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之半靠在床前正愣愣出神,门外突然喧闹起来,她细细去听,却是杜妈妈的声音。
"李公子,香之身子还未好,如今见不得客,怕是要过了病气给您,不如您再看看旁的姑娘吧!"
香之听了李公子的名,霎时惊得一身的冷汗,还未挣扎起身,那李公子已然推了门进来。
杜妈妈还跟在他身后,满面的焦急之色。
李公子醉醺醺的,见香之坐在床头,便抬手指道:"这不是好好的?怎的糊弄我说病了?"
"确实是病着,身子虚弱得很,怕是不能伺候公子啦!"
李公子一把推开杜妈妈,冷笑道:"我可有的是银子,你若觉得不够,我便赎下她可好?"
香之闻言,几乎要哭出来,哀哀叫道:"杜妈妈,万万不可!"
李檀如若当真赎了自己回去,只恐怕自己要活不出这个月了。
杜妈妈还要再劝,李公子却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忽的就丢到了门外。
"我有的是银子,今天我只要她陪我!"
房门被李檀重重关上,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朝着香之走来。
"李公子,奴家身子真的受不住的,今天就请饶过奴家吧。"
香之抖着身子,用被子将自己裹的紧紧的,两只杏眼直直盯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敢有一刻松懈。
李檀双眼泛红,周身全是酒气,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
”你的身子向来厉害的很,哪里会有什么受不住的时候?“
他一把掀开被子,探身抓住了香之白皙的脚腕,两手稍用力便将她两条腿分开,低头细细的看。
“你瞧,还是粉嫩嫩的,真叫人怜爱。”
“李公子,你喝醉了……我、我唱曲儿给你听如何?”
香之瑟瑟发抖,连“奴家”二字都忘记讲。
李檀哪里会理她,手已经沿着她的腰身缓缓上滑,抚上她胸前去。
香之的肌肤是燕春楼的姑娘中数一数二的好,柔滑细腻,胸前两点更是殷红诱人,夹在李檀指缝间轻轻颤抖着,他打量几眼,身下已经忍不住高高昂起,便低头一口咬了下去。
大约是醉酒的关系,李檀的身子尤为滚烫,香之被他牢牢按住,只觉得两人肌肤相触之处几乎要烧起来,胸前又被他衔在口中,这一日八成又是逃不过,只怕旧伤未愈,又要添些新伤在身上,便忍不住嘤嘤哭起来。
李檀在她胸前柔软处胡乱咬上几口,红着眼睛含糊道:"你哭什么?我又不是不付你银子。"
"李公子,我不要你的银子了,只求你放过我。"
李檀将她两腿高高抬起,嗤笑道:"我偏喜欢看你这般哭叫的模样。"
说罢,便要将身下那早已挺立的东西顶上前来。
香之挣扎不过,只抽泣着闭了眼认命,却迟迟不见身下有动静,睁眼一看,却见李檀面色铁青,颈上正卡着一只修长的手,那手的主人身着一件玄色锦缎衣裳,两眼在李檀头颈间不住打量,面色却如常。
香之心下一滞,嗫嚅着打了声招呼道:"陆公子。"
那陆公子未看她,只是朝着她的方向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然后对着李檀的背后开了口。
"这位仁兄有所不知,陆某前些日子已将香之姑娘包下,当时特意和鸨儿交待过不许香之姑娘再见别的客人,今日之事或许是鸨儿疏忽了,方才我已经交代她将银两奉还给您,这里还有陆某的一点小小歉意,打扰您的......雅兴,真是抱歉。"
陆公子话虽客气,手上的力气却不含糊,一边将李檀从床上扯离,另一只手捻出两枚元宝塞进他怀里。李檀也不知是被他的话唬住,还是干脆被他悄无声息出现在背后这件事惊住,完全未发一言,衣服也未整理好便推门离去了。
香之早趁两人拉扯之时将衣裳穿好,此时正坐在床边愣愣看着陆公子,仿佛一时半刻还无法回过神来。
陆公子回首望她,眼中似有万般温柔,可待香之眨过眼睛再看的时候,却又不是了。
"陆公子......"
香之想起方才李檀欺负自己的样子,怕是全被陆公子看在眼中,大概他已经在心里看低自己,不免觉得气恼和伤心起来。
陆公子却未提刚才的事,反倒一撩衣摆在桌前坐了下来。
"听闻燕春楼的乳羹做的十分爽口,今日我们不饮酒,你陪我尝一碗乳羹吧。"
"乳羹?"
香之有些愣愣的,那乳羹通常都是姑娘陪酒大醉之后用来解酒之用,客人从来不曾用过,况且今日陆公子也未饮酒,怎的就想起要尝那个?
陆公子却坦然回望着她疑问的眼神,端端正正坐在桌前,一副的的确确想要品尝燕春楼所谓"十分爽口"的乳羹的模样,香之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我这便吩咐人去做。"
交代好守在楼梯口的丫鬟,香之偷偷摸摸找到了正招呼客人的杜妈妈。
"妈妈,刚刚陆公子......你可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杜妈妈见是她,忙扯着她到角落里,用丝帕掩口道:"我便说这人是你的贵客你还不信,方才李檀强闯进你房间没多久,他便来了,听说你房内有客后也不顾我阻拦,一抬手就是好几个元宝,也不许我叫龟奴进去送客,自己便悄悄进去了。"
香之想起方才自己一闭眼的功夫也没多久,陆公子就进了房间还制住了李檀,不禁感叹起他的武功之高深,然后转念又想起自己哭哭啼啼的丑态只怕也被陆公子看在眼里,不免又有些羞恼。
杜妈妈又道:"那李檀也算是有头脸的人,见了他竟然也安安静静的,不晓得这陆公子到底什么来头,总之你好生侍奉着,可别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香之脑中乱成一团,想起自己也出来的挺久了,便胡乱应了几声,急匆匆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