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走进房里时闻到香味,那种香味既不是香水也不是花,而是一种淡淡的女人味,有点朦胧撩人与暧昧,硬要说的话,会让人想起巴塞隆纳的花季。
深色床被下隆起人形,女人趴睡着,光裸的上半身在黑暗中盈盈发光,纤细的肩颊骨浮起像两片蝴蝶翅膀覆盖在上面。
他脱掉外套与衬衫溜进软滑的绸被里,丝绸原是软滑冰凉的,有了人的温度也不显热,只有点微温,舒适的让人低吟,女人半睁开眼,看见是他又闭上了,一声不吭的把脸转到另一边闭上眼睛。
被子随着她的动作在肌肤上滑动,窸窸窣窣的,汉斯几乎是第一时间被引过去,他从被子里触碰,顺着肩膀往下到胸,经过纤细的腰肢,接着从臀间往上一捋逼迫她半趴起,一手急切地去解开自己的束缚。
急切的性爱从来不是一种让人舒服的体验,他只进入到一半就动弹不得,女人被迫醒来,哆嗦抽着气,因疼痛绞的死紧。
「会不会做,既然不会做就不要做,浑蛋。」她骂道。
汉斯喘着气不回答,一手捏着软滑的腰肢,一手往下没入两人交合的腿间,层叠软滑中精准掐住她的女性敏感,撩拨勾引,顺着逐渐润滑的相交处又把慾望往内更送几分,此番重复,过程缓慢而有耐心。
女人被这番弄得眼里泛泪脚趾蜷起,紧咬住枕头还是阻挡不住被撑开的饱胀与快意,明明被填满了,又全然不满足,从慾望顶不到的更深处升起一种酥麻搔痒,偏偏汉斯停住了,粗长直顶她的柔软花心,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分外难受,她想动一动,又被人掐着动弹不得。
「你当时为什麽不射那一枪呢?」他问着,腰间耸动,女人喘息低吟起来,自顾自地配合他的动作,感受着花心被每一下不轻不重的顶弄,就这麽顶弄了数十下,她腰间颤抖着软下来,喘息的到达一个小高潮,收缩间汉斯掀开被褥半抽出来,就着柔和的床前灯端详,腿间一片湿漉淋漓。
晶莹体液顺着腿间往下,蜿蜒着大腿到床上。
他看得着迷,抽身退出来,毫不温柔的扯住手臂强迫她翻身,俯身下去,口手并用,柔软的舌在花穴口舔弄啜饮,然後又往里头钻进去,层层叠叠的嫩肉裹着舌头,他近乎恶作剧的在嫩肉上按压吮噬,女人仰起白净的脖子弓成半月形尖细浪吟起来,她伸手抓入汉斯的棕发,浑身不受控制的再次颤抖,下身汹涌,一塌糊涂。
「……只是不想射。」
她几乎在激情顶点结束的第一瞬间回应,汉斯忍不住抬头低笑起来。
「你这女人──」
她低垂着眼看他,显得慵懒柔媚,黑眸中却散发着不驯,被强迫留长的发散下,像海妖一样缠绕全身,从被要求留长发开始,她就开始裸睡,汉斯明白,这是她对於这件事表达的不满,她赌气着撩拨他勾引他,然後又毫不在意。
汉斯盯着她,倾身吻了上去,她张嘴迎合,双臂绕过他的後颈,汉斯倏地从唇舌交缠中分开,低嘶一声。
「我又没指甲。」她一脸很是无辜举起右手晃了晃。
确实没指甲,但刚才抓在背上的力道痒麻热辣,嘴唇因为刚才的交缠还暧昧湿亮,那嘴角却扬着半挑衅的笑容。
「迟早把你这双小爪子给剪了。」他喘气抓过她的手来轻咬,柔软细致,这是经过无数次美容外科才除去了持枪的硬茧。
只是为了他的喜好与慾望。
右手下溜,食指与中指并拢猛然进入还在高潮余韵开阖的紧窒里,满意的看见她变了脸色,几下猛力抽动又让她躬身泄了出来,润泽了他的手。
她双眼无神,甚至没有力气对他淫亵舔着晶亮手指的动作起反应。
「你还不说?今晚就让它去的不要停罗?」
女人双手软软搭在他肩上,喘息不停,眼睛水润,双颊与鼻尖通红,气息暖暖喷在他的颈侧,引得没有释放过的慾望更加硬挺。她抬起头,采取主动,伸手直接钻进两人贴合的身躯里握住坚挺,引着到自己的入口处,恶意的用顶端沾取滑腻,引导着臀部往上一挺,两人都倒抽口气,她一只脚抬起圈住,让慾望滑的更深。
「你有这本事?」
她甚至用圈紧他,用他最容易射出来的节奏缩紧,吞吐着主动摇动自己的腰肢,摩擦间一阵甜美的快意让爱液泛滥,汉斯不动,只用手撑起上半身,似笑非笑的看她动作。
