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吓到我了。」齐珍拍着胸口,一回头看到丈夫就站在身後忍不住吓一跳,他无声无息的出现诡魅有如影子,偏偏她的胆子小,容易被吓着了。
「娘子最近几日都冷落为夫了。」秦书晸低下头,轻轻在她耳边呢哝,健壮手臂揽着她的腰,将小女人圈在自己怀里。
齐珍耳根子红润,看向秦书晸的眼里充满歉意。
知道最近几日她光顾着躺在病床上的父母还有年幼弟妹,几乎快要抽不出空与相公说几句话,就连晚上也是一沾枕就睡的不醒人事,看到相公熠熠闪烁的目光,她垫起脚尖,安抚性的在男人双唇上轻啄了下。
「冷落相公真是对不起,但等到娘醒来之後,相公要如何……珍儿会尽力配合。」话到最後,她羞的几乎不敢看向男人发亮含着笑意的眼眸。
就因为弟妹在,他们夫妻俩也好久没行敦礼,她知道相公忍的很辛苦,知道她累的没那份心思,每次揽着她入眼时,齐珍能感觉到他勃发炙热的慾望,但她有心却力不足,疲累一下子袭卷上来让她陷入沉睡的梦乡中。
「怎麽样都可以?」男人温热气息拂过她的耳畔,齐珍红着小脸轻含首。
「娘子可要记住自己的承诺。」
「相公是怕珍儿忘了吗?」她娇嗔道。
「是怕你翻脸不认帐,为夫可就吃亏了。」秦书晸喜欢看她微微气恼嘟起小嘴的模样,笑着轻拧下她的小鼻子,听她唉唉叫,气愤跺着小脚。
直到齐石从门口探出头来,一双眼睛眨呀眨的,似乎不知道姐姐为何跳脚,齐玉红着小脸想把弟弟抓回来,免得打扰姐姐与姐夫谈情说爱。
「二姐你说大姐为什麽老是被姐夫气的哇哇大叫,难道他们吵架了吗?」齐石不解地问。
「不是……」齐玉已经十岁了,对於男女间也是似懂非懂,但她看得出来大姐并非真的生气,而且与姐夫之间那股气氛好像任何人都插不进去。「他们没吵架。」
「真的没有吗?」
「嗯,大概就是打是情、骂是爱?」齐玉半疑惑半解释道。
「羞死人了。」齐珍把小脸埋进男人胸怀中,听到灶房外二个孩子疑惑的声音,羞红小脸呻吟一声,实在是没脸见人。
「有什麽好害羞的,让他们知道大姐与姐夫十分恩爱不好吗?」秦书晸含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她在他怀中闷闷道。
「他们还是个孩子,让他们看到多不好意思。」
「就因为他们是孩子,哪懂得这麽多,再说让他们看到我们恩爱,总比担心我们吵架好吧。」秦书晸挑挑眉,嘴角噙着一抹与他温和外表不符合的邪气笑容。
说不过他的齐珍只能气呼呼嘟起小嘴乾瞪眼,秦书晸笑着点了点她撬得半天高的红唇道:「乖,别生气,为夫可是有事要找娘子商量。」
「什麽事?」齐珍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眸,忍不住好奇问道。
「刚才有人告诉我齐家爷奶与大房都在医馆里。」
「啊!?他们该不会找爹娘那边去,我得赶过去才行……」
「没事,别着急!」秦书晸抓住她的小手,安抚道:「他们现在还顾不及岳父岳母,此时正在焦头额烂中。」
「为什麽?」
「大房那里出事,你们的堂哥……应该叫作齐日吧,他走在街上被马车撞得正着,听说腿断了,所以一时片刻他们应该没心情理会同在医馆内的岳父岳母,不过我想岳父大人有可能不会只是站在一旁观看……」
「说得也是,我爹总爱装烂好人,要是接到大房递过来的消息,一定会不顾自己的身子还没好就去关心侄子。」齐珍想了下,立即道:「不行,我一定得赶过去瞧瞧。」
「等等,娘子先别着急,让岳父大人碰碰壁也好。」秦书晸拉住娘子的小手臂笑着摇摇头。
「但我怕爹又犯糊涂……」齐珍欲言又止,好不容易爹终於想通了,她就怕随着爷奶和大房三言两语又把爹给拐了回去,到时他们二房什麽时候才能脱离水深火热的日子。
「你别担心,这一次一定能分家,这已经不是齐家老爷子能掌控的事。」秦书晸早知道齐家老爷子打什麽主意,不想分家无非是想攀住二房,让他这名女婿听从齐家的话。
要是齐家不贪心,秦书晸倒觉得没什麽,也说不定日後会给点好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他在齐家老爷子及齐家大房眼中看到贪慾,若不早点分家,只怕日後二家还有得纠缠,趁着秋闱还没开始,先把事情处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