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在将时间恢复顺行之前,K先生仔细清理了自己的“罪证”。甚至他注意到了自己留在桌上的那个简易烟皿,他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又用手掌抹去了桌面上残留的烟灰。
K仔细看了一下腕表上的倒计时,还有7分43秒。
他走回N先生的面前,推回了腕表上的旋钮。
K感受到时间重新开始在生命里流淌的力量,和刚刚在时间的真空里那种凝重不同,就像是水坝忽然开闸,一股洪流侵袭而来。他感觉有瞬间的轻微晕眩,像是大脑在接受某些不合乎自然常理的一个过程。这种感觉同样发生在N先生身上,K明显的注意到眼前人本身张口欲言,但忽然表情有几秒钟的凝滞,那感觉很微妙。
N先生张了张嘴,然后皱了眉毛,就仿佛是已经准备好的说辞突然从大脑中被人抽空了一样,他可能也感受到这股时间潮水的暴涨和速褪,所以最终未发一言。
有时候,我们会张口结舌,明明想好了的词汇,突然从大脑中消失了。明明记得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但一时间又恍然失去了它们的踪影……大约就是这种感觉。
最初的几秒钟里,N先生仿佛没有感觉到身体里传来的怪异信息,只是皱眉思索刚才想要说的话。但很快,他便有些不安的改变了坐姿,眉头锁得更深,脸上的表情也更接近于对自身的探索。
是的,K先生只是潦草的擦去了表面的痕迹,包括在他脚心写过的那些字迹,帮他重新穿好了衣服而已。他在他身体深处喷射的东西仍残留在那里,如今或许是随着坐姿的改变,正在缓缓流淌了出来吧,他想。
N有些不可置信的绷着脸不置一词,但神色微妙的开始有了变化。是从大约时间顺行一支烟左右时开始的。
K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十分期待。
最开始的时候,N只是跺了跺脚……像是地上有什么立刻需要踩死的可恶爬虫似的。紧接着,他的表情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口中发出了细微的轻呼声。
“喂,”K偏过头去,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怎么了?”
“…不…”那人在沙发上蜷缩起两条腿,用双臂环着膝盖,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知道,有点奇怪……”
K忍住了笑,靠过去,伸手按在他的肩头,装扮出关切的表情:“是肚子疼吗?”
他的手才碰到对方肩头,就感觉手掌下的肌肉突然紧绷起来。
可以想象,刚才时间停止的时候,N先生所经历的折磨正在渐渐回笼,极其不自然的被玩弄私处的快感从涓涓细流到汹涌澎湃,忽然猛的扑了回来。
N忽然把脸埋进了膝头,极其羞愧于自己身体突然产生的激烈情欲,他强忍着那种无法躲避的被什么东西舔弄睾丸的兴奋感,口中发出了细碎的呻吟,类似于某种小狗才会发出的呜咽。
“你怎么了?”K先生伸手扶着他的双肩,把对方的身体掰正,想要看到他的脸,“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嗯~我……”难以启齿,N先生开始挣扎着想要脱离对方的视线,“你别管!”
K先生眼底带着一丝笑意,他知道,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
果然,在下一秒,N先生忽然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是了,就是这个感觉……K看到N的运动裤被已经勃起的阳具撑了起来。可想而知,N先生现在正在承受着从龟头处传来的高速摩擦导致的强制的快感。那绝谈不上好受。如果发生在平常,他有无数方法可以抵抗这个行为,但很可惜,刚才整个过程中,N都是在一种无法拒绝的状态下。他只能被动的“享受”这种极端的快感。
K先生其实也有点吃惊。因为N先生的反应确实是过度的激烈了。
“我……啊~……我~~~啊啊啊啊~”他的大脑已经处于半当机测状态,甚至难以凑成一句完整的语言。然后,很快的,那浅灰色的运动裤裆部就被某种液体打湿了,形成了深色的一滩水渍,前后不过40多秒而已。
“怎~啊……怎么会……嗯~不行!”N栽倒回沙发里,蜷缩着身体开始滚动,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来自阴茎顶端的痛苦折磨,可一切都是徒劳。那是无法避免的,躲到哪里都没用,因为它真实发生在“过去”,只是反映在“当下”罢了。
他不停的翻滚,可一波波快感越来越强,即便口中在求饶,可也毫无作用。
“为什么~~啊啊~~~为什么……停不下来……啊……”尽管是压抑着音量,但声音在颤抖,仿佛是就要哭了。
被他的样子吓坏了,K慌忙站起来,“我去叫医生。”
“不行!”
K却突然被N一把拽住手腕,用力地拉回了沙发里。
“不能……叫……医生……”似乎是命令,又像祈求,其实不过是艰难的凑成了一句话。
“好!”K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有点乱的情绪,“不找医生,我去把门锁上。”
闻言,N松开了死死扣住他的手。
在之后的几分钟里,N先生经历了仿佛一个世纪的强制射精的折磨,最开始仍有液体从下体不断喷出,甚至在仿皮革的沙发表面留下了一片水渍,到后来已经分辨不出是失禁的尿液还是稀薄的精液,只知道就连射精后的间歇都没有,一直被想要排尿的潮湿快感侵袭着。
K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恶作剧了,他伸手把N的肩膀搂进怀里,像是安慰在噩梦中惊醒的孩子那样拍他的背,却毫无作用。他知道,这其实并无作用。不过也并不是绝对的,N先生在迷乱中将双腿环上了他的腰,紧紧夹住,两手也抱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一只紧缠住树干的无尾熊。K并不在乎那些液体沾污了自己的衬衫,甚至渗透进了T恤,他只是感受着从抵在自己腰间的那个坚硬又滚烫的男性器官处传来的悸动。坚硬如铁,一次次的痉挛着、收缩着,起初仍有少量液体流出,到了最后只是干巴巴的痉挛着,再无任何东西可以交出来,却仍在努力“干呕”着。
N先生咬着他的衬衫领子,用棉织物堵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K唯一能做的就是请拍他的背给予安慰,他把下巴搁在N先生的肩窝,任由发梢的碎发瘙痒自己的鼻尖,咬着下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因为他知道,这波折磨刚刚结束,但距离终点尚有距离。
他后悔了。
无比的后悔。
不知道为什么,眼下这个情况,让他有想哭的冲动,类似于是愧疚的一种情绪弥漫在躯体里。
当他感觉N先生慢慢平静下来一点的时候,退开了一点,想要看看他的脸。
但对方却一直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肯离开。
K先生感觉到从N先生的鼻尖碰触的自己的胸膛的位置,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闷痛,像是自己心爱的人缠绵病榻,自己却无计可施的那种无力感。而且,他清楚的知道,目前的痛苦,全部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只是想试试而已,但并不想给谁带来痛苦。
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就像,他总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和N先生之间的这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情,所以一味的回避,一味的逃亡,最终却换来彼此的痛苦。
特别是当N先生放弃自己之后的那段日子,他感觉到了窒息,仿佛随时都要断气的闷痛一直敲打着他的灵魂。他耐受不住,于是一次次接近N先生,挑衅他,希望重新唤起他对自己的注意。
K知道,这样的自己糟糕透顶。
他们根本无法失去彼此,却又无法停止互相伤害…………
此刻亦然……
不是爱,是伤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