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如山大!OOC!慎入!
萤草最近总是怀疑自己得了失忆症。
她一脸苦恼地双手抱膝,将头枕在膝盖上。被拉来听她吐槽的雪女一脸冷漠:“呵呵哒,失忆?需要我告诉提醒你,某人来到寮里第二天尿床的事吗?”
萤草是雪女来到寮里之后到来的第一个新人,也是她有生之年遇到的第一个心智如同幼童的妖。但凡物妖,无一例外都是先开灵智再化人形。所以看到那个满口童言稚语的小草妖在濡湿的床单上哇哇哭着打滚儿时,雪女的内心是崩溃的。
而被迫当了很久的保姆加奶妈(?)什么的……更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萤草听了这话,一边羞愧地逃走,一边又稍稍安了心。
想来也是,她的记忆那么完整,甚至包括雪女说的……咳,所以她怎么可能会失忆呢?
萤草所在的寮,实实在在是个非洲寮。打开集体宿舍的门,一大堆蓝色的小伙伴会齐刷刷的看着你。然而,哪怕是非洲人,也总有逆袭之日。在抽到茨木童子的那一天,晴明感动得热泪盈眶,险些以为他要脱非入欧了。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心血来潮地用光所有的勾玉之后,晴明看着周围那一群嗷嗷待哺的猫妖、首无、三尾狐,险些怒删游戏。而他的宝贝疙瘩小豆丁茨木童子嘲笑地瞥了他一眼,高贵冷艳地扭头走了。
偷渡一时爽,报应却来得那么快。不久之后,阴阳师便悲痛的发现,自家的茨木是个先天不足的——吃得不比别人少,却从来不长力气。勉强抵得过个SR,却时常被隔壁寮同等级的茨木吊打。
在去探(骚)望(扰)八岐大蛇的路上,非洲晴明不断叮嘱着自家的皮脆肉嫩还偏喜欢逞英雄的茨木一定要站得远一点,可惜还是出了事。当对面唯一站着的鬼使黑挥舞着镰刀扑向满血的萤草时,被保护在众人中间的茨木突然就冲了出去。只听到刷的一声,茨木的血槽便清了零。旁边几只妖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接连跪了下去。不过片刻间,几人便被张狂大笑的鬼使黑踢出了副本。
眼前景色倏变,几只妖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唉,每次都是这样。人家还不如回去睡个美容觉呢。”三尾狐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只粉盒,捏着兰花指对着镜子补妆。其余几妖,哪怕是性情淡漠如雪女,也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晴明自己心里尚且憋着火气,再看那聚在一起的几妖懒懒散散随时准备各回各家的样子,更没有耐心去哄。萤草看看一脸不耐的晴明,再看看不时被几妖甩去一个眼刀、低着头独自坐在一棵树下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茨木童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雪女是寮里资历最老的式神,萤草却是为寮里付出心力最多的。虽然只是草木精怪,可萤草妖力强大还能打能奶,几乎后来的每只妖都是由她拉扯大的。经过她的一番劝解,几只式神重新聚集在了副本门口。晴明一张黑脸上满是感动,动情地拍着她的肩膀:“草爸啊!你可真是我的爸爸!”
萤草一脸黑线地听着晴明的胡言乱语,却见晴明换了一副脸色冷冷地开口:“茨木你啊,就管好自己,好好输出,不要帮倒忙了好不好?”
茨木无动于衷地掀了掀眼皮,率先进了副本。
这一次的进展十分顺利。
当八岐大蛇巨大的蛇头一齐向她扑来时,萤草的脑海里突然有一瞬的恍惚。
八岐大蛇并非生来就是给阴阳师和式神送御魂的吉祥物。在数百年前,它曾也是作恶一方的大妖怪。那是她还未出生时的,一段妖怪横行而人间一片哀鸿遍野的时光。
“喂!萤草!你在想什么啊!”
耳边似乎传来雪女的怒吼,一团淡蓝色的冰凌冻住了几乎贴到了她脸上的蛇头。
似乎有同样的画面在脑海中一晃而过。纠缠在一处的蛇身间,一只柔弱的草妖无声无息地半睁着眼睛。腥臭的蛇涎淌到她惨白的脸上,几只蛇头争论着该由谁来吃掉她。突然,一只猩红的鬼爪钻出地面。
“萤草!”
