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发现自己换好了病服安安稳稳地躺在病床上,风图正在笨拙地削着苹果,可惜削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极其难看。她默默拿过他的刀子,接手削皮工作。
风图先是一愣,然后惊喜地叫起来:“小色你终于醒啦,谢天谢地。”
迅速削好皮,将苹果递给风图,见他毫不犹豫地接过大啃一口,绝色不禁微微一笑:“你……”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得根本说不出话,风图立刻识趣地递来一杯水,她咕噜咕噜喝完后,才重新道:“你怎么回来了?”
“遇夏告诉我,你体内那个媚药必须持续服用,一旦停止就会爆血管而死,即使不断和男人交合,也撑不过三年。”风图从口袋掏出一小瓶粉红色的药丸,为难道,“我动用了所有资源才找到这么一点,搞出这个药的人深藏不露,根本没法找到,派人按照配方自己制作至少得五年才能彻底了解成分……”
“所以我只能靠着这些小药丸多活几年是吗?”绝色神情平静地问出,就见风图愣愣点了点头,她自嘲一笑,看来老天也不愿她继续玷污这世界。
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从此消失?失去一切?可她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除了父母还让自己牵挂放不下,好像自己活了那么久也没什么值得纪念的,甚至要死了,也不知道该通知谁来参加葬礼。
也真是失败啊。
“你没事吧?”风图啃着苹果,好奇地看着她一阵笑一阵皱眉,不由得问了句。
绝色抬头,咧嘴一笑:“我哪会有事?”
这一笑似旭日冲破云层,美得夺目,他愣愣地看着她一副重获新生的样子,一时回不过神来。
“既然我时日无多了,也没什么需要怕的了。”绝色耸耸肩,径直下床,看到风图为自己准备的衣服,当着他的面就利落换上,没有丝毫扭捏。风图震惊得苹果都掉了。
“走吧,我现在要出院,从此天高任鸟飞。”她随意找了支圆珠笔把头发盘起来,拉着风图就往外走,“小兔,你以后会罩着我的对吧?只要你罩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风图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放心,你负责我所有伙食,就等于握住了我的命,你想干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你真好!”一个高兴,她迅速回头在他脸颊边亲了一下,又蹦蹦跳跳地跑去按电梯。
风图呆呆地摸了摸脸颊,感觉到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两人办完出院手续,便回了家,为了报答风图,她立刻买菜做饭,可惜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她好奇地从厨房走出来,本来想问是谁,却迎面看见风图身后跟着兰情,笑容立刻僵住。
“哟,我的性伴侣,你怎么那么有空过来?”现在她不能毁约,因为合约上的条款依旧威胁着她,但她也不怕了,反正威胁也威胁不了多久。
带刺的语气一出,兰情顿时被惊到了,他拉住风图的手指了指自己脑袋狐疑地问:“她是不是烧坏脑子了?”