不服气的越动越快,使尽各种她知道的伎俩,最後喘息着自己又泄出来,交合处无一不是湿亮的,穴口处的毛发沾黏着被绞成浊白泡沫的体液。
「我还没射,你怎自己就泄了,我可不是你的自慰棒,再来啊!」汉斯笑着,缓缓挪动腰肢,还很敏感的蜜穴被这麽一刺激,酥麻甜美的简直要晕过去,偏偏又在晕过去的界线上没法动弹,只能浪吟出声。
「啊啊啊……来啊……难道你就这麽点本事吗?」
她说着,嘴又被唇舌堵住,激烈的唇舌交锋与下方性器缓慢磨人的性爱形成强烈对比,分开时嘴边牵出淫靡的银丝。
她歪过头,一指点着嘴唇,魅惑道:「杜那星人的体液还真甜啊!只有嘴里的我还不够,如果我下面不够让你满意,那不然试试我这张嘴,我想吃更甜的东西了。」
表情很泰然,可汉斯在她体内的汉斯却敏感的感觉到嫩肉不间断的吮着他,只要他稍微前进一点就贪婪的战栗紧缩。
只有用身体去碰触她时,他才觉得自己能触摸到这女人的心底。
他倏地架起腿来,大开大阖,忍了太久欢愉让女人一下被送上高峰,咬住唇屏住气,下一刻又被野蛮的分开来,同时被分开来的还有下面的性器,汉斯摆弄着她的双脚往外撑开,穴口被撑成不同形状,挤进挤出间发出响亮水声与拍打声。
汉斯端详着,粗长的肉棒进出间,穴口像朵肉一样充血绽开。
抽出时花瓣被迫带出绽开,插入时跟着被挤进缩紧,里面却不同,抽出时缩紧恋恋不舍,插入时展开来欢迎至极。
「你看,你上面不比下面诚实。」
她瞪着他,无法控制那股从股间到蜜穴深处滚雪球般的欢愉,整个骨盆腔都酥麻起来。
又要去了──
她咬住被单不认输,狂乱中又被拨掉,什麽都抓不住咬不住,空乏无力地让她失落,她最後恨恨一口咬在他肩上,再次被按下来,双手架着越过头顶。
「你每一次去的表情我都要仔细欣赏。」他说。
「因为我是付了代价的,而且很昂贵。」
恼怒的光亮从黑亮眼中浮现,但立刻被他猛地一插直入温暖深处,她高声叫起来,理智全失,不可控制的逼出生理性的泪水与汗水,不只下身,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
一股温暖液体往男性顶端兜头淋下,舒服地让他全身激灵。
但还是没有射。
「你当初为什麽不射杀我呢?」他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又问了一次。
蓝眼闪烁,像是恶魔的宝石。
艾丝蜜看着,彷佛出了神。
那天她从高塔上往下望,有六个少年在暗夜里逃亡,射杀逃亡的囚犯对她而言,即使是夜晚也轻而易举,她举起远程量子枪,眯起眼看着准星。
一、二、三、四──
一枪毙命,乾净俐落,她不喜欢给人太多痛苦,有些同行喜欢虐杀,她从不干涉,但十分不以为然。
活着原先就是苦差事,何必要死还受折磨。
当即将射杀第五个少年时,少年转过头来,精准地捕捉到她的位置。
那双眼,在黑夜里发光。
蓝色的眼睛──就像从太空船上看见的这颗星球一样美。
那时他只是被抓入改造集中营的杜那星少年。
而她却是改造集中营里的老手狙击者,专门射杀那些要逃走的星际囚犯,那天轮到她守卫,另一个共同值班的同事跑去躲懒丢给她。
她没有扣下板机。
「呀啊啊啊!」
艾丝蜜叫了起来,被人摆弄成侧身的姿态再次插入,承受不住狂烈性爱的身体崩溃了,背叛她的理智,不断谄媚的喷出淫液,摆脱她的控制自己吮动迎合起来,乳尖硬疼的难受,她甚至自己伸出两手掐弄。
「还要更多……更多……给我,给我,我要去了……」
在她高潮前一瞬间,汉斯猛地抽了出去,只留下热穴无助不断开阖。
她迷惘而慌张的睁开眼。
「你不是很不服气吗?总是我让你一直去,而你却一次都没让我去,这一点也不合理吧?」
他把她丢在床上兀自起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没有遮掩,赤裸健美的身躯展现眼前,双腿间狰狞勃起的性器上湿润亮泽,紫红的粗长上还有隐约浮起的青筋,只消想着进入的快感,就让女性为之腰酸腿软,穴里搔痒颤抖。
汉斯朝她勾勾手。
「来啊!今晚还很长,我等着你让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