是谁在呼唤她?
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回响在她耳际。
萤草……萤草……萤草……
是谁?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生老病死,各有天命。哪怕牺牲你全部的妖力,救回的也只会是初生的她。”
“……”
“即便真的复活,她也再也不会记起你。这样也无所谓吗?”
“……”
“喂!好不容易要打完的啊!萤草是被茨木那家伙传染了吗!”
“好啦……”见萤草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姑获鸟担忧地深深注视她一眼,“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萤草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
平安京的夜晚总是格外安静,只能听到阵阵悦耳的虫鸣。萤草静静躺在草地上,望着薄云之下的闪烁的繁星,微风吹乱了她长长的头发,她的心乱得如同这缠绕在一起的发丝。
她一定忘记了什么,她一定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这样的夜晚,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个人。
“喂,萤草。”
“首无?哦不对……阿爸你也没睡吗?”
来人一张黑脸几乎隐在黑夜里,若不是看到对方头上高高的乌帽子,她还以为对面的是喜欢将头摘下来吓人的首无君。
非洲晴明清了清嗓子,道明来意:“萤草啊,你也满级该升四星了吧。明天吧,明天就把茨木这厮喂给你怎么样?”
萤草猛地瞪大了眼睛:“哎!可是阿爸!茨木大人他可是SSR……”
“够了啊!你看看别人家的茨木,再看看我们家的!我简直是养了只假的茨木啊!”晴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开始倒起苦水,“而且那家伙自从来到我们寮只会帮倒忙,最近一阵子连你被他传染得恍恍惚惚了喂!……哦不对我不是在抱怨你啦,总之明天就吃掉他来升星怎么样!”
不行!不可以这样做!
一个声音在她心中疯狂的呼喊着。
然后萤草便看到了阴阳师期待的眼神。
心脏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动。
“好吧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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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草爸爸同样十分可爱呢【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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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草最近总是怀疑自己得了失忆症。
她壹脸苦恼地双手抱膝,将头枕在膝盖上。被拉来听她吐槽的雪女壹脸冷漠:“呵呵哒,失忆?需要我告诉提醒你,某人来到寮里第二天尿床的事吗?”
萤草是雪女来到寮里之後到来的第壹个新人,也是她有生之年遇到的第壹个心智如同幼童的妖。但凡物妖,无壹例外都是先开灵智再化人形。所以看到那个满口童言稚语的小草妖在儒湿的床单上哇哇哭着打滚儿时,雪女的内心是崩溃的。
而被迫当了很久的保姆加奶妈(?)什麽的……更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萤草听了这话,壹边羞愧地逃走,壹边又稍稍安了心。
想来也是,她的记忆那麽完整,甚至包括雪女说的……咳,所以她怎麽可能会失忆呢?
萤草所在的寮,实实在在是个非洲寮。打开集体宿舍的门,壹大堆蓝色的小夥伴会齐刷刷的看着你。然而,哪怕是非洲人,也总有逆袭之日。在抽到茨木童子的那壹天,晴明感动得热泪盈眶,险些以爲他要脱非入欧了。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狠狠给了他壹巴掌。心血来潮地用光所有的勾玉之後,晴明看着周围那壹群嗷嗷待哺的猫妖、首无、三尾狐,险些怒删游戏。而他的宝贝疙瘩小豆丁茨木童子嘲笑地瞥了他壹眼,高贵冷艳地扭头走了。
偷渡壹时爽,报应却来得那麽快。不久之後,阴阳师便悲痛的发现,自家的茨木是个先天不足的——吃得不比别人少,却从来不长力气。勉强抵得过个SR,却时常被隔壁寮同等级的茨木吊打。
在去探(骚)望(扰)八岐大蛇的路上,非洲晴明不断叮嘱着自家的皮脆肉嫩还偏喜欢逞英雄的茨木壹定要站得远壹点,可惜还是出了事。当对面唯壹站着的鬼使黑挥舞着镰刀扑向满血的萤草时,被保护在衆人中间的茨木突然就冲了出去。只听到刷的壹声,茨木的血槽便清了零。旁边几只妖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白光壹闪,接连跪了下去。不过片刻间,几人便被张狂大笑的鬼使黑踢出了副本。
眼前景色倏变,几只妖对视壹眼,相对无言。
“唉,每次都是这样。人家还不如回去睡个美容觉呢。”三尾狐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不知从何处掏出了壹只粉盒,捏着兰花指对着镜子补妆。其余几妖,哪怕是性情淡漠如雪女,也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晴明自己心里尚且憋着火气,再看那聚在壹起的几妖懒懒散散随时准备各回各家的样子,更没有耐心去哄。萤草看看壹脸不耐的晴明,再看看不时被几妖甩去壹个眼刀、低着头独自坐在壹棵树下不知在想些什麽的茨木童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雪女是寮里资历最老的式神,萤草却是爲寮里付出心力最多的。虽然只是草木精怪,可萤草妖力强大还能打能奶,几乎後来的每只妖都是由她拉扯大的。经过她的壹番劝解,几只式神重新聚集在了副本门口。晴明壹张黑脸上满是感动,动情地拍着她的肩膀:“草爸啊!你可真是我的爸爸!”
