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春城风月(H,简)--045 意想不到

第二天夜里十点,加上蓝夜,牧朝歌,林逍,一共二十一个人与战神五十八人合兵一处。

打架,偷袭人家总部的事情,还是傅彪与林逍这种老江湖更有经验。

牧朝歌脱离大黄蜂之后,闫金山的总部就已经转移了,林逍等人费了好些时间才在东区一片废弃的棚户区发现他们的踪迹。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棚户区里漆黑一片,零星的几盏灯光也是异常的昏暗。

八十来人将这片区域围个严严实实,几个人围在一起,傅彪的意思,是立即冲进来,然后一顿打杀。林逍却觉得这样有些冒险,里面的情景过于复杂,场面不易控制。

就在傅彪与林逍争执不下之际,“这样吧!我跟蓝夜进去探探虚实。”关键时刻,竟然是牧朝歌站了出来。

牧朝歌话音未落,花蓝夜就觉得头昏眼花,不住的撇嘴,露出小白牙,她身上的伤还在呢!他就这么忍心拉着她进入那黑漆漆的棚户区,都是一些拆的乱七八糟的房子,都无从下脚。

“不能让两位老大去冒险。”林逍见状拦住了牧朝歌,“要去,也是我带人去。”

林逍真是好孩子,知道他老大有难处。

“没事,有我呢!”牧朝歌连忙将蓝夜拉到身边,唯恐林逍与他争功,同时对着她酷酷一笑。倒是傅彪在琢磨这些人到底谁说的算,但也没有多问,拍拍牧朝歌的肩膀,“你们小心,有事立即退出来。”

“好!我们不出来,你们万万不要进来。这样我们更有危险。”牧朝歌说完这话,拉上蓝夜就钻进了漆黑的棚户区。

蓝夜走的很慢,因为她很不情愿进来,这里又黑又脏,还不确定有何危险。距离他们远了,牧朝歌才说道,“放心吧!闫金山根本就不会在这里。”

“为什么?”蓝夜不解。

“闫金山,我太了解了,就算是死,也不会躲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牧朝歌酷酷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进来?”

“笨蛋!”在她头上弹了一下,“当然是为了你,你是老大,好不容易一次集体活动,是要树立威信的。”

牧朝歌是好心?她才不信呢!她是想吓唬她吧!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

两个人走在黑暗里,一面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血红血红的,甚是吓人。花蓝夜连忙上前,握住牧朝歌的手,牧朝歌的嘴角挂着一弯阴险的笑意,“害怕?”

“才没有呢!”蓝夜才不要承认他怕黑。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黑暗里,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花蓝夜的小心肝没吓出来。二人互望了一眼,牧朝歌瞬间将怀里的铁尺落到手中。拉着花蓝夜藏在一个墙角。

“泥玛的,告诉你多少次,出任务手机要静音。”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咒骂声。

花蓝夜在心里慰问了牧朝歌祖先三代,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黑社会专业人士都放不到。而他竟然拉着她深入虎穴。

牧朝歌握了握她的手,低声说道:“等在这里,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心。”花蓝夜自知不是自己逞能的时候。

几分钟之后,牧朝歌提着一个穿着变形金刚作战服的人回来了。一把摔在了地上,那人立即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牧队,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子……”牧朝歌蹲在身子,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冷酷的骂道:“你妈六十岁还能生你啊?你毛都没长全,还有儿子啊?”

“我……我……”那人我了几个,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个理由。

“我问你,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四十,不,五十。”那人泪眼模糊掰着手指。

“到底多少?”牧朝歌又一次扬起手,“牧队,我也不知道啊,你走了之后,我们大黄蜂就剩下了不到五十个兄弟。然后老大在医院里躺了五天,实在是没有救活,也死了。本来我还以为大黄蜂就这么完了,可没想到老大的儿子闫一寒接过了位置。而且还联合了北区的一个什么组织,还是一个很有名气的一流组织,对,叫血魂社。闫一寒就是借他们的人马一直追杀你们的,还有你们得罪苍耳社时,也是他派人泄露你们的行踪的。”

“草……”牧朝歌紧了紧拳头,

“那么我们这次反攻,你们也是事先知道的,然后设了圈套让我们钻的?”花蓝夜听出了玄机。

那人突然沉默了,没有回答。牧朝歌起身将他狠狠的踩着地上,眼中满是凶狠。

那人吐了一口鲜血,从牙缝里挤出“是。”然后晕了过去。

二个人突然沉默了,大黄蜂真的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朝歌,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去打砸神卜会的地下赌场,也不过是对方的一步棋。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我参与了进来,一切都乱了。”花蓝夜沉默片刻,突然冷笑道:“也真是一代英雄出少年,闫金山那样的败类竟然还生出了一个好儿子……”

“可我却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是他的好儿子。”淡淡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牧朝歌,别来无恙。”

刀光在清冷的月色下,泛着白光。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笔直,每走一步,都是掷地有声,“你当过兵。”闫一寒呵呵一笑,“姑娘好眼力。”

“你应该知道,老大不是我杀的。”牧朝歌终于开口道。

“我知道。那一刀贯穿了胸膛,可他却没死。是我拔掉了氧气,让他先走一步。”嬉笑的声音在夜里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你。”牧朝歌听到这个消息,彻底的崩溃了。两拳嘎嘎作响。

“他早就该死,从他抛弃我和妈妈时,就该死。” 闫一寒的声音寒彻心腹,“他以为自己白捡了儿子,天下哪有那么美的事情,我回到他身边,就是为了杀了他。让他死的很惨很惨。让他最得力的手下背叛他,让他苦心经营起来的社团一日间分崩离析。我告诉他的时候,他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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