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体上的黏腻消失,段宴若舒服的长吁了口气,将手中的布巾放入水中轻揉几下,便拧乾放於盆边,打算等明日一早再把水拿出去倒。
却突然感觉身旁的窗户不断传来被窥视的感觉,她连忙抓了件外衣护於胸前,转身看向那扇窗。
发现两窗之间开了条约五公分的缝隙,快步上前,藉着那缝隙环视着户外。
除了几株在黑暗中散发着幽香的桂花外,一个人也没有。
是风吗?还是自己精神太过紧绷?
她垂首思考了下,但疲惫让她很快便放弃了往下探究的动力,单手将窗子合上,走至床边,套上放於床舖上的里衣里裤,决定今日早些睡,好早起洗洗积累了两日的脏衣服,顺便晒晒榻上的棉褥,不然上面已然飘出淡淡的汗味了。
躺上床,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了会儿,才当她迷迷糊糊睡去时,突感一道阴影笼罩住她,耳边隐约听到一阵衣裤脱解的声响,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强硬地将睡在床沿的她往床内抱去,最後是床幔散下的磨擦声。
芬芳那小ㄚ头怎麽又把床幔放下了?
都盛夏了,虽然蚊子多,但她宁愿被叮死也不愿被闷死。
蓦地想起,芬芳应该已随着小主子去王妃的娘家了,怎麽可能在这里?况且芬芳哪有这麽大的气力将她从床外抱入床内?
心一惊,本能地转动身子,准备查看将她抱入床内的来者是谁时,却发现身後已然贴来一具滚烫无比的半裸身躯,而那身躯明显比她高大许多。
在她还来不及细解对方的来历时,身子便被一只虽然精瘦,却肌肉纠结有力的臂膀给箍住,使她动弹不得。
开口才想问对方是谁时,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香气萦绕鼻腔,充斥不散。
是他?
左砚衡?
「世子……是你吗?」她试探性的问。
身後的来者没有回答,而是轻囓着她整个耳廓,最後重咬了下她的耳垂做为回答。
与左砚衡虽只经历两次性爱,但她知道他酷爱啃咬她的耳廓与耳垂,这动作让她确认了他的身份。
「世子,这麽晚你怎麽会在这里?」
她僵着身不敢动弹,因为她看到了紧箍她腰的手,竟赤裸未着衣履,且贴於她背後的肌肤滚烫无比,让她不得不往那个方向想去。
左砚衡依然没有回答,而是在她认出自己後,便松开了紧箍住她细腰的手,一点也不怕她跑掉,隔着她薄透的里衣,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来回抚摸,像是在探索,但更多的却是在段宴若身上放火。
这样彷若不经意的碰触,很快便让段宴若有了感觉。
她伸手拍去那只放肆的手,快速转过身面对那对她企图不轨的左砚衡,并将自己的身体退至墙边,双手护於胸前,做出抵御的姿势,防御着他有可能的侵略。
看着她的如临大敌,只着一条里裤上半身赤裸的左砚衡,倒是一副老神在在,丝毫的不在意。
性感妖邪地侧躺於床,悠闲地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搅弄着段宴若那有些松脱的里衣系带,双眼满是露骨的慾望,直勾勾盯着她不放。
「我要你。」左砚衡毫不掩饰直接将自己的企图说出,一点也不怕吓到段宴若。
但段宴若却吓坏了,乾脆整个人坐起,贴着墙,缓缓往床脚移去,却不晓得自己的里衣系带,另一端正被左砚衡压着,她这一动,迫使系带一点点松开散落,失去了固定性,只消一动,她隐於衣後的肌肤便会暴露而出。
「世子,你又喝醉了?」
她试探性地问,并用力嗅着空气中的气息,却只有他身上刚沐浴完,带着湿润的清新气息,一点酒味也没有,这代表着他的清醒。
既然他是清醒的?为何会来这里?
她是个ㄚ鬟,低贱的ㄚ鬟,难道重视身份地位的他忘了吗?
「今日我滴酒未沾,你说我有醉吗?」
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拨开段宴若里衣的襟口,没一会儿一道白皙的深壑便跃入眼前,让他的呼息一阵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