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巨剑将军与小花公主--【第十二章】那些时光的温度

「退——朝——」

掌仪太监洪亮的声音刚响,退朝的钟声亦当当响起。

官员从文华殿中鱼贯而出,徐徐踏至宽广的廷中。

秦剑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只想回家甩掉令人郁闷的朝议。

招了个小太监过来询问海棠的去向,才知她被贵妃留了饍,反正不急,他就先去宫门外等一下她好了。

曾几何时,皇宫的每一个秘道他都独自走过,如今竟然会规规矩矩地跟着引路太监走,他到现在还觉得很新鲜。

走过端本宫外,大门闭锁,高耸挺拔的朱墙下只有一两个小太监在打扫,老松从黄瓦檐探出枯乾的枝干,更显冷清,了无生气。

如果太子尚在,今天还会是这样的光景吗?

一晃神,仿佛看见端本宫的宫墙下有个年约6、7岁的瘦小女孩一头稀薄的长发披散在身後,兴奋地向自己跑过来。

「佑佑!」

「公主殿下不要跑这麽急。」身穿侍卫装束的高大少年回过头提醒道。

女孩撞在他腿上把他抱了个满怀,少年无奈地只得把她抱起,女孩便咯咯咯地笑起来。

「阿剑,我家小妹还真喜欢你。」一个身量不高,却气度不凡,五官精致柔美的少年在旁笑道。

「太子哥哥!」女孩伏在秦剑佑的肩膀上甜甜地叫那一位少年。

「小海棠你怎麽又没把头发绑起?」摸了一把女孩顺滑的头发,太子奇怪地问。

「因为姑姑她说今天没有心情。」女孩诚实地回答。

「哦。」太子向身後宫人示意,宫人马上意会,快步而去。「那麽太子哥哥帮你绑好吗?」

「好呜!」女孩娇声应道。

太子从秦剑佑手上小心接过女娃,抱着她进宫室里。

女孩的头发又软又细,一不小心就从手里溜走,太子细心地帮她梳完又梳,终於绑成了个漂亮的双髻。

「小海棠,怎麽样,太子哥哥的梳头技术还可以吧。」太子在双髻两旁又补上两根红色发带。

「太子哥哥好厉害!比姑姑梳得还要好!」小女孩拿着铜镜满意地照了又照。

「当然!我们家小花最可爱。」太子忍不住香了香小女孩被红发带映衬得更娇嫩的脸。

「我们家太子哥哥也最可爱!」小女孩不甘示弱,回亲了太子一口。

秦剑佑在旁边无言地看着这对傻瓜皇家兄妹,只得陪着他们玩那些他早就不玩的游戏,直到女孩玩累了睡着为止。

「阿剑,昨天海棠跟你说的事,可是作实?」太子看着女孩的睡颜,状似无意地问身後的人。

昨天⋯⋯想到昨天的情境,秦剑佑又是一阵无语。

「佑佑,怎样才能离开皇宫?」女孩蹲在地上,抬起头问比她高很多倍的少年。

「禀公主,长大嫁人了就能离宫。」少年也蹲下来,恭敬地回答眼前的女孩。

「那佑佑娶我,可好?」女孩认真地注视少年问道。

少年无法在女孩的这种眼神下拒绝她,想要转变话题:

「公主要想出宫玩的话,属下还有很多办法的。」

「佑佑娶我,好吗?我不想再在这里住了⋯⋯」女孩把头埋进膝中,瘦弱的肩膀不断微微颤抖。

少年心知女孩此时在无声地哭泣,顿时变得不知所措,又心痛女孩连哭也不敢哭出声来,弯腰把她抱起。

「公主就在属下的肩上哭吧,属下什麽也看不到,听不到。」

女孩此时才敢在他身上放声地哭出来⋯⋯

「属下不知太子所指的是何事。」秦剑佑面无表情地回答太子。

「啧,你就别给孤装傻了,你在孤身边都这麽多年还不知道我的脾性是最讨厌人在孤面前装疯弄傻。」太子打开扇子,轻轻摇着。「自然是海棠说要你娶她的事。」

「公主只是一时戏言,太子不必当真,属下只是太子近卫,不敢高攀公主。」秦剑佑恭谨地答道。

「阿剑,你还记得4年前我们找到她时,她是怎麽样的吗?」太子话锋一转,问道。

「属下自是记得。」

「当时她全身脏兮兮的,像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脏鸭子一样,连话都说不全。」太子回忆道。「而重点是,还是你替她洗的澡呢,你可要给孤的妹妹负责哦。」

靠!从来自诩冷静的秦剑佑在心里忍不住飙脏话。当时是谁把人丢给我叫我看着办,又不许我深夜找宫女或者宫人,说会犯禁,我不帮她洗,难不成看着她就这样吗!