萤草壹脸黑线地听着晴明的胡言乱语,却见晴明换了壹副脸色冷冷地开口:“茨木你啊,就管好自己,好好输出,不要帮倒忙了好不好?”
茨木无动于衷地掀了掀眼皮,率先进了副本。
这壹次的进展十分顺利。
当八岐大蛇巨大的蛇头壹齐向她扑来时,萤草的脑海里突然有壹瞬的恍惚。
八岐大蛇并非生来就是给阴阳师和式神送御魂的吉祥物。在数百年前,它曾也是作恶壹方的大妖怪。那是她还未出生时的,壹段妖怪横行而人间壹片哀鸿遍野的时光。
“喂!萤草!你在想什麽啊!”
耳边似乎传来雪女的怒吼,壹团淡蓝色的冰淩冻住了几乎贴到了她脸上的蛇头。
似乎有同样的画面在脑海中壹晃而过。纠缠在壹处的蛇身间,壹只柔弱的草妖无声无息地半睁着眼睛。腥臭的蛇涎淌到她惨白的脸上,几只蛇头争论着该由谁来吃掉她。突然,壹只猩红的鬼爪钻出地面。
“萤草!”
是谁在呼唤她?
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回响在她耳际。
萤草……萤草……萤草……
是谁?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生老病死,各有天命。哪怕牺牲你全部的妖力,救回的也只会是初生的她。”
“……”
“即便真的复活,她也再也不会记起你。这样也无所谓吗?”
“……”
“喂!好不容易要打完的啊!萤草是被茨木那家夥传染了吗!”
“好啦……”见萤草壹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姑获鸟担忧地深深注视她壹眼,“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萤草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
平安京的夜晚总是格外安静,只能听到阵阵悦耳的虫鸣。萤草静静躺在草地上,望着薄云之下的闪烁的繁星,微风吹乱了她长长的头发,她的心乱得如同这缠绕在壹起的发丝。
她壹定忘记了什麽,她壹定忘记了什麽重要的事……
这样的夜晚,睡不着的不止她壹个人。
“喂,萤草。”
“首无?哦不对……阿爸你也没睡吗?”
来人壹张黑脸几乎隐在黑夜里,若不是看到对方头上高高的乌帽子,她还以爲对面的是喜欢将头摘下来吓人的首无君。
非洲晴明清了清嗓子,道明来意:“萤草啊,你也满级该升四星了吧。明天吧,明天就把茨木这厮喂给你怎麽样?”
萤草猛地瞪大了眼睛:“哎!可是阿爸!茨木大人他可是SSR……”
“够了啊!你看看别人家的茨木,再看看我们家的!我简直是养了只假的茨木啊!”晴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开始倒起苦水,“而且那家夥自从来到我们寮只会帮倒忙,最近壹阵子连你被他传染得恍恍惚惚了喂!……哦不对我不是在抱怨你啦,总之明天就吃掉他来升星怎麽样!”
不行!不可以这样做!
壹个声音在她心中疯狂的呼喊着。
然後萤草便看到了阴阳师期待的眼神。
心脏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动。
“好吧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