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在二十几年前从镇上搬到小村庄内,买了将近三十亩田地佃给村民,并且在村里偏僻的角落圈上一大块作为宅基地,盖起青砖瓦房里,当时的热闹场景至今村民还津津乐道。
盖起的房子还被村民称为气派,规模可以比拟镇上二进的房子,周围还用青砖圈起一道墙,据秦家夫妻的说法因为靠近山,怕野兽下山才特地筑起一道墙,但在村民眼中看来好像在防着他们似的,所以秦家人的一举一动都成为村里人的谈资。
盖完房子之後,秦家的男主人开始在山上打猎,村民议论纷纷,认为秦家一定是把银两全花光了,男人才不得不上山打猎换取生活费,但没有一个人看好秦家男人会猎到什麽好东西,直到二天後他扛着一头熊下山震惊村里的人。
村里的男人纷纷涌入秦家,一口一口的称赞想要套交情,希望秦家男人能带村里人的去打猎,秦家男人不好拒绝才定个规矩,每个月进山一次,一次约五到八人。
秦家媳妇是众人眼中的大美人,即使嫁人了依旧风姿绰约,有一手好厨艺,一家过得其乐融融,直到六年前秦家男人带队消失在大山里,秦家媳妇守了三年後才跟着过世为止。
秦书晸是他们留下的唯一的独子,幸好他还算争气,十五岁就考取秀才,正准备更进一步时却没想到双亲双双过世,举人梦碎,又被人退了亲,他还执意守孝六年,直到二十一岁娶了名村姑齐珍。
这六年间,他深居简出,村里的人对於他也不熟,只知道他是名秀才,对秦书晸才客气几分,毕竟有了秀才头衔不仅名下几亩田地可以免税,还可以免徭役。
齐珍在早膳後被夫君拉着参观每个房间,除去大厅和秦家父母以前居住的房间,总共还有五间房,一间杂物间、一间书房,除去他们的新房还有二个空房间目前是充当客房。
换洗室与灶房就建在大厅後,後面还开了一扇小门,後院养了五、六只老母鸡跟一只公鸡,茅房就建在最角落,离後门较近,但也离房子不远的地方。
「这麽大的地方不怕有贼人?」齐珍虽然觉得房子大且气派,但是就只有二人居住,难道就不怕有什麽万一吗?更何况这附近也少有人烟,要是发生什麽事……
「贼人是来过,不过都被我教训一顿。」男人淡淡道。
其实有几个偷鸡摸狗的人上门来并不是什麽太意外的事,但是他用六年的时间把那些人狠狠教训一顿,还声张不许宣传出去,久而久之聪明人自然不会打他这里的主意。
「相公不是秀才吗?怎麽有能力教训人一顿?」
「娘子真是小瞧为夫,我的爹好歹是名猎户,没有三两功夫怎麽敢上山,我自然也学了几套功夫。」
秦书晸承认对於武学他并不感兴趣,要不是……他也不会重新捡起,好在小时候父亲打下的基础牢固,这六年来他就算不是高手,对付几名贼子也迎刃有余。
「可是我在村里没听说过有贼子进门的事……」齐珍一脸迷惑,要是有的话村里早就喧腾一时,哪瞒得住任何人。
「我给人一点教训後就把人放走了。」
「相公就不怕贼子再上门?」她眉头蹙了起来,要是发生什麽事,地处偏僻,等村里的人赶来就怕来不及。
「放心,那些人被我打到怕了,再整治一番,他们吓的不敢再打我的主意。」秦书晸冷冷一笑,要整治那些人多的是方法,重点是那些贼子的幕後之主。
「以後娘子一个人在家时,不管多熟悉的人都别开门,知道吗?」
「要是外面有人叫门呢?」
「就装作不在就行了,之後我会带回二条狗陪伴你。」秦书晸低吟道。
他倒是忘记以後有事他需要出门处理,家中只有小娘子一人在家,他也不放心把人交给别人照顾,势必得养二只狗护着她才行,不过他心里暗忖若是能弄到二条小狼……还得跑到深山去瞧瞧。
「我一个人顾家也行,相公不用为我费心。」
「傻瓜,要是你发生什麽事,为夫可是会後悔莫及。」
听到相公说的话,齐珍脸颊爆红,看到他突然回到房间没一会手上拿了个木匣子,上面还有一个小巧的银锁,打开之後,她瞪大眼睛,上面摆的怎麽全都是纸张!?
「相公,你拿纸张给我干嘛?」她一脸迷糊。
「笨丫头,这些纸张都是银票。」
「银票?可以去钱庄领钱的银票?」秦珍下巴快掉下来,这麽厚一叠是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