「哟,你怎麽一副被孤坑了的样子,孤的妹妹才是吃了大亏的那个哦。」太子不理秦剑佑脑门上的青筋快要爆出来,继续摇着扇子悠悠地说。「你知道吗,父皇是个又残忍又心狠的人,但他却自认为自己是最情深的那一个。他用他自己的方式爱着母后,却害了她一生。他嘴上跟孤说他心里面只装着母后,已经容不下其他人,却在母后死後四处宠幸其他妃嫔和宫女只是为了泄慾,却又毫不在乎宠幸过後的後果。」

「海棠的母亲只是个宫女,孤想父皇大概连那宫女的名字都不记得,但孩子是生下来了,宫女却死了,又没有找人好好照顾孩子。」太子已不见刚才的漫不经心,手指紧紧掐着扇骨。「其他弟妹我倒不担心,起码像乐安那样由贵妃负责养育,但海棠⋯⋯我真不知她可以怎样护住自己。在这宫里,一个小孩要死掉实在是太容易了。」

就算是面对内阁辅臣的质询亦从容不迫的太子,在此时竟会如此担忧得皱起眉来,是秦剑佑这些年来从未见过。

「属下会竭尽所能,保护公主。」秦剑佑跪下向太子许诺。

「阿剑,不止这样,孤给你十年的时间,你能爬到适当的位置,把海棠从宫里带出去,然後给她和你一个家吗?」太子从未用如此认真的眼神看着他,除了那天他问自己要不要跟随他。

「我,秦剑佑允诺。」

隔天,秦剑佑便除去太子侍卫的身份,离开宫中,进入军中最底层打滚。

他想都没有想到,原来当天和太子一别,竟成永诀——太子竟死於己丑宫变中。

现在再想起来,太子当时那番话听起来就像交待遗言一样,或许太子那时已经大概预计到之後发生的事情,所以想尽早把重视的人都先安排好,却惟独没有好好为自己安排。

秦剑佑得知太子的死讯时已经过了三个月,而他还在前线对抗戎人。

他後悔,他一直都很悔疚,如果当时他没有离宫,仍在太子身边,会否至少能保住他的性命呢?

而现在他能做的是好好活下去,然後带小花离宫。

这个念头是支持他生存的动力,每每他在濒死的边缘,只要想到小花还在宫里,他就又会从地狱里爬起来,再拾起刀,继续砍杀他的敌人,立下更多军功,努力往上爬。

只要他能从宫中的旧友中收到和小花有关的片言只语已经足够让他安睡,再面对艰困的明天。

小花变成了他的执念,就好像在马前绑着一根红萝卜一样,他就会拼命向前冲,有时他都会质疑自己究竟对小花抱持着什麽样的感情,是妹妹吗?还是只是对故友的承诺。但当他重返京城,他在夜里潜入宫中找小花,碰巧在檐上看到小花在洗澡,而他只是无耻地看完整个过程,更无耻的是他竟然对着小花硬了,还发了一整晚绮梦。之後每一晚他都潜进宫里,有时幸运的话能碰上她的洗浴,或者只是能够看到她的睡颜。或者是他从一开始就是想要把她娶回家,所以从心底里就是把小花当成女人看待,当真正看到长成之後的她时,他心里面名为慾望的猛兽便无法再压抑。

之後就是要如何娶她,这个不难,反正文善渊那家伙的爹就是宰辅,他在军中给他做军师时欠了他这麽多次,总算是时候还了。让文宰辅向皇上献计,放个不受宠的公主嫁他,以示朝廷对他的重视和荣宠,也不是什麽难事,幸好一切都顺顺利利。

到成亲那天,他还觉得这也是他的一场绮梦,直到他吻到她柔软的唇,进入她娇小的身子,他才知道这原来真的是真实。他忍不住坏心地在她身上玩着各种他在绮梦里想到过的把戏,看着她娇喘吁吁地喊自己的名字,只让他更想把她玩坏。

不过不着急,他和她的时间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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