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
慕容嫣懒洋洋的躺在蒋玉山怀里,强打着倦意扭头跟他说话:“跟我说实话,没受伤吧?”
蒋玉山轻轻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是碰上了群不长眼的东西,没什么大碍。”顿了顿,低头看向她,“倒是你。这次比往年回来的迟上许多,你这边可好?”
“就那样子呗。有什么好不好的。”慕容嫣一晒,“醇酒在手,美人在榻。谁还能说我不好呢?”
“你能想开最好。吊死在那个石头驸马身上,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慕容嫣朝他腰间轻捏一把,“是是是,我的好姐姐!”
蒋玉山反而正色起来,“你要知道,你可不欠他什么。就算你没这恼人的毛病,凭你长公主的身份,就是面首满堂,也轮不到他说话!”
“……谁还没个犯傻的时候啊。就知道抓我痛处。”
话音刚落,腰间就又被掐了一把。蒋玉山也不介意,满面笑意:“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大爷我辛辛苦苦去给你找药,如今你还跟我计较这些。”
慕容嫣白他一眼:“得了罢、还跟我卖乖!当你这甜头是白吃的?”
“自然不是。”蒋玉山弯了弯嘴角,抬起长公主的下巴,“如此便让我再细细品尝一番罢。”
公主的远房“表姐”前来做客,与她亲亲热热的同住一屋好几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公主府上下。
裴从峥是第一年进府,自然不知这表姐的真实身份。想起那日所见的高挑美人,只道是哪家的贵女。
程远虽与他素未谋面,却是知道,他乃是国中大名鼎鼎的异姓王爷蒋玉山。
此人十分痴恋女子装扮,每每入府,皆是以此名义。
一念至此,驸马忍不住暗自恼恨自己。明知道自己一个修佛之人,并不该私下揣测,暗加衡量,可是看公主举动,明显与这蒋玉山有旧。
慕容嫣本就是个不羁自傲的性子,却总会在他来访之前清空院子,修身养性的独居在书斋院子中,等他一来,便会如现在这般,落门闭客,与他数日缠绵。
想必,公主应当是对他眷恋非常了。
曾几何时,他也想厉声质问公主,她如此姿态,让他这个驸马情何以堪。
可仔细想想,自己就如同她养着好玩的金丝雀一般,困在这公主府中,又有何地位,有何立场去向主人发问呢?
他只要做一件乖巧的玩物就可以了。
她的温柔小意,情话连绵,无非都只是逢场作戏的逗弄罢了。可以给他,转头也可以是别人。
他是明白的。
可偏偏,被公主所玩弄过的这具身体,这颗心,不愿意明白。
程远清楚的感觉到,他现在在嫉妒。
他居然在嫉妒?
这种陌生的,令人恐惧的感受占领了他的心头,却读不懂它的真实含义。
他原本的住处并不是这里,而是离书斋更远一些的地方。
那小屋被竹林环绕,清澈的溪流淌过后院,屋中燃着佛香,这世外之所似是在公主府中硬生生开辟出来的似得,令人心醉。
可他总是难以接受男女之事,虽被公主勾着行了几次房,拒绝的次数却是更多。
也许是存心戏弄,也许是刻意冷落,过了些日子,公主便差人将他迁来了她不常去的书斋这边居住。
自然而然的,发现她和蒋玉山之事,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他还记得,慕容嫣看到他从对面房门中走出来时略显讶异的脸,可很快便又被一种复杂又暗含怒意的神情取代。
不知蒋玉山在里屋跟她说了什么,她只是挑了挑眉,飞快的收敛起自己的神色,拉下了竹帘。
现在想来,也许当时他心中,除了一瞬间明白到自己只是一件玩物的本质之外,也是有一丝丝不甘的吧?
可更令他意外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那丝不甘,竟然盘绕着他生根发芽,长成了这棵名为嫉妒的大树。
否则,他又该怎么解释心中这股无名的怒火?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头旋绕——他希望慕容嫣从那扇紧闭的房门中出来,在他房中也好,在那佛寺古道上也罢!只要,她能在此刻狠狠的欺辱他!玩弄他的身体,亵渎他的信仰,将他践踏在泥里都好!
只要,她能够从那书斋中出来。
程远摆好蒲团,掀袍坐下,轻轻对自己说:你疯了。
手中拨过佛珠,望向那尊无悲无喜的佛像,无声回答:我应该是疯了。
淡淡的佛香在房间内弥漫开来,好似一切执念都不存在。那些旖旎的妄想在这清净之地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那是妄念。他应该放下,他知道。
可是,他放不下。
程远终于明白,当他被接出古寺时,方丈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既已入世,再无出世。
无论是否为他本愿,既入得这滚滚红尘,哪还有可能回到那山间禅院,青灯古佛,孑然一身呢?
==================================================
刚刚回归,先写点练练手(ノへ ̄、)
这章就先素着吧,让驸马再饿一会2333333
其实本身公主和驸马一开始是可以HE的,但是谁让蒋玉山是个爱搞事情的家伙呢?(咳,说远了
嘛,至于为啥这么久没更……
首先,我认识了一个公司,叫杰尼斯
其次,我认识了一个公司,叫Paradox
然后,我的人生里就只剩下买纸和买DLC了(捂脸
入坑需谨慎啊妹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