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孙府上下便都听说了因为刚刚进门的少奶奶,老爷狠狠下了朱姨娘的面子,发卖了朱姨娘身边的几个丫鬟的消息。又有嘴快的婆子言道,那名村姑少奶奶不是个好相与的,居然刚嫁进孙家便打发了在少爷身边伺候多年的几个大丫鬟。
显然是个容不得人的啊!
沈兰溪倒不在意旁人怎么议论她,那几个丫头显然是朱姨娘的人,若再叫他们贴身伺候,恐怕会留下隐患。暂时提上来几个刚刚买进府的丫头,沈兰溪思忖着过几日该唤人牙子来挑几个合用机灵的丫鬟,便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妖妖娆娆的美貌姑娘被送到了院子里。
与那丫头同来的,还有一名身着酱色裙衫、约莫五十余岁保养得宜的老妇人。秦言殊早将孙府里排得上号的人物儿和她细细说了,几乎片刻,沈兰溪便将来人与脑海中的名字对上了号。
据说朱姨娘出身京中的书香门第,到了她父亲这一代,却没落到只留下一所不大的宅院。后来,不知怎么,朱家的老爷太太突然病逝,只留下她姐弟二人。她二人索性便买了宅院,只带了家中一个老嬷嬷,不知几经辗转搬到了距京城一千多里地外的曲宁镇。
这钱嬷嬷是朱家的老人儿,据说曾经是朱姨娘父亲的奶娘,因此在她面前颇有些脸面。此时她领着那柔弱妩媚的丫头,板着一张脸道:“少奶奶,老爷叫老奴向您带句话,女儿家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条。您年岁尚小,少爷身边还需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是。王姑娘可是老爷从外头聘来的正经人家的姑娘,还望您好好安排,莫要教她受了委屈。”
沈兰溪听了这话,暗道,这婆子一口一个老爷的吩咐,恐怕是朱姨娘故意要抬出孙老爷来和她打擂台了。偏偏被善妒的名头和所谓孝道一压,她还真不好拒绝。可是暂时留下这丫头再从长计议是一回事,被这样赤裸裸地打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将手中的茶盏“当”地一声重重地撂在桌上,沈兰溪半撩着眼皮凉凉地道:“嬷嬷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自来妾乃贱流,如果真成了我们爷房里人,哪还有什么正经人家的王姑娘?我可是我们爷用大红轿子从正门抬进来的嫡妻,莫不是还要看一个玩意儿的脸色?”
许是被妾乃贱流几个字戳了心窝子,那婆子眼里露出一丝狠色,深吸口气道:“是奴婢多嘴了,只是这到底是老爷的意思,还望少奶奶拿捏清楚才是。”
那婆子传过话,便行礼退了下去。沈兰溪瞥着那手足无措站在一旁的姑娘,见她比自己大上几岁,皮肤白皙、五官精巧,也是个秀气柔弱的美人儿。
虽然比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到底年龄占了优势啊……
怨念地在那姑娘鼓鼓囊囊的胸前一扫,沈兰溪心底突然有些低落。
大约是她的眼神太过诡异的关系,那姑娘本就白皙的脸上越来越白,遮掩住两条腿的裙子几乎肉眼可见地抖了抖。沈兰溪到底心中一软,唤来刚刚提上来的大丫鬟玉芷道:“把这位王姑娘带到厢房,叫下面的丫头伺候仔细些。”
秦言殊这些时日与她说了自己的打算。他是想要走科考这条路的,只是孙少爷身子太弱,始终没有读过书,更别提有功名在身了。若从童生考起太浪费时间,幸好本朝律法上一方父母官有举荐学生参与秋闱的权利,且举荐的学生与自己的政绩考核有关。
秦言殊虽然出身公府,却并非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借着孙家少爷的身份,他这些时日常去知府处走动,略显出几分文采便成功叫知府刮目相看,收为了弟子。事情成了大半,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这几日他每天早早便去便宜师父府上请安,天早已大亮时,才回到孙府。刚一踏进房门,秦言殊便见他家小娘子满脸烦闷不顾形象地趴在了桌上。也不知道脑袋瓜儿里在思考着什么难题,那蠢丫头连他刻意放大的脚步声都充耳不闻,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在终于回过神的沈兰溪头上一揉,秦言殊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这样一副呆样子。可是谁又给你委屈受了?”
沈兰溪眼泪汪汪地在他手心上一蹭,软着嗓子道:“秦言殊……夫君……言殊哥哥……你会只喜欢我一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对不对?”
少女脸上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叫秦言殊心中一痛,连忙将她拥进怀里。两人如连体婴般紧紧贴着,秦言殊语无伦次地一遍遍做出保证,某处的反应不断地打断他的思考,甚至他几乎无法察觉出怀中少女的动作越来越僵硬。
死变态,居然,居然有反应了!
沈兰溪气得想咬他一口。发觉自己不妙的处境,她连忙在男人胸前一推,与他拉开了距离:“可孙老爷送来了一个姑娘,要叫你将她收房,这可如何是好?”
难怪这丫头表现得那么奇怪,居然还学会了和他使心眼儿!
秦言殊笑道:“这档子事,不是身为主母的娘子你该拿主意的吗?”
见少女脸上露出“这和说好的不一样”的呆滞表情,勾了勾沈兰溪耳垂下的宝石耳垱,秦言殊愉悦地笑了:“若是叫为夫替娘子解决,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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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越拖越长了……好烦啊好想快点结束掉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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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孙府上下便都听说了因爲刚刚进门的少奶奶,老爷狠狠下了朱姨娘的面子,发卖了朱姨娘身边的几个丫鬟的消息。又有嘴快的婆子言道,那名村姑少奶奶不是个好相与的,居然刚嫁进孙家便打发了在少爷身边伺候多年的几个大丫鬟。
显然是个容不得人的啊!
