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当真这样想？”
苏晓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从他胸口支起身子来。这一看不得了，原来眼前坐着的根本不是无忧。真尴尬，还说了这么些心里话。
尴尬过了，苏晓敛气屏息，又发觉这里也根本不是她的寝殿。
“对不住，为师乏累，认错了人。这就走。”
苏晓起身时晕眩的不行，差一点跌倒。她眼角瞥见了无缺想要来接的动作，她抬手制止，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奇怪，打不开门？
苏晓好半天才看出他布下了结界。
这真的让她想不通了，他究竟想要干嘛？报仇么？也好，这个任务做的她心累。
不知道任务失败，她会不会被打回现实世界里，然后默默无闻一直到死。
她回身看他，他正一步步走来。
“师父，你可喜欢无缺？”
就当是死前的真言，苏晓点了点头，因为精神不济，她抬手扶住门板。“你这么好，为师哪有不喜欢的理由。”
“是真的么？”他来到她面前，一双眸子幽深的锁住她，像一汪碧潭把她吸进去。“喜欢我，却要赶我走？无论是让我闭关修炼，还是驱我下山，为的都是永不相见。到底为何，无缺想不通。”
苏晓苦笑，“你厌恶我，强行留下你，你只会更恨我。”
“没错。”无缺道，“如果你那样做了，纵然师恩重于山，我也一定不会原谅你。”
苏晓支持不住，轻喘了几声，跌倒下来。
无缺也蹲下来，扶住她两肩。“可是到了最后一步，你却为何突然停手，还为我解毒？”
“不忍心。”苏晓去抚他清瘦的脸颊，“越是喜欢，越不忍伤害。就算永不相见，我也不能伤害你。”
无缺震惊地僵住，他感觉内心深处某个地方被狠狠撞击了一下，里面有碎裂的声音传出来。一声声敲打在耳中，再渐渐传到脑中，搅乱一池冷静，令他再也无法思考。
好半晌，无缺觉得好些了，才又开口。
“那师父喜欢无忧么？”
苏晓道：“他是个让我心疼的孩子。”
“如果我和他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师父会如何抉择？”
他问这种问题，苏晓猜测着他只是随便说说，不会天真的以为是他回心转意。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么？为师以前也这么觉得。可是爱是种神奇的东西，爱而不得时，我只能毁灭我自己。”
无缺嘲弄地勾了勾唇，“所以，师父要么全部得到，要么全部放弃？”
“得不到了。”苏晓看着他，“你不爱我，因此我并不需要抉择。”
“可是我想知道答案。”
无缺把手中的蜜露亮出来，在苏晓惊讶的目光中仰头喝尽了。随后倾身过来紧抱住苏晓，冰冷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作者的话：
对不住小妖精们，昨天本鱼出去浪了一天，没更新。
下章上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