂落魄,完全放弃了抵抗。
女孩回眸,冲他嫣然一笑。他只觉下腹涌起了阵阵热流,身体某处肿胀的快要爆炸。他忍不住追了过去,女孩却飘得更远,隔着一段距离,开始翩翩起舞,一边舞蹈一边解开黑袍……
轻盈优美的舞姿中,黑袍层层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性感的锁骨,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玉腿……
罂粟花瓣漫天飘落,女孩身上只剩下一件半透明的纱衣,遮着雪白玲珑的身躯,诉说着欲迎还拒的娇羞。
银狐已经受不了了,握着自己的命根子,疯狂地撸着。天地之间,只有一个欲望,就是抓住女孩,撕掉她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进入她的身体,狠狠地蹂躏,让她哭泣求饶……
大厅之中,无论男女,所有人都陷入欲望的幻觉,脸泛潮红,喘着粗气,做着自慰的动作,景象糜乱,不堪入目。
琴声还在继续,一身黑袍的女孩从竖琴上抬起眼来,漠然地扫了大厅一眼,十指猛然发力,随着一阵尖锐的音符滑过琴弦,众人一个个胸口爆出血雾,如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下。
顷刻之间,大厅中再无活物,除了被绑在柱子上的八个奴隶,女孩的最后一击致命杀音有意避开了他们。他们中的七人陷入昏迷,只有一人勉强保持着清醒。
正是先前被注射了强力媚药的联邦上校。
他受到的琴声冲击绝不比别人少,相反,因为媚药的作用,在过去短短几分钟内,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欲火焚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挺过来,是因为他的体魄意志超于常人,还因为他受过专门的训练,知道如何应对各种极限环境。
他出身于联邦最显赫的军事世家,是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军人。要不是执行任务时情报泄露,出了内鬼,他怎会身陷囹圄,沦为奴隶?
此时,他竭力保持头脑中残余的一丝清明,注视着场中女孩,猜测她的来历,到底是敌是友。
女孩站起身来,将竖琴放入琴匣,重新背在背上,仿佛了经历了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演出。她甚至看都没有看周围一眼,黑色皮靴踏过死尸,径直来到上校面前。
“救我,我会报答你。”上校嗓音嘶哑,话语简洁,没有一个多余的词。不管对方是敌是友,体内的药效即将发作,眼前的女孩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回答他的是斩落的刀光。女孩从短靴中抽出匕首,利落地斩断了他身上的铁链和镣铐。
他失去支撑的身体顺势滑了下去,女孩的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从口袋中取出一枚药丸,反手塞到他口中。
药丸入口,滑入胃中,带着清凉的感觉,顿时间虚弱的身体获得了能量,连媚药的药效也被压下了几分。
做完这些后,女孩转身就走。上校撑着柱子爬起,从地上的死人中扒了件男子衣服,遮住伤痕累累的身体,然后跟上女孩。
女孩来到银狐的“尸体”跟前,穿着黑色皮靴的脚踢了他的头部两下:“不用装死,我知道,你还活着。”
银狐睁开眼睛,唇角浮现一丝虚弱的冷笑:“你到底是谁?”
“不必知道我是谁。”女孩居高临下,冰冷高贵如女王:“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吐出秘密,我给你一个痛快;要么拒绝,我让你生不如死。”
银狐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语气柔媚的腻人:“我还没有上过你,怎么舍得死呢?你想知道什么秘密,我都说,只要你肯让我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