沈兰溪倒不在意旁人怎麽议论她,那几个丫头显然是朱姨娘的人,若再叫他们贴身伺候,恐怕会留下隐患。暂时提上来几个刚刚买进府的丫头,沈兰溪思忖着过几日该唤人牙子来挑几个合用机灵的丫鬟,便在这时,壹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妖妖娆娆的美貌姑娘被送到了院子里。
与那丫头同来的,还有壹名身着酱色裙衫、约莫五十余岁保养得宜的老妇人。秦言殊早将孙府里排得上号的人物儿和她细细说了,几乎片刻,沈兰溪便将来人与脑海中的名字对上了号。
据说朱姨娘出身京中的书香门第,到了她父亲这壹代,却没落到只留下壹所不大的宅院。後来,不知怎麽,朱家的老爷太太突然病逝,只留下她姐弟二人。她二人索性便买了宅院,只带了家中壹个老嬷嬷,不知几经辗转搬到了距京城壹千多里地外的曲甯镇。
这钱嬷嬷是朱家的老人儿,据说曾经是朱姨娘父亲的奶娘,因此在她面前颇有些脸面。此时她领着那柔弱妩媚的丫头,板着壹张脸道:“少奶奶,老爷叫老奴向您带句话,女儿家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条。您年岁尚小,少爷身边还需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是。王姑娘可是老爷从外头聘来的正经人家的姑娘,还望您好好安排,莫要教她受了委屈。”
沈兰溪听了这话,暗道,这婆子壹口壹个老爷的吩咐,恐怕是朱姨娘故意要擡出孙老爷来和她打擂台了。偏偏被善妒的名头和所谓孝道壹压,她还真不好拒绝。可是暂时留下这丫头再从长计议是壹回事,被这样赤裸裸地打脸就是另外壹回事了!
将手中的茶盏“当”地壹声重重地撂在桌上,沈兰溪半撩着眼皮凉凉地道:“嬷嬷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自来妾乃贱流,如果真成了我们爷房里人,哪还有什麽正经人家的王姑娘?我可是我们爷用大红轿子从正门擡进来的嫡妻,莫不是还要看壹个玩意儿的脸色?”
许是被妾乃贱流几个字戳了心窝子,那婆子眼里露出壹丝狠色,深吸口气道:“是奴婢多嘴了,只是这到底是老爷的意思,还望少奶奶拿捏清楚才是。”
那婆子传过话,便行礼退了下去。沈兰溪瞥着那手足无措站在壹旁的姑娘,见她比自己大上几岁,皮肤白皙、五官精巧,也是个秀气柔弱的美人儿。
虽然比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到底年龄占了优势啊……
怨念地在那姑娘鼓鼓囊囊的胸前壹扫,沈兰溪心底突然有些低落。
大约是她的眼神太过诡异的关系,那姑娘本就白皙的脸上越来越白,遮掩住两条腿的裙子几乎肉眼可见地抖了抖。沈兰溪到底心中壹软,唤来刚刚提上来的大丫鬟玉芝道:“把这位王姑娘带到厢房,叫下面的丫头伺候仔细些。”
秦言殊这些时日与她说了自己的打算。他是想要走科考这条路的,只是孙少爷身子太弱,始终没有读过书,更别提有功名在身了。若从童生考起太浪费时间,幸好本朝律法上壹方父母官有举荐学生参与秋闱的权利,且举荐的学生与自己的政绩考核有关。
秦言殊虽然出身公府,却并非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借着孙家少爷的身份,他这些时日常去知府处走动,略显出几分文采便成功叫知府刮目相看,收爲了弟子。事情成了大半,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这几日他每天早早便去便宜师父府上请安,天早已大亮时,才回到孙府。刚壹踏进房门,秦言殊便见他家小娘子满脸烦闷不顾形象地趴在了桌上。也不知道脑袋瓜儿里在思考着什麽难题,那蠢丫头连他刻意放大的脚步声都充耳不闻,壹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在终于回过神的沈兰溪头上壹揉,秦言殊笑道:“你这丫头,怎麽这样壹副呆样子。可是谁又给你委屈受了?”
沈兰溪眼泪汪汪地在他手心上壹蹭,软着嗓子道:“秦言殊……夫君……言殊哥哥……你会只喜欢我壹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对不对?”
少女脸上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叫秦言殊心中壹痛,连忙将她拥进怀里。两人如连体婴般紧紧贴着,秦言殊语无伦次地壹遍遍做出保证,某处的反应不断地打断他的思考,甚至他几乎无法察觉出怀中少女的动作越来越僵硬。
死变态,居然,居然有反应了!
沈兰溪气得想咬他壹口。发觉自己不妙的处境,她连忙在男人胸前壹推,与他拉开了距离:“可孙老爷送来了壹个姑娘,要叫你将她收房,这可如何是好?”
难怪这丫头表现得那麽奇怪,居然还学会了和他使心眼儿!
秦言殊笑道:“这档子事,不是身爲主母的娘子你该拿主意的吗?”
见少女脸上露出“这和说好的不壹样”的呆滞表情,勾了勾沈兰溪耳垂下的宝石耳垱,秦言殊愉悦地笑了:“若是叫爲夫替娘子解决,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